乔绵绵在桌子上晃了晃腿，双手撑着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戾也没坐，就在她附近做拉伸运动。

她坐在桌上，高度勉强与他持平，就看着他热身。

他热身有一套流程，先是全身活动，主要在压腿。

她起初只是好奇，韩戾会怎么热身，到后来视线就直接粘在了他身上。

他的腿笔直修长，如果不是有流畅的线条和极具力量感的肌肉，会让人觉得那是双女孩的腿。

还是美女的腿。

但终究和女孩的腿完全不同，他做高抬腿的时候，那种爆发的力量甚至看着有点让人害怕。

韩戾热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调整呼吸，嘴角的梨涡只在他停下休息的时候才隐隐显现。

“小绵绵，带水没有？”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呆了，这会儿被他的视线注视，才勉强回过神来。

“啊，哦哦哦，我找找看。”

韩戾眼中浮现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姑娘手忙脚乱的在包里找着，只找到一瓶酸奶，她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只有这个了，喝么？”

她给韩戾带的水刚才已经被他打翻了，这会儿包里只剩这个。

韩戾也不挑，拿吸管戳开，吸了一口。

草莓味的。

有点像她。

小瓶的酸奶被他两三口喝完，壳子扔进了垃圾桶。

他忽然看着她，“小绵绵。”

正盯着自己脚看的小姑娘抬起头，对上他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怎么了？”

“我要是拿了第一，有什么奖励？”他看着她。

乔绵绵以为他说的是学校的奖励，这个她之前在运动会的手册上看到过。

“第一名好像是有800块钱，如果破了校记录还有额外的200块……”

韩戾挑眉，嘴角的梨涡加深，“不是学校的奖励。”

“那是班级的奖励吗，我听说我们班打算买……”

“也不是这个。”

韩戾撩起毛巾一角，擦了擦修长白皙脖颈上垂下的汗珠，没有让它顺着锁骨流下去。

乔绵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还更靠近了些，张开双手，撑在乒乓球桌两侧，与她的距离不过几十厘米。

她微微向后仰头，发觉自己还是没有和他平视。

就算坐在乒乓球桌上，她还是比他矮一截。

“那你给我什么奖励？”

只听到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炸开，像是低音炮一般，震得她心里一麻。

“我……我给你什么奖励。”

乔绵绵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比赛难道还是为她比的不成，她要给他什么奖励啊。

但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只能想了想，抿抿唇，试探的说了句。

“我给你买糖吃？”

韩戾愣了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随即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还是乔绵绵第一次看清他嘴角的小梨涡，很可爱，又很独特。

让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头去戳了戳。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人牢牢抓住，想逃都逃不掉。

“干什么？”韩戾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