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今年高三,不过她自从高一军训完之后就没去过学校。一直跟着穆老在B市画画集训,温晚自小学画画。
这几年穆老办画展温晚的画也会跟着展出,很受喜欢。
最后被美院特殊提前录取。用穆老的话说:温晚连同她的画发着光。
之后温晚一早赶飞机回A市。
在医院待了好几天,等到鱼念初伤口可以拆线了,才出的院。
江河来接的她们,坐上江家的车。鱼念初伸手勾了勾坐在副驾驶上的江河:“小江河,要不你跟了姐姐我吧,不要你那小娃娃亲了,我太爱你着居家小狼狗模样了。”
江河开口:“那你去和她打一架。”温晚头靠在车窗上,偏头挑眉看江河。“怎么?谁赢了你跟谁?”
“不,我要输的那一个,我怕会家暴我。”说完,望了望后面的鱼念初。各人抿唇轻笑。
“把我放在前面路口,你们先回去。”温晚对司机说。鱼念初不解,她问:“你在前面下车干嘛。”“去见一个朋友,你老实一点,明天回学校上课。”温晚盯着她,警告她。
“知道了,江河不是看着我了嘛。”鱼念初撇嘴,啰啰嗦嗦的。
温晚下车后又乘车到目的地。七点画室,很简单的一个牌子,白底黑字。这是温晚和她小师妹开的一个工作室。
七,一个完美的数字。彩虹有七色,音阶有七声,七为循环一周期。生命万物皆循环,总有人在不断相遇。
“阿渡。”温晚轻唤一声。
画室中央,少女十六七岁年纪,脸蛋微圆,相貌甚甜。眉目灵动,颇有秀气。暖阳洒下,纸上斑驳的影子与油彩相映成趣。她握着画笔,神情专注。
少女听见声音,转过头,甜甜一笑:“师姐。”
温晚走到阿渡身前,摸了摸她头。“又画这个人。”纸上是一个小男孩,八九岁左右,拿着书懒洋洋的倚在树上。
阿渡与温晚画风不同,阿渡的画永远有一个小男孩,长不大的各种样子。温晚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但阿渡不会。
她问过阿渡为什么不把男孩画的大一点。阿渡说她想象不到他长大的样子。温晚问那为什么不再去见他?
阿渡说有些人见一面就够了,足够她拼命去怀念了,念念不忘。
温晚想:要是她,她就把那人锁在自己身边,每日对着他画。
阿渡把画好的画收起来,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星星点点。“师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好。”温晚站在窗边出神,少女秀丽清冷,是一道令人永不厌倦的风景。
阿渡换好衣服出来见状:她师姐真好看。
“师姐你等会有空吗?”温晚转头,“怎么了。”阿渡说:“有长辈在歌剧院演出,要去打个招呼。师姐你陪我一起去吧。”温晚答应她.“好。”
歌剧院,台上黑白键交错,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尖流泻而出,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钢琴就是如此迷人,它古朴,生动。一曲落,万般回味。
震耳的掌声响起。表演完毕,舞台灯台落,大厅灯亮。阿渡压了压温晚的手:“师姐,你等会我。”“好。”阿渡往后台走。
各人都离场,温晚也起身,想着坐在这里不好,打算出去等。
一个抱着玫瑰花的身影从她眼前掠过,温晚愣了一下,继而下意识追过去,拦在人面前。
温晚从上向下,不断打量这眼前的人,眼中炙热。
沈季眼角轻挑,不解她突然的行为。
“做我的模特吧。”温晚唇角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眼神专注,耀眼而美好。
沈季因为沈母表演所以一身正装,少年侧转回头来,五官俊美,引人注目的眼眸,眼下小小的红色的泪痣,禁欲的要死。
他挑眉,缓缓道:“如果我不答应呢?”“啊。”温晚就是脑子一热,冲了过来。人家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啊。她心想。
她皱眉,仔细思考。“要不费用……”随便你提。“要用钱砸我?”温晚还没说完,沈季先开口。
温晚再次懵圈。
沈季觉得温晚有点傻。他开口:“我们应该不熟吧?”“没事,画着画着不就熟了,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温晚用很平常的口吻说出。
沈季微弯腰,与温晚的眼睛四目相对,勾唇:“我比较喜欢肉体的碰撞。”温晚被揶揄到,三度懵圈。
沈季直起身子,神色淡淡。“让让道,你压住我的花了。”沈季说完,还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花。
温晚看着和自己相隔了半个‘地球’的花,也是无语。她碰都没碰到,压他奶奶个腿压。
温晚一时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请问,我压到它什么了?”沈季微眯着眼;“哦。你压着它隐形的翅膀了。”
和阿渡回去的路上,温晚越想越觉得可惜。这个人与他的外表及其不符,及其恶劣,但是长得好看的人,性格有点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温晚很懊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又遇到这么完美的脸。
后来已经是沈太太的温晚她想着自己为什么第一眼就注意到沈季,非要赖着他。
可能是沈季他身上带着救赎,风遇山而止。
沈季把花送到沈母手上,“我爸让我对你说弹得很好听。”沈母问沈季:“他来了?”“嗯,公司有事他又提前回去了。”“哦。”沈母停顿了一下:“刚刚看见你和一小姑娘在说话,是女朋友吗,谈恋爱了?”
沈季笑:“不是。”沈母片刻后又说道:“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瞥了眼沈季。
沈季没有接沈母的话,小姑娘是挺好看,也很有趣。
有些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