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真君他们没想到,随着余暖的吟唱,她整个人飘向拱门,手上精血洒出,周身泛出一圈圈的橘色光晕,慢慢汇入佛陀舍利与彼岸花之中,鬼差提醒众鬼快快通过。
从周天星辰阵中出来的老夫妇,在入轮回之门前,带着孙女向余暖深深一礼,后面更多的鬼在走之前向她行礼。
在最后一道鬼影消失,鬼门鬼差隐没后,余暖喷出一大口鲜血,和佛陀舍利一起掉下,一剑昌旭迅速来接时,一个更快的身影接住了她。
“小棉袄!”一声轻吟响在余暖耳边。
余暖觉得好想打人,她正梦见和顾乐在两家门口跳皮筋呢,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喊:“余暖,师妹,小山楂。”
这不又听见一声:“小棉祆!”
余暖气的坐起来喊道:“喊什么喊?顾乐,这局你输了,你再喊我也不会让着你的!”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让余暖终于睁开了眼,她看到顾夜晨啦!
天呢!揉揉眼睛再看,还在对着自己笑,余暖:“我在做梦!”扑一下又抓着毯子蒙眼躺下了。
顾夜晨坐在床沿,从她脸上拉下毯子,笑道:“别装着,醒了就来喝碗紫米粥!我亲手熬的。”
余暖无奈的坐起来,“小乐,我不想起来,太累,想睡!”
顾夜晨将粥端来:“我喂你!”
瞪他一眼,余暖接过,一饮而尽,她现在感觉能吃下一头牛,“饿!再来一碗!”
顾夜晨又用灵力将小砂锅摄来,倒出一碗给她。
不一会,一锅粥喝了个干干净净,顾夜晨清洗干净收了起来,问她:“好点没!”
余暖点点头,道:“师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师祖呢?”
顾夜晨道:“师祖让我们先回来,他要等星泽老祖将玉章从地府找出来,才能回来。
鬼门开那天,我们在渡魂崖找到了引怨井,可当时有许多鬼魂在望川河进出,我们直等到魂魄减少才从那里出来。
没想到一出来,神识中就看见了你倒下的一幕。”
余暖问道:“引怨井在乾阳城?”
顾夜晨道:“碰巧了,引怨井是消怨气的,你们那天送鬼入轮回,引怨井正好在那时连通了乾阳城的城隍庙,我们就出来了。”
余暖动了动,觉得身上的力气好象还没有回来,她打起精神问道:“不争师兄他们醒了没有?”
顾夜晨又将她按下道:“已经醒了,比你早一天。现在也是都赖在床上呢!有谭微和何苗道友在照看。”
“嗯!醒来就好,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余暖低声道。
顾夜晨翻出一个玉盒:“打开看看!”
余暖打开盒子,一盒带有红色灵光的透明石头,她惊讶道:“血元石!”
“嗯,星泽老祖送我的见面礼,还有许多他们的特产。”
又拿出几个丹瓶和玉盒,除了可以增加魂力的冥魄石,余暖居然在里面看到禁魂散。
她没想到顾星泽这么富裕大方,在顾夜晨的催促下,余暖划开血元石,直接服用炼化。
半个时辰之后,顾夜晨看她脸色略微好转,才放下心来。
余暖炼化完后,“效果非常好,给不争师兄他们送去一些吧!”
顾夜晨摇头道:“等过几天,我们离开之后再让他们用。
这次你们将身上的功德散尽,太快好起来,招人眼!
小辰界也并非铁板一块,得为以后考虑。”
余暖道:“好!”
又想了一下,她道:“那我们什么时侯离开?”
顾夜晨将师父昌旭送来周天星辰阵拿给余暖道:“三天以后!而且我们是离开凡俗界回天道宗坊市。
肃然真君他们觉凡俗界灵气不高,不利休养,他们已经决定将这次受重伤的人都送回修仙界。”
余暖认同道:“这个决定非常好啊!食灵飞翼不可能在灵气稀薄的凡俗界,建两个大型基地,这次我们足足灭杀七万多只食灵飞翼呢!在凡俗几无可能再找到这么多了。”
“是的,师父他们认为就是还有,也不会超过万只,他们慢慢找就行了。”
三天以后,将近三分之一的小辰界重伤员,坐上飞离凡俗界的飞云舟返回天道宗坊市。
静渊在他们离开前,拖着虚弱的病体向余暖五人诚恳道歉:“几位道友,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没想到会使大家散尽功德不说,还都受了重伤。
特别是余小友,精血流失过半,那朵彼岸花也彻彻底底化完了。”
余暖代表几人道:“大师不要自责,你不提醒,我们或许百年都不得进阶。
至于说到功德和彼岸花,那都是外物,大师莫要再自责。”
静渊看着已经飞远的飞云舟,对师兄静然道:“师兄,我这次会好好闭个长关的,以后一定会慬慎处事,不再鲁莾!”
但愿吧!静然笑道:“好!”
而飞云舟上的余暖一行人,在一个多月后,回到了小辰界在天道宗坊市的北城东街五十三号院。
顾夜晨专门找了个小院子住下。
看到顾夜晨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谭微对余暖道:“想不到冰灵根的修士,也会有顾师兄这样温柔体贴的。”
谭微受的伤不太重,是被一剑派来,盯着几人好好养伤,最主要的是,照看余暖,毕竟都是女孩子,更加方便一些。
从顾夜晨这知道徒弟顾远方的大致下落后,他压在心头多年的结解开,已经压不住修为要进阶化神了,被飘影星君送回宗门了。
“你要不要也找一个?”余暖反将她一句。
余暖可是知道她一心修炼,想要成为天玄老祖那样历害的大能修士。
“我没想过,随缘!”谭微以前还真没有想过。
余暖笑道:“你在浮云峰时,还说要成为像天玄老祖一样的大能女修,这次是什么打动了你?”
谭微打出结界,神秘的道:“我在宗门秘档里发现,我们天玄老祖有个喜欢的道友。”
余暖一呆:“不会吧?这么**的事,秘档怎么会留着。”
“老祖写着呢!事无不可对人言!”
“真的啊?老祖亲笔所书?”余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