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粮到了收获季节,农业部的努力没有白费,合理种植,有机肥料的配合,沉甸甸的麦穗,黄灿灿豆子,多种杂粮都得到大丰收。
新华的百姓惊奇的发现,这一次收获比他们以前秋收都不少,一些刚脱离奴隶身份的人民,对新华的认可度越来越高。
官方也应时推出,这些杂粮新吃法,面条,饺子,糕点等小吃成为了新的主食,新华也告别了主食单一的选择。
琅南塔与丰沙里两郡的情况,南塔报上并没有夸大,一切都发展很好。
暹罗国的五万的劳工,并没有用来直接建设月牙弯大坝,而是先用来开发建设两郡。
琅南塔郡到丰沙里郡的主干道六米宽水泥路已经建设完毕,马车穿梭两郡从原来六天,直接缩短到两天。
两郡到辖内各镇基础土路也全部打通拓宽,实在是因为河沙开采不易,水泥窑供应不足,才没有完成道路硬化。
对待暹罗劳工,新华采用了非常温和态度,这些劳工几乎都是奴隶,暹罗王虽然不直接买卖人口,但这些奴隶在新华做工,是没有工钱的,他们的工钱已经被暹罗王拿走了。
不过为了更好利用这些劳工,新华还是给于每人每天五毛钱的工钱,一天干活六个时辰,一日三餐都是管饱的。
所以这些劳工很多都有意加入新华,有精明的还到处找关系,想要彻底留在新华。
不过为了不影响与暹罗国的关系,官方占时没有给他们答复,只是说到与暹罗王约定时间再说。
管虎在丰沙里也算一号人物,走在街道上,从来都不缺打招呼的人。
“虎哥今天哪里做工,是要硬化那条道路。”
看到管虎,张秀赶紧递上自己都舍不得抽一支新华牌香烟,一声虎哥叫得那是一个亲。
习惯性的接过香烟,管虎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骂道:“你他娘的不是刚承包了乌江中游的河沙开采吗?还能有人手接新的工程。
你应该知道,官方的活,钱是好拿,但质量,工期可是很严很紧的。”
张秀心里说道,能不知道吗,要不是你们丰沙里一建,实在是在工期内无法完工,会分给我们这些小包工头吗。
当然这些话张秀也只敢心里想想,马上嬉皮笑脸的说道:“知道,虎哥,多谢你照顾兄弟们,给兄弟们口饭吃。
活肯定是能给你保质保量的完成,绝对不会耽误工期。”
“就你他娘的精,工程当然还有,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质量,工期你都给我弄好了,不然我倒霉了,定让你小子好不了。”
张秀笑着说道:“虎哥你放心好了,这些不是问题,我版纳的几个远房亲戚来投奔我,还带了不少家乡人,所以劳力肯定是有的。”
“你小子赶上好时候了,政府要打通丰沙里郡到景咙郡的六米宽官道,全程一百八十公里,政府希望三个月打通土路,五个月内完成前程道路硬化。”
“虎哥就你们丰沙里第一建筑公司完成不了吧?”
管虎扔掉烟头笑骂道:“废话,我们丰沙里一建虽然是在全国都能排上前五,不过这么大的工程那能吃得下。
所以这次主要是六家建筑公司合作,新华二建、三建,丰沙里一建,勐腊一建,勐海一建,景咙一建从各自区域内共同动工。”
“新华第一建筑公司没参加吗?他们的暹罗劳工可是最多的,听村里刘二蛋说接近一万五千人。”张秀很是懂事的边说边常重新递上香烟。
“别提了,不知道国家大人物们想干啥,修了那么多水库,还要继续修,月牙弯大坝听说过吗?”
“听说过,好像起初雇佣暹罗劳工就是为了修建这座大坝。”
“没错,起初就是为了这个大坝,不过后来政府又把五万暹罗劳工分给八个建筑公司,主要以打通各郡镇主要官道。
你说修小水坝,可以用水利来磨面,打铁,灌溉,修月牙湾哪样大坝干啥呢?还要把南塔河,乌江河都给拦截,这么大的工程简直是劳民伤财呀!”
张秀可是个很精明的人,靠着十几个苦哈哈的兄弟,混到现在有自己的民营建筑公司,他算是新华民营建筑第一人。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跟明镜似的,听到靠妹妹上位的管虎议论政府高层赶紧好心说道:“虎哥,有些事我们最好少议论,你敢说,我可不敢听,新华是我见过最好的国家,所以……”
管虎丟掉烟头,站起身笑骂道:“你他娘,老子是那么没轻没重的吗?虽然大家都说老子是靠妹夫上位的,可那一件事不是老子自己完成的。
走了,不跟你小子唠了,你回去准备一下,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三天后正式开工,到时候给你分出一小段。”
“好的虎哥,你慢走。”
看着管虎走远,张秀的跟班不屑的说道:“他娘还说不是命好,要不是管妹成了建设部部长的媳妇,他那有资格成为沙里一建负责人。”
“啪!”
张秀表情不在是刚才那般嬉皮笑脸,跟班张霓想辩解一下,又不敢,只能捂着被打的脸颊。
“想跟我做事,就多做少说,明白吗。”
张霓那敢再回嘴,心里再委屈,也不敢表现出来,他很清楚张秀的厉害。
丰沙里还不属于新华的时候,张秀就是个贩卖私盐,买卖奴隶的主,所以张霓打心底里怕张秀,更多的还是佩服。
回到自己建筑公司,张秀找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张猛,张颉。
“大哥,要揍谁?”个头高大威猛像只大熊张猛瓮声瓮气说道。
显然他就是张秀的得力打手,指哪打哪的那种。
“啊猛,世道变了,如今不是澜沧国,是新华,每条街,每个镇都有警卫,以前的方式要改一下了。”
“嗯!我听大哥的。”张猛很憨厚点点头。
“大哥你叫我和阿猛来有事?”
“阿颉,你和阿猛是跟我最久兄弟,我们都是有人生,没人养的。
我们三人从小就一起偷东西吃,后来一起抢人头钱财,记得那次我们去偷喇叭银钱…”张秀吸着烟回忆着兄弟三人的过往。
“大哥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不都是好好的,我们有了自己建筑公司,我们有钱了,也没人再敢欺负我们。”张颉说道。
张秀吐了口烟雾说道:“是啊!现在一切都好,但我想更好,新华国确实与以前澜沧国不同,但不管什么国有权才能掌钱。
你看管虎,以前是什么样,见喇叭那厮卑微像条狗,现在呢?”
“还不是因为有个建设部部长妹夫,不然他那有资格掌控那么大的建筑公司。”张颉道。
“所以说我们上面得有人,我们没管虎命好,有个漂亮妹妹,也不识几个字,想参加每年应考做官是没希望了。
虽然你我都埋头苦读,但正如学院先生说的,年岁大了,头脑终究不如孩子灵活。
等到你我都达到应试的资格,估计十几年以后了,介时天还是不现在天都不知道。”张秀感慨道。
张颉很是不服气的说道:“大哥,我才学了三个月,用刘先生的话说,现在差不多与三年级学生的水平,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能达到初中水平,到时候就有应试资格了。”
“阿颉,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能不能行得通。
新华有两个大系统,政府系统与军队系统,一个管外,一个主内。
政府系统入门要求很高,好多云滇过来书生,都没能进入,而军队则不同,只要求身高体壮,国家正在大肆扩展领地,天天在打仗,晋升空间大,速度快。
关键军中都是实权,没什么虚职,你看那些退伍回来兵爷最差的都有个体面职位。”
张颉算是明白大哥张秀的想法,不过他知道当兵是有风险的,一个不好,可能就回不来了。
不过兄弟三人多年感情,他不认为张秀会害自己与老三。
“大哥,我与老三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吧。”
“我听大哥的”张猛虽然不怎么明白两个哥哥讨论,还是复合道。
“老三天生神力,最适合参军,不过他想法简单,一个人去我也放心不下,阿颉你头脑灵活,加上你身体也比我强,进入军队又老三助你,晋升肯定会快些。
家里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我活着,我会照顾好福娃他们,公司我按先生们说的那样,分成三份,你的那份我会直接给福娃他娘,老三还没有婆娘,他的我会存在新华银行。”张秀把自己想法都说了出来。
“大哥,福娃娘俩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好”
张颉走后,张秀一些心疼看着张猛一会,温和说道:“阿猛,记住去了军队,多听你二哥的,还有就是觉得照顾自己。
不要与军队中人起冲突,有事告诉你二哥,他说怎么做,你才能做,知道吗?”
“嗯!我会听二哥的,大哥你不和我一起去吗?”张猛很是天真问道。
张秀觉得自己很自私,竟然让老三这样的人去军队,但又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他想要权利,想要有保护自己财产生命权利。
当然要是他去过军队,可能就不会这样选择,因为他想军队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选择其实就是奇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