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开锅。
林邑城前,已经汇聚了无数人。
无一不是目光火热的列队等候领粥。
“世子!”
林邑县令忐忑的立在一旁。
其目光,时不时落在公孙靖身,似乎想要见见这位公孙氏大公子的风姿。
“嗯!”
公孙靖转头看向远处的粥棚,沉声道:“今日耗费多少粮资,你即日写成文书报备高唐,我会让渤海直接调集过来,绝对不会影响林邑城运转!”
“喏!”
县令松了口气。
十万黄巾军,仅仅一顿饭,就吃空了林邑粮仓。
若非现在处于秋收之际,恐怕他都要到百姓家中周调存粮了。
公孙靖敲打着桌案,淡淡道:“管亥,分出五千百姓交给林邑县令,让他们在此地安家落户,良田,屋舍,粮种全部都由县府拨调,日后每年还一些,毕竟人数太多,府衙的压力也很大!”
“喏!”
管亥恭敬道。
一夜无话。
十万黄巾军吃饱喝足。
天为被,地为床,就这样在荒野中度过一夜。
翌日。
天蒙蒙亮时。
大军已经朝着高唐城开赴。
十万大军的行动,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在众多斥候侦查下,第一时间向各大诸侯驻地回禀。
而此时。
幽州军营,却迎来一位客人。
辕门外,严纲将东郡使者引入营地。
“将军!”
戏志才目光掠过枕戈待旦的幽州步卒,还有远处的两千余白马义从,疑惑道:“公孙将军已经班师渤海,听闻平原是少将军主掌,怎么不见少将军!”
夏侯惇瓮声道:“先生,他也太傲气了吧!”
“非也!”
严纲淡笑道:“青州黄巾有十余万,一直是各郡的心病,世子约了黄巾渠帅管亥在林邑会晤,算算时间应该要折返了,至多明日中午便会回营!”
“哦?”
“会晤管亥?”
戏志才心中微微一惊,惊诧道:“莫不是少将军想要收拢青州黄巾!”
“或许吧!”
严纲模棱两可的说道。
众人步行。
时间不久,便行至灵棚前。
戏志才将香火插在祭器中,躬身一礼道:“越将军戍边守关数年,也是名震北疆的存在,未曾想竟然死在袁本初手中,主公心怀越将军过往,故此派我们前来祭拜,只可惜未能见到少将军!”
“呵呵!”
严纲淡笑道:“那就留一日,等世子回营,你们在回东郡不迟!”
“方便吗?”
戏志才目光湛湛道。
严纲看向清河方向,淡漠道:“公孙氏与袁氏迟早有一战,世子檄文发出,曹将军派人吊唁越将军,说明我们之间并无恩怨,幽州自然不会怠慢贵客,志才先生与元让将军大可放心住下!”
“叨扰了!”
戏志才微微一礼。
夜晚降临。
幽州军营中,只剩下巡防卫队在巡查。
一间军帐中,灯火通明。
戏志才提笔细思了一会,又将毛笔放在笔架,苦笑道:“幽州,不愧是盛产骑兵的州郡,天下骑兵能与之媲美的恐怕只有西凉与并州了!”
“嗯!”
夏侯惇眼中满是忌惮道。
“如何?”
戏志才转头问道。
夏侯惇沉声道:“先生,幽州军营不设防,要么公孙靖,严纲是庸人,要么就是他们清楚现在不会有战事发生,亦或者在诱敌袭营!”
“战事?”
“恐怕还得大半个月!”
戏志才摇了摇头,苦笑道:“公孙长平一份檄文,直接打乱了袁绍所有设想,恐怕他现在正忙着调兵遣将,准备兵分三路!”
“三路?”
夏侯惇疑惑道。
戏志才颔首道:“平原,渤海,太行山三地,张燕不过是一介莽夫,哪边强往哪边倒,一但袁绍出现颓势,张燕必定率军突袭常山,所以冀州要防黑山军,而且我们没想到公孙靖竟然想要招安青州黄巾,如果真的让他成功,那么袁谭在清河必败,还好主公没有与袁绍结盟出兵!”
“不懂!”
夏侯惇不悦道:“末将不明白,一个未见过的人,竟然让你们如此忌惮!”
“这就是战争!”
“不只是战场面见真章!”
戏志才满是忌惮道:“能够操纵大势,改变一场战局,那才是强者中的强者,因为他眼中看到的不只是一场战争的胜败,而是整个战争的走向,公孙长平远比他父亲要可怕,恐怕是主公日后雄踞中原的最强对手!”
“若不?”
夏侯惇面色一狠、
戏志才心惊肉跳道:“将军莫要胡言,这种人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下,万万不能与之交恶,何况我们以一郡之力如何能与之抗衡,明日千万不要莽撞!”
“嗯!”
夏侯惇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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