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
袁军部将心中发冷。
前方,是他们一生最为强大的敌人公孙长平。
可是,所有袁军却在城楼,距离这里至少有数百步之遥。
“啪!”
一个部将把手掌放在剑柄。
那一刹,一杆锋锐无比的长矛从公孙靖身侧穿插过来。
投掷锋矛,这是白马义从击溃胡骑的手段之一,这么近的距离精准率高的超乎想象,呼啸着尖锐声,将袁军部将钉死在地。
“咕咚!”
高干感受着脸颊鲜血的温热,心中变得更加恐惧。
“踏!”
“踏!”
公孙靖踏步徘徊在一众袁军部将前,淡淡道:“你们也别想着有援军前来了,颜良,审配二人已经被我击杀在扶柳,黑山军入侵常山,天兴军拿下了清渊,袁本初已经完蛋了!”
“不可能!”
一个袁军部将狰狞道。
公孙靖满含深意的看了眼那人,淡淡道:“我不是要你们相信,只是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毕竟日后我执掌冀州,有冀州本地的将军最好不过,若是诸位不乐意,自然可以送一程!”
“咕咚!”
众将咽了口唾沫。
甚至,有人怨恨的看了眼高干。
如果不是高干说什么迎接颜良,将他们聚集在此地,又怎么会陷入如此境地。
“舅舅不会败!”
高干压住心底的恐惧说道。
公孙靖抽剑横斩,直接将其击杀,淡漠道:“你这么蠢,做什么将军!”
“末将愿降!”
一个部将当即单膝跪地。
在他们眼中,公孙靖就是一个杀神,一言不合便开杀,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末将也愿降!”
顿时,所有部将半跪在地。
公孙靖看向第一个投降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朱灵!”
朱灵半跪在地,头皮发麻道。
“朱灵!”
“清河国人吗?”
公孙靖呢喃一声,沉声道:“你带着他们返回城楼,将城楼主战之人击杀,然后放青州军入城,朱灵但有诈降举措,其他人皆可杀其取而代之!”
“喏!”
众降将应喝道。
朱灵脸色一变在变,绝望道:“末将听令!”
“去吧!”
公孙靖摆了摆手。
一众降军部将折返城楼,看着正在浴火征战的袍泽,眼中满是茫然。
“朱将军!”
一个小将苦涩道:“我们就这么降了吗?”
朱灵怅然一叹,说道:“我本来想诈降,回到城楼之后汇聚大军围攻青州军,却没想到被他识破了,降了便是降了,高干已经死了,如果我们回到冀州大营只有死路一条,杀蒋奇,打开城门是我们的投名状!”
“反了!”
“反了!”
一众部将尽皆下定决心。
他们不是张郃,更不是颜良。
高干死在他们面前,就算是能活着回到冀州大营,也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不在公孙靖麾下搏一下。
在几人交谈之时。
蒋奇踩踏硝烟,冒着箭雨走了过来。
其目光扫过众人,疑惑问道:“朱灵,你们不是去迎接颜良将军了吗!”
“抱歉!”
朱灵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你说什么?”
蒋奇满是疑惑不解之时。
一柄锋锐无比的战剑,从他的胸膛穿过,而持剑之人正是朱灵!
“为什么!”
蒋奇目光涣散道。
朱灵抵着蒋奇尸身,大喝道:“诸军听令,立刻丢弃兵戈,打开城门迎接青州大军入城!”
“什么?”
“投降!”
整个城楼之顿时安静下来。
无数冀州将士震惊的看向朱灵,还有被长剑穿透的蒋奇。
“降了才能活!”
朱灵目光扫过所有冀州军,悲哀道:“公孙少将军的铁骑已经从北门入城了,高干也被斩于大道之,此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敌军入城了?”
“高干将军已经死了!”
一个个消息冲击着冀州将士心神。
仿佛,他们抵抗攻城这段时间,信都城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是这样!”
蒋奇喃喃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信都城已经被攻破了,朱灵也投降了,怪不得他会死…………
“投降吧!”
人群中传来哀声,
伴随零星的丢兵卸甲声,无数将士心有所感。
一人,十人,百人,千人,直至所有冀州将士丢兵卸甲,瘫软在城楼,众部将才松了口气。
“打开城门!”
朱灵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信都城一战,败的莫名其妙。
在他整个从戎生涯中,也是无比荒诞的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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