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琳的小脑袋从门后露出来,“味精是什么?”
年富道:“调味品。”
冯琳道:“调味品?”
年富道:“和酱油差不多,做菜可以用。”
冯琳失望的道:“这就是你说的,可以月赚二十万两白银的生意?”
年富道:“对!”
冯琳嘟着嘴道:“骗子!做酱油才能赚几个钱。”
年富皱眉道:“你懂啥?”
“如果全天下就你一家酱油厂商,你说赚钱不赚钱?”
“而且,怎么跟师兄说话呢?”
冯琳傻眼了,“师兄?你是谁师兄?”
年富道:“我是无极门傅青主祖师的第四代传人。”
“你也一样。”
“但我年纪大,你不应该喊我一声师兄?”
年富强行给自己提了一辈。
和亲爹年羹尧一个辈分,也不知道年羹尧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冯瑛不服气的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年富道:“爱信不信!”
“对了,伙夫把午饭做好了吗?”
冯瑛道:“做好了,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
年富把成品味精装起来,跟着冯瑛一起,来到了聚义厅。
沈在宽道:“二弟,你的研究怎样了?”
年富道:“成功了!”
沈在宽喜道:“真的?”
年富道:“对!我还能骗大哥?”
这话,年富自己都不信。
好兄弟,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但沈在宽很吃这一套,笑道:“快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成果。”
吕四娘、冯瑛、周浔、路民瞻等人,也都凑了过来。
年富把中午的菜,全都分成了两份。
一份,原封不动。
另一份,撒味精,拌匀。
年富道:“大家尝尝这两道菜,味道有什么不同?”
冯瑛道:“你该不会下蒙汗药吧?要把大家都迷翻了?”
这臭丫头,真是口无遮拦,气的年富想要爆锤她一顿。
沈在宽急忙打圆场,道:“我先来尝尝。”
两盆炒菜,先吃了没加味精的,“张大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然后,又夹起加了味精的菜,尝了一口。
眼睛瞬间亮了!
“这么好吃!”
“太鲜了!”
“这,这……”
“怎么会这样鲜?”
其他人也纷纷夹菜品尝。
然后,全都被征服了。
“邵兄弟,你加了什么?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和酱油一样的调味品吗?我觉得比酱油好一万倍。”
“这玩意,肯定不便宜吧?”
“是不是鱼汤熬制凝缩而成?那成本不低吧?”
年富道:“不是鱼汤熬制,成本不算高。”
“我自己发明的,我给它起名味精。”
“全天下,只有我会做味精,以后,就是我们邙山派的独门技术。”
“你们说,若是味精和盐,卖一样的价钱,我们是不是要发?”
路民瞻道:“和盐一样的价钱?也太便宜了吧?我觉得,最少得比盐贵……”
“一百倍!”
周浔道:“就是啊,不能卖太便宜,那才赚几个钱?我们干脆别卖味精,而是去京师,去江南,开酒楼。”
“有了这个味精,可以打造出第一流的酒楼,日赚斗金。”
吕四娘道:“开酒楼的主意不错,生意好了,不仅赚钱,还可以打探情报。”
年富无语的道:“开酒楼也算比较赚钱,但哪有直接卖味精赚?”
“就和盐一样的价钱。”
“若是卖贵了,普通老百姓吃不起。”
“咱们薄利多销。”
“你们知道江南的盐商,多富有吗?”
“盐商那么多,个个脑满肠肥,味精商人,只有我们一家。”
“所以,哪怕味精的销量,只有咸盐销量的十分之一,我们也可以赚翻了。”
“每月二十万军费,还不是小意思?”
吕四娘等人去安都兴奋了。
“邵兄弟,你真是经商奇才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邵兄弟不仅是练武奇才,做生意也这么厉害,真是……”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天助我等,有了邵兄弟,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绝对可以成功。”
这一夜,邙山派所有头领,都喝醉了。
第二天,邙山派挑选了十个绝对可靠的人,跟年富学习制作味精。
这十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的步骤。
单独一个人叛变,也不会泄露全部的味精技术。
而且,这十个人,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自愿放弃未来二十年的自由。
也就是说,二十年内,不会离开邙山派驻地半步。
甚至邙山派义军驻地之内,都不可以随意走动,随时,都有人监视。
还有一点关键的,他们每个人,年龄都在五十岁之,都不是孤家寡人。
都有妻子儿女甚至孙子孙女在山寨。
相当于人质。
万无一失。
造反不是请客吃饭,所以,每一个细节,吕四娘他们,都得想到。
这也是年富选择和吕四娘合作的原因之一。
毕竟,像乔致庸这样的,系统“赠送”的奴才,太少。
不够用。
支撑不起庞大的造反事业。
把吕四娘这里的人,渐渐收为己用,也是不错的选择。
晚,冯瑛和年富,来到了后山。
“邵兄弟,按照约定,我吧《天山剑法》和《大须弥剑式》,传授给你。”
年富道:“好!多谢!”
冯瑛道:“有两点需要切记。”
“第一,天山弟子,不可做清廷鹰爪,不可为清廷效力。”
“第二,不可为非作歹,不可欺压良善,我们天山派,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魔外道。”
“天山一脉,代出英豪,希望邵兄弟,能将我们天山剑法,发扬光大。”
“邵兄弟虽然不是我天山派正式弟子,但只要用我天山剑法,就必须遵守以两点。”
年富道:“放心吧,我对清廷之人,也十分痛恨,绝不会做鹰爪。”
“至于为非作歹,也不能够。”
冯瑛点了点头,开始传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