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倒是将平安符很小心的接了过来,拍了拍君菲菲脑袋“谢谢小妹,可是你将平安符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嘛”君菲菲晃了晃脑袋,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兄长和爹娘不就是我最好的平安符吗?”
“小嘴越来越甜了。”君修无奈笑笑,带着君菲菲一同去了膳堂。
只是方才落座没多久,外面就有人前来通传:“禀报老爷、夫人、公子,老爷,骆相来了。”
这挨着叫了一个遍,就是唯独落了君菲菲这个皇后娘娘,好在君菲菲自己倒也不在意,而是兴致勃勃的琢磨起了其他人的表情。
骆相?为何家中听到这个名字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可是有什么过节?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君老将军才铁青着一张脸开口,“既然来了,那便见见吧,省的让人家说我君府没有待客之道,叫他在临水台等我。修儿,你先带着菲菲回去,叫厨房重新做一份送到菲菲房中。”说完了,才一甩袖袍,面色不虞的前往前厅。
君菲菲心中好奇,如何肯乖乖跟君修回去,硬是软磨硬泡,才在君修别样的监视目光下偷偷溜进了会客的临水台的屏风后。
“嘘,兄长你小点声!”君菲菲压着嗓子轻声提醒君修,这要是被发现了,且不说她堂堂一国皇后听人墙角确实不妥,就连爹爹,怕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君菲菲如今对自家这哥哥充满了嫌弃,看出来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了,这等小偷小摸之事怕是第一次干,要不是她眼疾手快人机灵,怕是都被爹爹抓上好几次了。
兄妹二人抄小路,总算是有惊无险,人不知鬼不觉的的溜进了临水台。
临水台中,君老将军坐在上首,周身气场冷冽的盯着悠然自得喝着茶,甚至还有闲心喂鱼的骆司谦。
若非有座位的区别,这骆司谦自在的真的是一点也不像个主人。
君菲菲原以为都已经做到宰相这么高的官职的人了,定然也是老气横秋的,再不济起码也有四五十岁了吧,不想这骆司谦却是年轻的很,瞧上去不过也就二十左右的模样,正是弱冠之年,风流儒雅,芝兰玉树。
只是朝中却没有人敢因为他年纪小而小瞧了他。
听闻骆司谦出身寒微,天纵英才,被当地刺史举荐,之后更是一路飞升,能如此年轻的年纪爬到如此高位,朝中都是人精,他的手段,无人敢小瞧。
君菲菲在看清骆司谦的长相时眼中闪过些许意外之色,这个人,她曾经见过,而且就在几日前。
皇宫这座恢宏的囚笼困不住向往自由的灵魂,自然也困不住从现代而来,文明比他们先进了千年之久的君菲菲。
咳咳,其实就是君菲菲恰巧在宫中发现了一个密道,反正南清无事也不会来这凤仪宫,君菲菲便偷偷溜了出去。
因是偷溜出宫的缘故,君菲菲不敢带侍卫,也自然不敢去些人太多的地方,便去了人相对来说较少些的城郊散心。
众所周知,每个朝代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秦楼楚馆之类的风月场所,而身为一国之都的京城更是免不了,但是,君菲菲绝对想不到,这傲天帝国的风月之地,不在繁华富庶的城中,而就是在这人稀稀拉拉的城郊。
君菲菲从皇宫里出来,穿着打扮一看便是有钱人,此刻她万分后悔自己没刻意换男装,而是大大咧咧的穿着女装就出门来。
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真的是呛得她难受的很。
君菲菲扫了扫鼻下的一小方空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措不及放的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婆子给拉着朝一个方向而去。
“诶,你,你做什么,我打人了啊我告诉你!”这种地方,她一个小姑娘被人拉走,绝对没什么好事!
君菲菲被拖着往前走,手上暗暗发力,打算挣开婆子束缚。
开玩笑,在现代她好歹也是黑带五段的选手了,要不然她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孤身出来。
婆子脸上堆着笑,脚下脚步却是一点都不慢,“看姑娘样子是第一次吧,来我们家看看,保管姑娘满意。”
满意你个大头鬼,君菲菲心中腹议。
君菲菲刚想出拳却又硬生生的被迫收了拳,然后跟着婆子一起站定,有几分呆愣的看了门上牌匾一眼。
“南风…馆?”她身边此刻已经围上了不少小倌,簇拥着将她围了起来。
君菲菲嘴角抽了抽,她竟不知,这个朝代……真是…开放至此。
身边众美男环绕,君菲菲只觉得尴尬。
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呀!是已经成了亲的女人!她名义上的丈夫是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人!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死牢朝她招手的模样。
南风馆的人见她穿戴,便知道这位是个大客,如何肯轻易放过?
君菲菲反抗无效,一脸赴死般的表情被簇拥着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简直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为了避免引人耳目,也为了避开这浓的呛人的脂粉气,君菲菲见事已至此,斟酌再三,在一众花美男之间坚定的选择了三楼最贵的一间,没别的原因,最贵的地方去的人肯定少,她不需要里面的人长得有多好看,人够少就够了。
君菲菲独自一个人上了三楼,既然来都来了,她顺道打量了一番整个这南风馆的布局。这里布置的很是别致,三楼偌大空间,总共也就四个小倌,分为“风”“花”“雪”“月”四个房间。
三楼通往“风”字号房间回廊拐角处,一阵打骂的的嘈杂声突然传入了君菲菲耳朵中。
“不是我,我没偷!”
“哼,你还敢狡辩!”
“对,我看就是你偷的,你看着最面生,穿的这么寒酸,一定就是你!”
“凭什么?我偷不偷东西与我穿着有什么关系?”
“兄弟们,别跟他废话,我看就是他。”
“对,没错,你说不是你,敢不敢让我们搜身?”
“还跟他商量什么,咱直接上去把他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