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慧媛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说道:“我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我只是告诉你,那个丫头你该放手了,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出什么事!”
一直坐在一旁的欧海吉,擦了把冷汗,也开口劝道:“好儿子!快给你妈认个错,我们才是骨肉相连的一家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而吵成这样的。”
欧阳觉远犹豫了一下,倔犟的揺了揺头说道:“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阳慧媛听了他这话,顿时心中的那团怒火就上来了,她冷冷的说道:“好啊!我困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希望明天你能想明白这一切!”
欧阳觉远等他们回到卧室后,快步跑到自己的卧室,连忙打电话道:“喂!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少爷放心!”
“好!一切小心!”
欧阳觉远挂断电话后脱下鞋,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而与此同时,那边欧海吉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今天发这么大的火。”
阳慧媛闭目躺在床上,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孩子大了,不听话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唉太伤我的心了。”
欧海吉坐了过去,用手轻轻的替她揉太阳穴,说:“你又给他佩什么新玩意儿了,居然能在咱们眼皮底下发信息?”
阳慧媛白了他一眼,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儿子,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能姓欧的只有我儿子他一人。”
欧海吉闻言手上不由得一慢,随即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阳慧媛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真怕老爷子知道了,会把他也给搁置永不再用啊!可是他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当妈的怎么也不会害自己的亲骨肉啊!”
苏晓用过晚餐,在书房里又看了会儿书,才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站起身来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准备回卧室休息睡觉。
这几天,简直要忙坏她了。一边是要跟着学习管理公司的业务,一边是还要到学校学习课本上的知识,一边还要应付家里面老妈和哥哥嫂嫂的小心思,一边回到别墅还得跟着学习一些上流社会的礼仪和基本才艺。
直累的苏晓天天都觉得睡不醒,就连坐在车上去学校、去公司、还有回来的路上,反正是只要坐在车上,不消三分钟,准能睡着。
这不为了方便她在车上休息,十分有眼色的郭德让,连忙亲自去购买了一台房车。好方便苏晓能够躺着睡好觉,也算是弥补一下他前段时间的过错。
苏晓回到卧室很快就进到了梦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
苏晓有些不情愿的起来,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门外站着的是一直保护她的糖果,他神色有些慌张的说道:“苏小姐,少爷让我来保护你,好像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
苏晓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吗?”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
他们俩个人正说话的时候,金三两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小心谨慎的问道:“苏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啊?到底怎么了?”
苏晓十分不解的问道:“三哥,连您也不知道吗?”
金三两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站到苏晓的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苏晓,才开口问糖果道:“你也接到少爷的安排了吗?”
糖果点点头说道:“是啊!少爷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先过来把苏小姐叫醒了,要不今天晚上叫几个女保镖过来陪苏小姐吧!”
金三两犹豫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今天连夜咱们先换个地方再说,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冷不防糖果从袖筒里滑出了把匕首,猛然一下捅在了他的心口上,直见血流如注,鲜红的热血顺着匕首上的血槽,汩汩直往外冒。
“你,你小姐快跑。”
金三两用尽全身的力量,用双手紧紧抓住糖果拿匕首的手。大声吼着让苏晓赶紧逃跑,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要不了几秒钟,就会倒地身亡,所以他拼尽了全力,只求能给苏晓争取多一点的逃跑时间。
糖果面露狠色,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哥,你别怪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是没有办法。”
苏晓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头也不回的只管往前跑,耳边全是金三两的怒吼声。
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猛的一下踏下楼梯,没有防备整个人都摔了下来。
等苏晓有知觉的时候,才感到头部受到撞击,痛的似乎快要炸开了,胳膊也疼得厉害,脚似乎还崴了,一动就疼的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的灯亮了起来。糖果面色狰狞的拿着那把还不断往下滴着鲜血的匕首,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她走来。
苏晓强忍着浑身的巨痛,泪眼婆娑的大声喊道:“是谁?到底是谁收买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三哥。”
糖果冷笑道:“说那么多费话干什么,早晚都是死,做人还是糊涂点好,活那么明白干嘛!”
苏晓握紧了拳头,她不甘心坐以待毙,她强忍着伤痛,准备拼死一搏。
于此同时,欧阳觉远正焦急的打着电话,可惜就是没有人接通。
他紧张的浑身都发抖了起来,终于忍受不了,握着手机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跑到了父母的卧室门前。
欧阳觉远用拳头狠狠的砸着卧室的门,嘴里大声吼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卧室的门很快就打开了,欧海吉不悦的说道:“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以前学的规矩都忘了吗!”
欧阳觉远根本就没心去理会他,直接硬挤了进去,浑身颤抖的看着,躺在床上波澜不惊的母亲,大声喊道:“妈!您不能这样!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