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轩一路追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是禁地。
这里高松环绕,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却有着强大的引力,清晨和夜晚,这里都会布上一层厚厚的雾霾,以至于这片地方成了禁地。
里面的秘密只有如此一个人知道。
夜冥轩经过这片地方的时候,脚下感觉有人在扯他,想把他扯下去一样。
九璃也感到了怪异,“冥轩,脚下有人?”
“不是人,这片后山或许是养了什么东西,我们得快点离开。”
两人开始一路小跑。
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一些穿着日月火神教弟子的服饰。
他们各占据金木水火土的主要领域,将这地形又变了个样。
其中有一个人说:“还是赶紧去禀告师傅,有人闯了禁地。”
一人去往教里,其余人纷纷用法术躲起来,而都蒙上面。
仅仅一天的时间,焚都城一城人全部死亡,之前开心快乐,喜气洋洋的样子被死气沉沉的景象取而代之。
若尘心里这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当月升起,夜里逐渐变凉,九璃打卡窗户,望着一轮明月,感触道:“历经离合,才知珍惜,月啊月,你怎么会懂悲欢离合呢?”
勤姨端着水进来,“小姐,夜里着凉,还是来床上暖和些。”
九璃转过头看向她,“勤姨,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勤姨拧干帕子,递到九璃面前,“老奴在这里待了有三十几年。”
九璃擦完脸,好奇的问:“那你一定知道我娘的事情吧?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娘和教主后来怎么样了?”
勤姨口风紧得很,坚定的摇摇头,“小姐,你就别问了,明天还要学气走姿,早点休息。”
勤姨端着水出去了,九璃很茫然,来到这里之后,总感觉一切都太好了,反而是这种好,让她不安心。
教主没有告诉她后来的事情,这场婚礼又是谁的?阿祖到底救不救?今天那诡异的地方养着什么?做的一切是对的还是错的?
好多好多未解之谜在她脑海里产生。
夜冥轩拿着弹弓把玩着,他让风信披上他的风衣引开监视的弟子,他则去了今天的那处地方。
圣修问:“冥轩,来这里干嘛?”
“打鸟。”
圣修眼睛都亮起来,“冥轩,你是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吗?”
夜冥轩没理他,继续朝前走,停下躲到树干后面,圣修没怎么注意他停下来了,一直走,离结界仅差一寸,被夜冥轩带到一边的树干后面。
这就激起了圣修的好奇心,他倒想看看夜冥轩这家伙玩什么把戏。
夜冥轩拉起弓,往树梢上弹了那么一下,这个结界瞬间就亮起来了,那些弟子出来,手上都拿着长剑,而且树上的树藤垂掉下来,摆来摆去,仔细一看都是带着一条条蛇缠绕在上面。
“走。”
夜冥轩本来就想看看,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路上,圣修兴奋的问他:“冥轩,你怎么知道那个破地方有结界的啊,还好刚才没有贸然过去,不然就被蛇给咬了。”
夜冥轩把弹弓毁了,边走边说:“这叫投石问路!里面肯定是养了什么东西,这个若尘身上有很大的秘密。”
……
他们刚走,若尘后脚就到了,看到这样一幕,大发雷霆:“谁干的!你们这帮废物!要是巨蟒惊醒,你们就死也难逃其咎!”
那些弟子纷纷跪下,求饶道:“师傅,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若尘眼神渐狠,“有一次失误,就会有第二次!”
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弟子们纷纷爬到若尘脚下,低声下气求饶。
若尘可不管这一点,捡起地上的剑,抹了离他近一点的那个弟子的脖子,其他人纷纷逃窜,皆死在若尘剑下。
他把这些弟子丢到荒山野岭,重新安排了一批弟子看守。
地下的巨蟒闻到了血腥味,睁开那双沉睡已久的眼睛,红色的眼珠,它吐着蛇信子,一动就被封印打回去,试了几次都是这样,它只好放弃,等待机会。
莫止齐一个人独自来到朱台,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这片干净的台子,坐上去靠在柱子上。
容律握着剑走过来,作揖,“师傅,你独自一人在此,是有什么心事吗?”
莫止齐说:“人老了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容律,你一定要在惆赛上拔得头筹,师傅只有你一个希望了。”
“是,师傅,容律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厚爱。”
莫止齐亲手又教他一套剑法,月下,容律在他眼下练习剑法,他很聪明,领悟了很多。
玉幼清在狐狸洞把叙婷养得白白胖胖的。
直到一日,柳长卿突然前来,让玉幼清不胜惶恐。
“长卿,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柳长卿平淡的说:“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是该解决了。”
玉幼清眼中泛起波澜,还是要来到这一幕了吗?
她闭上眼睛,“你来吧。”
柳长卿不解的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没有想杀你。”
玉幼清睁开眼睛,抬起头,“你不恨我了吗?”
“我不管怎么样说服我自己要恨你,可是,我仍旧做不到,我脱离了她的控制。”
说完挽起衣袖,伤痕累累一片让玉幼清泪如雨露纷飞。
这一段时间玉朔不在家,柳长卿就一直住在这里,可叙婷心里还是会不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玉朔混进璧浮宫,成了顾柒身边的人,他为了更方便就干脆易了容。
顾柒拔剑:“你是谁?”
玉朔私下面皮,“是我。”
顾柒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有一弟子传禀,“大师姐,逍遥门的雪瑶师姐要见你。”
玉朔摇摇头,顾柒推辞:“就说我备战惆赛,有些乏力,明天我在亲自拜访她。”
雪瑶脸色惨白找顾柒,却被她拒之门外,璧浮宫惨加惆赛,顾柒也算一个。
雪瑶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这笔账她记下了。
门芳今天因为迟到了一会儿,被李晟秀说了几句,心里愤怒极了,正好看见了可以发泄的人。
她拉住雪瑶的路,这地方连个人影子的没有,门芳就更加放肆。
“你去哪里了?惆赛都快开始了,还往别的地方跑,这么想丢人啊?”
雪瑶虚弱的说:“师姐,璧浮宫的顾柒想拉拢我,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是断不会答应她。”
门芳一脸狡猾的看着她,“雪瑶,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实际上呢,你什么都不是,这一点,我想你有自知之明。”
雪瑶咳了一声:“师姐,我真的没有骗你。”
门芳问:“你怎么这么虚弱?”
雪瑶眼睛转了转,“这几天受了风寒,我可以坚持住。”
门芳冷眼旁观一样,随口一问,还真当自己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