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祁:“那主上是想放弃吗?”
傅赤炎翻开桌上的书,随后说:“我从来就不会放弃,我要做世间的王,她只能是我的妻。”
雪瑶带着白色斗笠来的大牢中,外面的守卫早已被复辞迷晕。
门芳脸上脏兮兮的,坐在角落,一袭白衣冷冷清清,她神情渐狠的看向那个戴斗笠的人。
雪瑶一点一点把斗笠摘下来,门芳脸上没什么变化,好像是早已猜到。
门芳:“你来干什么?看我的下场有多惨?还是来炫耀你的奸计得逞?”
雪瑶把斗笠随手扔在地上,“门芳。你聪明一时,却还是看不穿我。对于潜藏的敌人,那就让她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门芳愤怒的站起来,“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敢陷害我!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雪瑶朝着门芳的脸就是一巴掌呼过去,“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门芳那里受得了这种委屈,马上就打回去,雪瑶眼疾手快挡住,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要不是进来的时候被若尘封印的法力,怎么会让雪瑶肆无忌惮的放肆。
雪瑶冷眼看她:“怎么?想还手吗?”
门芳极为不满又不能发作,“你给我滚出去!”
复辞突然进来说:“有人要来了,快走。”
“拔了她的舌头,免得节外生枝。”
门芳后退几步,“贱人!你敢!”
复辞拿刀割开自己的手指,黑色的血流出来,他拿旁边的碗接住,对雪瑶说:“我的血有剧毒,就算不死也会失声,一辈子不能说话。”
门芳警惕心强起来,“不要过来。”
雪瑶接过,复辞押住门芳,她把这碗血粗暴的灌下去。
碗掉落,人离去,门芳趴在地上,满嘴的血,痛苦的挣扎。
一会儿后,傅赤炎提着食盒进来,见门芳趴在地上,手上的食盒随地一放,把门芳扶起来。
“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门芳满眼蓄泪看着傅赤炎,喉咙里只能发出啊的声音,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傅赤炎焦急的问:“师姐,你到底怎么了?”
门芳摇摇头,泪滑落。傅赤炎见她满嘴血迹,以为她要自裁,如果是这样,那她这颗棋子就毁了。
傅赤炎问:“师傅的乙锡靳是不是在你那里,是你就点头。”
她点点头,她摇摇傅赤炎的衣袖,祈求他把自己带出去,她会把雪瑶的所作所为写下来,揭发这个恶人。
傅赤炎假意不明白,“师姐,你想说什么?”
门芳急得不得了,走到床边撂开被褥,咬破手指在板子上写下“救我出去”。
又继续写,“求求你。”
傅赤炎坐下表情冷了下来:“师姐为什么这么想出去?”
再写道:“报仇。”
在门芳心里是很相信傅赤炎,他来了自己就有希望了,虽然平时他很冷淡,但是他却很善良,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师姐如此信任,我恐怕要辜负了。”
门芳瞬间惊恐,难道他要……
傅赤炎催动法术,从门芳墟鼎拿出乙锡靳,一条布满荆棘的鞭子。
“如果你今天出去,日后四大派之首的领导者你必有份,师傅最看重你我不是不知道,我是身负叱心石,但是我从来就不是慈善之辈。
最后喊你一声师姐,若尘说的没有错,站居高位者,手上的鲜血是不可避免,我不能保证你以后会不会对我有杀心。”
门芳连忙摇摇头,她这次真的怕了,她不想死,活着至少还有希望,她是想过要争四大派之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傅赤炎。
傅赤炎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留下一句,“人心难测!”手上一道光闪过击中她。
门芳闭上眼睛躺着血泊里,血把刚才的那几个字都覆盖。
傅赤炎的衣服上不曾沾染任何血渍,他整理衣领,就如谦谦公子一样,这里的一切好似都与他无关。
地上的食盒被老鼠打翻,两只老鼠蹲在食盒边上吃,有滋有味,吃着吃着就摇摇欲坠,口吐白沫的摊死在地上。
门芳一副畏罪自杀的场景,外面照进一束光在她身上。
正午时分,九璃勤加练习均天鼎里面蝶茉印的功法,这会儿她拖了鞋子,在鹅卵石上走来走去,用一天布遮住眼睛晒太阳。
夜冥轩闲来无事,看她一个人自娱自乐在鹅卵石上走,就上去牵起她的手。
九璃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度,就任由他牵着。
他走,她走,他停,她停,他转弯,她也转弯。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要害你吗?”
九璃取下布,甜甜一笑,说:“不怕,我感觉这双手是我所熟悉的,不知为何,会感到心安。”
从天界到人家夜冥轩总会牵着她的手,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她还能记得这种感觉,他不知是喜还是忧。
门芳自尽的事情传到李晟秀耳中,他大怒,把茶座上的茶具通通扫落在地。
子樱是门芳的心腹,但是她是李晟秀安插的眼线,好在门芳安分守己。
子樱跪下:“师傅息怒。”
李晟秀气得胸口隐隐作痛,“是谁干的?”
她摇摇头,“我不过出去布置饭菜,回来的时候门芳师姐就……”
门芳一死,就少了个替罪羔羊,李晟秀着实惋惜。
他说:“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去与若尘商量。”
“是。”
夜冥轩盘坐在床榻上疗伤,浮华钉的伤口一直都溃烂从没好过,再加上之前未痊愈的伤。
圣修与风信进来,夜冥轩一番调理后问道:“什么事?”
圣修说:“门芳,她死了。”
夜冥轩缓缓睁开眼睛,风信接着说:“看似畏罪自杀。”
夜冥轩又问:“那傅赤炎什么反应?”
圣修:“这家伙,估计被派出去做事了吧。”
风信疑惑:“少主,你有何高见?”
夜冥轩起身,边说:“门芳是他上逍遥门的第一颗棋子,他这个生性善妒,疑心似成病。他一直忌惮门芳,如今她出事了,对傅赤炎来说都有利。
当然,有人希望门芳死,也有人希望她活着。”
风信与圣修面面相觑,一同问道:“谁?”
夜冥轩随口说:“李晟秀。”
圣修追问:“你从何得知?”
夜冥轩开玩笑似的说:“我猜的。”
这就让他更疑惑了。
……
九璃窝在踏上睡午觉,看得太入迷,均天鼎还在她手上随风飘扬的页码。
勤姨进来添香,眼尖的她看见均天鼎三个字,连忙放下手上的香炉,小心翼翼的拿出九璃怀中的均天鼎。
她细细翻阅,看到解除蝶茉印的那一页纸,她眼底泛起波澜。
勤姨看了一眼熟睡的九璃,默默的把关于解除蝶茉印的纸张撕下来,放进香炉中。
瞬间灰飞烟灭,勤姨抚摸她的额头,说:“哪怕以后你恨我,能让你无忧无虑过一时那便一时,勤姨不能看你因为仇恨而失去你该失去的。璃儿啊,你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