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苏明妃莞尔一笑,温柔的摸了摸紫清弦的脑袋,“明日就是七夕佳节了,也不知道这个榆木疙瘩知不知道为我买件东西。”
“榆木疙瘩!我的天!我听到了什么?我竟然听到了王妃姐姐称我二哥为榆木疙瘩。”紫清弦怀疑人生一般的道:“我这可是第一次听到王妃姐姐这样说我二哥,我是在做梦吗?我一定是在做梦。”
怀疑过后,紫清萱轻‘哎’一声,“不对呀!某人前几天不是还在说自己是被我二哥的花言巧语骗到手的吗?既然是花言巧语,怎会有榆木疙瘩?”
望向苏明妃,清澈灵动的大眼睛中闪烁着疑惑,“王妃姐姐,你说说,是你说得对?还是某人说得对?”
亲昵的牵住苏明妃的胳膊,站队一般的表决心,“王妃姐姐,你放心,我坚决站在你这边,我二哥就是个榆木疙瘩,那个某人,我理都不待理她的。”
苏明妃翻了一下白眼,“你个臭丫头,某人不就是你王妃姐姐我,记得还挺清楚的,我不就是多说了几次我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手的嘛!”
“嘻嘻,”紫清弦嘻嘻笑了两声,亲昵的道:“王妃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二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他从来没有令我失望过,”苏明妃解释道:“我只是想着玲珑珍宝阁的一枚玉簪子,前些天,我偶然瞥到,其实我挺喜欢的,只是那价格太过昂贵了,需要五两纹银,你也知道你二哥的大部分例钱都给了贫苦之人与将士遗孀,我也就没舍得向他要,这不是刚发了例钱,我想让他顺便给我带回来,我不告诉他,他买的也一定是我喜爱的,但不会是那玉簪子。”
“买那簪子更显得物尽其用些,我的海棠花簪有了些裂纹。”苏明妃摸了摸头上的海棠花簪,坦言道。
“王妃姐姐,委屈你了,我二哥真是积攒了祖宗十八代的德才能娶到王妃姐姐你,我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紫清弦庆幸的道:“我也是幸运呀!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王妃姐姐。”
“你个小丫头,你怎么那么惹人喜爱哪!”苏明妃宠溺的把紫清弦抱了起来,“姐姐今天给你做你最爱的。”
摸了摸紫清弦的小肚子,“让它吃好、吃饱。”
“王妃姐姐,你真好。”紫清弦眉开言笑的道,吧唧吧唧嘴,谗言欲滴。
话罢,紫清弦小脸浮现疑惑,“哎,不对呀!”
“王妃姐姐,你方才为什么欲言又止的?”苏明妃把紫清弦放下,紫清弦疑惑的道:“刚刚二哥还没有走远,你告知二哥一声不就好了。”
闻言。
“没什么?,没什么?”苏明妃眼珠一动,扑哧笑了起来,面对紫清弦的疑惑,她摆着手就是不说,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怎么了?”她这般模样,紫清弦的好奇心倍增,想着这其中一定有好玩的事情,于是她施展起屡试不爽的撒娇大法,“王妃姐姐,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告诉你?”苏明妃审视的望着紫清弦,轻摇嗪首,“我有点不相信你。”
“王妃姐姐,你说什么?”紫清弦灵动的大眼睛快速掠过一抹狡黠,狡黠过后,哇地一声哭了,那金豆子说来就来,抹着金豆子,伤心欲绝,楚楚可怜可怜地道:“王妃姐姐,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呜呜呜呜.......”
明明知道紫清弦是装的,但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她是宝贝疙瘩哪!无奈的道:“好,我告诉你,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呀!”
苏明妃伸出小拇指,“拉钩,不许说,谁说谁是小狗。”
紫清弦眼中的金豆子当即停住,奸计得逞的模样,眼中掠过小狐狸般的光芒,勾上小拇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谁说谁是小狗。”
望着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苏明妃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就你,你能守住秘密?有了新奇的事情,你恨不得人尽皆知,这个说说,那个说说的。”
“王妃姐姐,你说什么哪!”紫清弦撒娇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嘛!”
“好,我告诉你,告诉你。”苏明妃宠溺的道。
左右看了看,苏明妃低声道:“你二哥的银子都由着我保管着,他没银子,银子都在我这里,他顶多有点私房钱,你想想私房钱能有多少,最多一二两银子,你在这里,我要是给你二哥钱,不是失了你二哥的面子嘛!”
“啊!我说哪!我终于明白了我二哥为什么对我那么抠了。”紫清弦宛如终于看到了罪魁祸首一般的恍然道。
“臭丫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视金钱如粪土,我要是不把控着财政大权,你能有红烧肉吃吗?”
一听到红烧肉,紫清弦霎那间变了脸色,谄媚加恭维的道:“王妃姐姐就是聪明,我看也是,要是没有王妃姐姐,战王府早就乱了套,说来说去,还是我二哥幸运,能够遇到王妃姐姐你。”
“看你嘴甜的,姐姐一定给你做好吃的。”苏明妃宠溺的牵着紫清弦娇嫩的小手,两人向着明妃阁走去。
明妃阁,与明妃园一般,皆是以‘明妃’命名的园子,两层楼阁,坐落于明妃园的中间,假山流水,廊阁交错,灼灼繁花,苏明妃与紫御枫常常在明妃阁闲谈赏月。
明妃阁的二层楼阁,门窗紧闭,一幅刚好三丈的山河社稷图已经接近完工,气势恢宏,磅礴大气,山河雄壮,苏明妃认真的织造着,紫清弦不时地递上各色线头。
三丈之长,可知耗费了多少心力,穿针引线,偶然间,细针刺破肌肤,沁出血来,苏明妃全然不当回事,用丝锦擦几下,又继续穿针引线,见得多了,小丫头看到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妃姐姐,你和我讲讲你是如何与我二哥相遇的吧!”紫清弦递来一个线头,突如其来的念想泛起,期待的道。
“没什么好讲的,我女扮男装,他救了我,护着我,我们拜了把子,喝醉之后,同榻而眠,他赖上了我,我看上了他,相识,相知,相伴。”苏明妃虽是这样说,语调却是充满了诱惑,那明显是快问我具体的经过,且听姐姐为你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