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和舞蹈老师暗里打听了一下,这五个人都没什么背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弱势,也只能任由强势的人决定以后,这样的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发生,总副导演吩咐他办事,他就得办,他也不想得罪人,谁不想和和气气的商谈做事,但是他只能如此。
“这是面的人吩咐下来的。”助手还算客气的说,“我也没法,要不几位和总副导演说一句,也让我好做?”
许之穗不接话了。
说什么啊,她哪见过什么总副导演,分到她们组管人的就是一个小副导演而已,但是这样的情况,许之穗看向四个人,“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倪雪想了一下,对助手说,“我们这是比赛,既然是比赛,讲究的就是公平,别的的三个组今天下午都可以训练,就我们不能,这说不过去,总副导演要你空出舞室,可没要你缩减我们的训练时间啊。”
助手心里想的是‘副导演就是这个意思’,但他不能说,他知道,即使他说了总副导演也不会承认他的话,那样毁的只是他自己。
再拖下去也不行。
助手咬咬牙:“你们和我讲道理也没用,我只是听话办事而已。”
说完,他给站在外面的几个人使眼色,让他们赶快收拾舞室,该摆花的摆花,该消毒的消毒,叶小姐可等不了多久。
只是,没等他们进去,已经有一个人挡在了那里--是邵栗。
宁央说,“你想找好欺负的下手也别找到我们头。”
助手也不耐烦了:“赶紧让开!”
“这里到处都有记者。”宁央淡声提醒他,“我是没什么脸的,就怕闹大了,你是一点也没法交代。”
这话一落,助手果然停歇了。
后天就是比赛盛事,来的记者越来越多了,这两天就有进来踩点的,想着先拍点什么也能借着盛事争一争曝光量。
这样的场合助手敢大闹吗?
他不敢,总副导演他不能得罪,这间舞室他是为叶疏影找的,牵扯出来后叶疏影那边也肯定不高兴,助手这么一想,脊背立刻爬了冷汗。
他是多蠢才敢想着强硬霸占一间舞室。
……
墓园,顾仁涛看着明显崭新的墓碑,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惊愕的看着傅沉年,“沉年,你过来是?”
周言不敢说他家老板前夜跟发了疯似的要把顾幕清的墓碑给换了,今天在顾仁涛过来之前到这就是为了此事。
看着旧墓碑立碑人与逝者的关系,周言想,也不怪老板疯,作为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的名字写在他人的配偶位置,能冷静下来就不可能。
况且傅沉年,傅沉年这个人,他已近魔障,任何有关顾幕清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暴虐,云溪苑一片狼藉,周言到现在还不知道,前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沉年骨节分明手指握着黑伞手柄,眸子深幽,“逝者为大,先祭奠逝者吧。”
说完,让开位置给顾仁涛。
周言嘴角微微一抽。
顾仁涛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间,遂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