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宁央跑到路边蹲着,来往的人不时好奇的看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摇摇头又离开,宁央盯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忽然站起来,揉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开始往酒吧跑。
推搡着来寻乐的人,宁央再次看到了那个背影,这次她可看清了,飞快的往周围看了一眼,侍者端着托盘从她身后走过。
一双素手伸向托盘,侍者顺着手臂看向它的主人:美丽而具有攻击性的精灵,细密的长长睫毛被打湿。
“我会付钱的。”声音清脆悦耳。
宁央把酒泼在身,杯子放回托盘,然后摇摇晃晃的乱走,但仔细看,又有目的地,“不小心”的撞向那个背影的主人。
人转过来脸,宁央雀跃的眨了眨眼,立刻诚恳的道歉,偏过头时因“醉酒”而略显难受的脸色立刻高兴起来。
傅璋驱逐的挥手:“赶紧走!”
“这就走,这就走!”
宁央刚挪了两步。
傅璋推开身旁的女人,转过来身,看着宁央的背影,若有所思:“慢着!”
宁央疑惑的回首:“啊?”
如魔似幻的脸蛋在变幻的灯光里仿佛能夺魂摄魄,傅璋熟悉这张脸,他抬起手,似是想抚摸,宁央蓦然转身,跑掉了。
出了酒吧,宁央哪也没去,直接回了住处。
“太太!花--”
柳惠轻声提醒,下一秒,宁央的脚踩到了暴雨后顽强存活的花,低头看:很好,傅沉年!你的罪状又多了一个,胡搅蛮缠的男人!
柳惠跟着宁央进屋:“太太,你走后没多久,周言来过。”
“他来干什么--”宁央突然住口。
还能来干什么,随便一想都知道。
柳惠也不知道这两人闹了什么矛盾:“周言过来拿先生的东西。”一件没剩下。
宁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踩坏的花也不管了:他想走就走,她这几天都不会回家,打电话更不可能!不打了!
“我先去练会舞。”宁央和柳惠说了一声就去了暂时腾出来的作舞室用的房间。
柳惠“哎”了一声,看着宁央的背影。
傅沉年看着宁央进去才坐车离开,周言对去拿老板行礼时柳惠的死亡凝视还心有余悸,好好的,老板怎么又和太太闹起来了:“老板,傅璋回来了吗?”
傅沉年想起傅璋意图对宁央动手的举动,微微眯了眯眼,嗓音听不出情绪:“嗯。”
估计还是墓园墓碑的事,哎,周言暗道,太太是失忆了,可是有些现实问题就有可能会时不时的爆出来,每一个都是能让人心力交瘁的炸弹,侵蚀着这段危险的婚姻。
周言一边想一边立着为公不为私全心全意为老板服务的忠诚下属兼助理的精明人设:“他这个时候回来--郭玲的那部戏已经在筹备了。”
傅沉年淡淡道,“先回去再说。”
周言立刻止住了话,老板现在在生气,没心情谈事,但吵架吵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少见吧--谁能想象到他把车速调的比龟速还慢,车前三十米是老板,车前六十米是太太。
……
午十点,现场直播版赛事开场,现场的人群尖叫不止,主持人请的都是天花板级别的,瞬间就把现场带到了激动人心的**处。
第一赛场和第二赛场在午进行,每赛场的艺人和专业舞者一块表演,不过,选用的是不同的评选标准。
主持人挨个介绍评委老师。
……
“刘铭老师!”
“方宏老师!”
广大屏幕前的观众:“哎呀,我酸了!这是舞协的a级老师吧。”
“哇啊啊啊--爸爸康康我!”
“为我方艺人默哀五秒:你们是祖国的小花朵,要懂得接受暴风雨的洗礼,然后顽强的生长--废话不多说,尽情的摧残花骨朵吧!”
观众眼里:‘刘铭a方宏: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在烈阳下暴晒还要接受眼睛的荼毒。这跳的什么东西!’
……
叶疏影换了舞衣,和宁棠雪站在一块做着热身动作,她们是属于第二赛场,今天午场。
不远处属于第一赛场和第二赛场的助阵艺人还在练习,叶疏影看了一会,可惜的摇摇头,和宁棠雪说,“基本功太差了。三天的时间太短,着实是为难她们了。”
宁棠雪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到了评委席处。
叶疏影也看过去,刘铭和方宏正在一起交谈:“听说他们很厉害的,是舞协的a级老师,对了,棠雪,你妈妈是舞协的副会长,那你是不是能经常见到他们?”
宁棠雪觉得这没什么可提的:“嗯。”
叶疏影羡慕的说,“真好。”
又来了,她从来不觉得这有多令人骄傲,但是那些听到这些话的人总是一副很羡慕的模样,到底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这些人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她真不明白,宁棠雪略有些冷淡的说:“等会就要场了,先做一下准备活动吧。”
叶疏影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垂下眸,把注意力放在热身面。
万众期待中,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弹幕疯狂g……
随着一个又一个艺人被打超低分,忠粉举起卖惨大旗:“给点活路吧!”
评论:“目前还是专业舞者占九分的,总评分摸到八分的都没有吧【失望】就选拔这些人?
评论2热评,一分钟被点赞千次。
宁棠雪场,向评委礼貌问好,转向刘铭和方宏:“刘叔叔,方叔叔好。”
屏幕--
“!!”
“!!”【热评】赞99+
我!“认识?”
评论:“这不废话嘛,你搁大街随便逮人叫叔?”【热评】赞99+
刘铭正色了些:“开始吧。”
宁棠雪轻舒了口气,抬手……
屏幕红满为患,参赛选手的计分器--这是一个现场和非现场观众对选手的舞蹈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一人一分,以观众为圆心的圆,选手就是圆曲线的点,正如圆心可以与曲线无数点相连但每两点间只能确定一条线一样,观众只能给一个人投一分,但可以给无数个人投一分,计分器疯狂的扑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