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你平时很精灵的呀,咋就想不通呢?”
白汐越这样说,张氏就越想知道,把手里的锅铲都放下了。
“哎哟,你这丫头,倒是赶紧说那,要急死人哟?”张氏就急道。
“你们不是想给二郎哥说隔壁王家姑娘当媳妇儿的么?
二伯娘你想想,要是咱们家在镇上有房子,那说亲是不是容易点?
二郎哥他不小了呀,都是因为一家老小的供着大伯才耽搁了。
大郎哥不就是三郎哥这么大就成亲的吗?”
二房的人私底下请人在打听隔壁王家姑娘,因为亲事还没成,并没有公开出来。
白汐也是偶然听到,这才跟张氏提起。
大房的大郎十八岁就成亲了,正是如今三郎的年纪,张氏一对比自然心里不高兴。
大房和二房都是自私自利的,争起来就有好戏看了。
白汐来这里没见过大郎和大郎媳妇崔氏,想来也是无情之人罢了。
她爹白世孝怎么说也是他们嫡亲四叔,腿断了居然都没有回来看一眼。
即便是大郎要念书什么的,从镇上回来能花多少时间,只要是有心的就该回来看看才对。
张氏默默的想着白汐说的话,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二郎要是娶亲了,她就该享受婆婆的待遇,让儿媳妇伺候她。
她也不用隔天的因为煮饭这事儿被杨氏挂嘴边骂。
白汐垫脚看了一眼锅里,“二伯娘,你闻到啥味儿没有?”
“哎哟,我的娘也……”张氏忙不迭的拿起锅铲翻起来。
她就看到翻起来的洋芋片糊了,黑黢黢的一片。
“那我就走了啊,二伯娘,你好好想想哈。”
苏氏见白汐坏笑着回来,“你又干啥了?”
“我啥也没干那,一会儿二伯娘肯定要挨奶的唾沫星子。”
要是别人糊成那样可能会重新做,但张氏出了名的懒,她肯定说将就吃啥的。
杨氏看到她这样糟蹋吃的,哪里会饶她?
苏氏就继续低头纳鞋底,她奶骂人哪要啥理由,想起来就要骂几句。
纳鞋底、绣鞋垫都是落雨天女人们常做的事,苏氏一开始还让白汐跟着学。
因为庄户人家的姑娘,在说亲以后,经常都要做鞋子、绣鞋垫送给以后的相公的。
要是手艺好,还能讨得婆家的欢喜。
白汐坐不住,前世室友们都绣十字绣,她跟风买一幅都没有绣一针。
何况这个看起来难度更高,她不是那块料。
“娘,咱们还有多久收高粱啊?”
“要不到几天了,年年都是收了高粱过中秋的那,你问这个做啥那?”
苏氏就问道。
“咱爹这个干活的主力伤了,要不把大伯、大郎哥弄回来收高粱?”
白汐还不知道张氏能不能搞定呢?
“那你是指望空了的,那两爷子干活都一个样,你爷不会让他们下地的,都是读书人那!”
“你记得上次我说大伯娘那事儿不?还有,我现在基本能肯定大房在镇上买房了。”
苏氏就抬起头来,说她瞎想了,大房哪里有银子买房那。
“不信咱们等着看。”她不信张氏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