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武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房间之中。
周围由于黑暗,月光透过窗口洒下,整个房间都呈现出淡淡的暗蓝色,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木桌,剑架,各种木质的剑……
嗯?
这不正是自己过去在剑阁的房间吗?为何?
还未等亦武反应过来,身边的被子似乎动了一下。
嗯?
亦武好奇的扒开了被子,只见身边静静的躺着一位女子,那女子似乎是被扰到了,微微睁开了眼,玉手支撑起身来,似乎是察觉到亦武正在观察她,转头对着亦武报以妩媚一笑。
好似海洋一般清澈的蓝色瞳孔,白发和雪白的肌肤与周围暗蓝色的环境融合,却又比周围的的环境要亮一些,身体的线条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下愈发清晰,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美感。
嘛,不过还是很平就是了。
正是白马芊。
“怎么会是你?”亦武惊呼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亦武一时间没办法理解。
但是白马芊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亦武,双手轻轻的放在亦武的胸前,身体前倾着,慢慢的靠近亦武。
不行啊,这情况绝对很不妙啊。
“白马,不要这样,冷静啊!”亦武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能慌乱的喊着。
“咯吱。”
木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淡淡的紫衣,紫色眼眸,紫色头发,正是小师妹孤紫瑶。
“小师妹,你来的正好,快来帮一下师兄!”亦武看到是小师妹,急忙向小师妹求救道。
“师兄,你背叛我了呢。”
“欸?”
小师妹慢慢的走到亦武面前,亦武才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
小师妹身上的紫衣染上了血色,眼神暗淡着,十分的混沌浑浊,手中拿着一把剑,正滴落着血。
“怎,怎么浑身是血!没事吧?”
“都怪师兄哦。”
“欸?”
“师兄招惹到太多害虫回来了,所以我就先帮师兄清除掉了哦。”
“我不明白,这究竟是……”
“先不说这个了,师兄我先来帮你吧。”
小师妹说完,一剑刺了过去,白马芊被刺穿,血喷流不止,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亦武惊恐的大喊着,白马芊倒在了亦武身上,血蔓延着染遍了全身。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你这只害虫,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师兄的身边!”
小师妹没有理会亦武,一手抓着白马芊的头发把白马芊拉了下来。
“居然,居然还敢和我的师兄卿卿我我!该死该死该死!”
小师妹的眼神变得疯狂,手中的剑没有停止,像是发泄般的疯狂的刺着。
良久,小师妹像是累了,停下了手,轻轻的吐着气,浑身轻松了下来,转过身来,慢慢走向亦武,巧鼻轻轻嗅了一嗅,皱了一下眉头。
“师兄有着害虫的味道呢,这样不行的,必须要帮一下师兄才行。”
小师妹举起了剑。
不要!
“哇啊!”
亦武大喊着惊醒,不停的喘着粗气。
“哈啊,哈啊,哈啊……”
对了,自己在和狂力的决斗中,然后白马好像是从狂力身后刺死了狂力,再然后……
亦武捂着头,想不起来。
亦武看向四周,此处似乎是一处山洞中,身下是一些简单的茅草铺盖的床,看了一下自身,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衣服内的身体被包扎的严严实实,黑剑静静的躺在身边。
是梦啊。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就是梦,小师妹与自己从小玩到大,她的性情自己是最为了解的,小师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亦武自嘲了一番。
“你醒啦。”
亦武转过头去,是白马芊。
“你怎么?”亦武吃了一惊,只见白马芊一身的白银战甲早已不见,穿着的也是和亦武一般朴素无比的衣服,还用兜帽盖住她的白色头发。
乍一看,两人倒像是住在深山老林的朴素夫妇似的。
“这是为了避免逃出去的时候太显眼,匆忙换的。”白马芊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噗的变得通红。
“嗯?”
“没事啦,比,比起这个,你的伤好点了没。”
“已经没事了哦。”亦武握着拳,扭了几下肩膀,以表自己的无恙,随后他严肃的看向白马芊。
“白马,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白马军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然后,然后父亲拼死让我逃了出来,然后就遇见了你,呜。”
白马芊说道这一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亦武伸出手轻轻的搭在白马芊的肩上,想要安慰一下她,白马芊却顺势扑进了亦武的怀里。
“白马……”亦武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白马芊在亦武的怀里哭泣得更厉害了。
也罢,还是好好安慰她先吧。亦武这样想着,一只手环抱住白马芊,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马芊的头。
安慰是这样安慰的吧?亦武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上道。
黑袍人……吗,亦武一边抚摸着白马芊的头一直想着。
一个天泽城,黑袍人,血月岛的人都聚在此处了,看来不能离开这里了,必要时要再进去探个究竟。
问题还是在于黑袍人,自己此时实力远远不够,要进城必须要避免遇上黑袍人。
就在亦武还在想着如何进城的时候,白马芊突然起身扑住亦武,双手紧紧的环绕着亦武的脖颈,两人的身体,无论是心口还是腹部都紧紧的贴着,隔着衣物和绷带可以听见双方的心跳,甚至是随着呼吸身体轻微起伏产生的摩擦都能如此敏感的察觉到。
“白马?”亦武疑惑的问到。
但是白马芊仍然紧紧的抱着,渐渐的,亦武感受到了,由于身体紧贴而传来的温度。
那是十分的炽热的温度。
怎么会这么热,这妮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武。”
“嗯?”
是在叫自己吗?亦武很惊讶,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子称呼自己。
“你会帮我报仇吗?…..”
“啊,我会的,毕竟我是……”
“我(你)的战友。”
……
天泽城,大牢内。
“那个废物!”李见泽愤怒骂着,身边是一名血纹男子和一名瞎眼瘦弱男子,正是血嗪和见封喉。
大牢内一片狼藉,还有狂力那冰冷的尸体。
“城主大人,我早就知道他这个人没用,也不知道我主为什么会看上他。”见封喉一边说着,一边四处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
“现在怎么办,该死的,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废物,连一个逃走的女子都打不赢,如果主知道了,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必须要找到那个女孩杀掉!”李见泽愤怒和恐惧交织着,双手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颤抖得不停。
“城主大人,按照现场的打斗场面来看,狂力不像是那个女人一个人能杀掉的。”血嗪轻轻的玩弄着手中的小刀。
“你是说?”
“还有一个人,帮助那个妮子杀掉了狂力。”
“那是谁……”李见泽疑惑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惊呼道:“是亦武!当时和你们一起被抓进大牢的还有一个人,是他!他不见了!”
“城主大人稍安勿躁,按照现场打斗的痕迹来看,他们当时也受到了重伤,我认为他们绝对没有远离天泽城。”血嗪嘶哑的说着,他被这里的血液勾起了兴趣,对血液的渴望让他口感舌燥。
“好!好!我马上去安排人手搜捕他!”李见泽像是找到什么希望,急忙的离开了大牢。
“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了?”见封喉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对着血嗪问道。
“不用,反正你也看不到。”血嗪说完,便往狂力的尸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