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之后,白淳的心便有些慌乱。
父亲死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小
白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对这些事情最清楚的人。
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么白淳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告诉他真相。
“你急什么?”
白母嗔怪道:“这个紫砂壶是白如琛,也就是你那个名义上的二伯送给你爸的。本来你爸走了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就不好,现在还因为项目的事情撕破脸,我总不可能为了你同学这点小事去上门问他吧。”
白如琛?
白淳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跟自己这个二伯有关系。
甚至极有可能,白如琛就是凶手之一。
想到自己那个一生性子温和的父亲,竟然会不明不白的被自己的哥哥害死。
白淳顿时就感觉泪水涌入了眼眶。
“怎么了?”
白母见儿子好端端的红了眼睛,奇怪的问道。
“没事,我吃到鱼里的辣椒了,太辣了。”
白淳揉着眼睛说道。
白母夹了一点红椒丝嚼了嚼,心中奇怪道,这也不辣呀。
……
……
回到卧室的白淳,默默的走进卫生间,打开淋雨,冲了冲身子。
水自然是冷水。
要是以往的他必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水温。
可是现在的他虽然只修行了短短两日,却已然感受不到了冷水的刺骨。
但不论怎么说,冷水毕竟是冷水,皮肤上的刺激仍然存在,只是这样的感受让他愈发的清醒。
洗完澡之后的少年随意的擦了擦身子。
其实按照他现在的身体,便是完全不擦,皮肤的水珠也能够自然的被体温所慢慢蒸发。
只是若是真的一个人什么都不做,默默的站在卫生间里自我烘干,体毛随着晚间的凉风四处飘摇,这种场面未免太过滑稽了些。
白淳照着镜子,只感觉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看着有些陌生。
只短短两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
修仙、连续性的冲突、还有父亲离世的秘密。
但是仔细一回想,或许一直以来,在他身上以及生活中,本来就有着如此多的秘密。
只不过修仙这件事情如同给予了他一个放大镜,使得他拥有更多的能力去看清平湖深处的暗涌。
白如琛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一定要弄个明白的。
直接问吗?
不可能。
白如琛作为江白集团的副董事长,整个江白集团仅次于白如镜的二号人物。
这样的人完全不是白淳能够随意去问的。
况且就算对方看着两家沾亲带故的份上跟他见面,他总不能直接上去问一句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吧。
报警?
更加不可能。
且不说丹药这玩意儿法医能不能验得出来。
到时候警察要是直接问起来他为什么会发现紫砂壶的猫腻,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解释不清了。
告诉母亲,让她来处理?
白淳想都没想就否决掉了这个想法。
对方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自己的父亲。
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也具备一定的能力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白母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安全。
想到这里,白淳又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握紧了拳头。
虽然目前来说,他还不知道将来的路要往什么方向去走。
但是还是将自己赶快强大起来才是正经。
自打白淳知道了那件事之后。
他的修炼就明显勤快的多。
当然,每天早晨伊山的崖畔还是会传出一个少年的惨叫哀嚎,震得飞鸟出丛林,叶声瑟瑟。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修炼速度还是慢了些。”
白淳一拳打裂了一块石头,嘟囔道。
前几天他的水平就是一拳打裂一块石头。
到了今天还是一样,感觉越往后修行,越是没有刚开始的那种一日千里的感觉。
“炼体和炼兵器是一样的道理,都是把人当成器物反复的捶打,使得肉身能够脱离凡胎。你现在只是基础的修行,进步当然不会那么快。”
银猫依旧懒洋洋的躺着,晒着太阳,继续说道:“从无到有自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从小到大却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
“那怎样才会更快些。”
白淳问道。
虽然他没见过生活中那些顶级的武者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就自己现在的这点本事,要是徒手什么的还行。
可要是对方手里有热武器,自己的这点本事那是完全不够看的。
他可丝毫不觉得自己可以跟那些枪支硬碰硬。
“再快些?那还不简单!”
银猫嘴边露出促狭的笑,说道:“你跟我过来。”
一人一猫站在悬崖的边上。
抬头可见旭日出清雾。
低头可见晨风拂静湖。
白淳看着此情此景,心生感慨,说道:“你是想让我观景,领悟功法吗?”
“当然不是。”
银猫肉手一伸,把白淳直接从悬崖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