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需要验亲,怎么验?”
“这婆娘不晓得和多少野男人睡过,俺咋晓得自己养大的娃是谁的?”男人眼睛充血,硬着脖子,死死盯着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被人押着臂膀,他绝对会杀了自己媳妇。
“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刘富贵板着脸训斥道。
“大伙都安静下,听豆豆说。”村长打着圆场。
林芸豆狐疑地瞄了村长一眼,她老人家就不信村长会没法子!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林芸豆挑了挑眉,“需要验亲的都放血。”
村长手一指,“这些娃子都需要验亲。”
“二柱子在外面,怎么验出来那些是他的子嗣?”陈田眼中有了色彩,如果有娃子真是二柱子的种,陈家就有后了。
一想到陈家有后,陈田的眼神越发炙热。
“可有亲属在?”林芸豆询问道。
陈田立刻走出来,“俺!俺是二柱子亲二叔。”
其他没有被陈田揪出来的人家,那些人家中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怀疑。尤其瞧见自家媳妇脸色不怎么好,更是忍不住胡乱猜测一番。会不会这婆娘背叛了自个。
顿时,便有人站出来,“俺想看看娃是不是都是自己的种。验亲算俺家一份!”
女人顿时被气炸了,伸手就去抓男人脸。“你还是不是个人,老娘辛辛苦苦的在家照顾公婆,教育孩子。”
男人推开了女人,硬着头皮,“你怕啥。没偷人验亲又验不出来啥。”
有几家也跃跃欲试。
“那就全场一起验亲。”林芸豆觉得有点烦。
双手掐诀,顿时现场所有的人,都感觉食指有些疼。
一滴滴血浮现了出来,飘在半空中。接着有些血开始调皮的跑了起来,和其它的血珠或融合,或相连。
林芸豆查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村长在一旁脸黑的,连他的血都给放了。
林芸豆开始划分这些人。
片刻后,这些人被林芸豆新划分出一个新的家庭组合。但是大多数还是保持维持着原状。
村长上前说道:“还是你们原本的那些家人,便证明没有问题。就散了吧,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顿时,便走了一部分人,还有一些好奇的留了下来看热闹。
接下来,那些被重新组合的新家庭,各个面红耳赤,有的眼神凶狠恨不得吃人。
林芸豆又开始拉着老人来细分。
老两口见彼此没有问题,又因为刚刚和老太太闹脾气,顿感愧疚。
将现场的老人划分完后,便开始划分他们各自直系血亲。儿子、女儿这些都拉回到各自身边。老人们的脸上都隐隐有了笑意,因为他们家人还是家里人。
林芸豆开始划分现场的小孩,把一个个小孩送到一个个男人的面前。
有人欢喜有人害怕,有人脸黑。
那些剩余的女人,更简单了。林芸豆说道:“你们去把你们娘拉过去。”
这话一落,小孩们开始拉娘。
只是,这重新调整的家庭,这就有点尴尬了。
火爆脾气的男人,过去就给自己媳妇一巴掌。便没有再继续动手,毕竟要给村长、林芸豆面子,“好你个贱人,感情就是老大是俺的种。现在起你给劳资滚,你什么都别想拿走。等外面安稳了,俺会亲自去你娘家走一趟,把事情给说清楚。”
男人怒骂完,抱起唯一的儿子,和老父母回了屋休息。
其他被留下的孩子,如今在新的父亲面前。都哭着喊道:“爹!你不要俺们呢?”
男人身子停顿了一下,回头一瞧见女人,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几家也离去了,不过,有的人家还是把女人也给拉了回去。
“这贱人留下来便宜别人吗?等外头安稳了,卖妓院去。当初她家居然敢开口要五个大洋,就这破烂货。”老太太尖酸的骂道。
“奶奶不要卖俺娘。”小丫头哭着。
“奶奶!俺要娘!”小男孩哭着。
老太太瞧小丫头就不顺眼,“你长大说不定就随了你娘。”
一家人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剩下的这些组合就有点烂了。
林芸豆便上前解释,“这个男人应该是你的亲戚。只是如今不在现场。”
林芸豆对一位老大爷说道。
老太太立刻想起一个人,“难怪每次回去,她都打扮的漂漂亮亮。”
老大爷没有反应过来,“谁啊?”
老太太附耳道:“就是你大哥家那个混小子。”
老大爷一听,吃惊不已。
这家男人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家的家庭成员没有改变,却不准许离去。原来自己的婆娘背着他偷了汉子,还是宗亲。
“豆豆!你能给奶奶说说看,哪几个孩子是俺家的种吗?”
“没有一个是。”林芸豆回道。
女人大笑了起来,“你不能生,你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脸成猪肝色。
老太太和老大爷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儿子居然不能生,这个结果他们怎么都想不到。
林芸豆扭头,平静的看向女人,“谁告诉你他不能生?”
一家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男人紧张的问道:“俺真的可以生?为什么这么多年,没生出来一个。”
“那你要去问她,给你吃过什么。”林芸豆指了指女人。
女人立刻慌张的解释道:“俺没有,你莫胡说。”
老太太回想起一件往事,“有一回俺瞧见杏在厨房煮饭,准备去帮忙。路过窗台前,瞧见她把一包东西倒进了锅里。俺就问了她,她说是壮阳的。俺就没好再说啥,就叮嘱她别老整这些。”
女人面如死灰。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质问道:“俺平日对你不好吗?俺从来没有让你下过地,就让你留在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就连家里喂猪的活都是娘去干的。院子脏了也是娘去扫的。俺们一家哪点对不起你。”
到了如今的地步,女人不装了。“是啊!你感觉挺好,但是你有钱吗?”
女人说话间,手摸了下自己手腕上戴的金镯子。
男人不怒反笑,“俺还奇怪了,大堂嫂咋就这大方。每年回去,都给你新衣服首饰。感情是正房太太赏赐有功劳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