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笑道：“原来何大人坚持要来此是为了那匹马呀！不愧是飞龙使，果然是爱马之人。”

何云道：“李将军取笑了，卑职只是觉得当世不可能有这么大蹄印的马！除非……”

狄仁杰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一种早已绝迹的马种。”

“汗血马！”李元芳一声惊呼后，又忙问李越道：“你的那匹赤焰，难道就是汗血马？”

李越摇了摇头，道：“不是，赤焰不属于天下任何一个品种，与其说它是一匹马，更不如说它才是妖怪。”

没毛病，赤焰这种马是吃灵草的，即便是最差的玄幻世界的马，在这种历史剧中也足矣称得是妖怪了吧！

而一旁的何云一听这话，顿时亲切了几分：“哦！就是这位小兄弟拥有李将军说的那匹马？不知……”

其实何云一是想见识见识这种天下奇马，二是在他心中太平公主成为女皇已经是势在必得，他想用这匹马来讨好太平公主。

狄仁杰看出了他眼中热切中的欲望，怕他惹恼了李越，立马出声打断了他：“何大人，这位公子的马你就不要多想了，还是接着说马蹄印的事情吧！”

“请阁老恕臣无状，此马所戴蹄铁乃是隋朝所制！这种花色在太宗皇帝之时就已经禁绝使用。”

……

何云见狄仁杰生气，绝口不提要见李越的赤焰，尽全力把案件往前朝骁果军面扯，为了“无头厉鬼”的身份做铺垫。

曾泰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道：“恩、恩师……”

他的余光撇见了李越，心中的担心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李元芳赶忙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曾泰连喝了两口热水，这才张开口，结结巴巴的道：“恩师，是这么回事。从打我们在官道分手后，卑职便回到了县衙……”

众人都沉浸在曾泰的描述中，突然李越在中间插嘴了一句。

“所有的人居然只有那个高如进知道江家庄？”

这句话在其他人听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可是在狄仁杰听起来就不一样了。

是啊！为什么只有那个高如进知道江家庄。

随着曾泰后面的描述，话题终于渐渐的引向了一个人，前隋骁果军中郎将宇文成都。

李元芳的脸色变了。狄仁杰的目光转向飞龙使何云：“何大人，你刚才说过，蹄印的花色就是前隋骁果军专用。”

何云点头：“那花色正是骁果军的专用蹄铁！”

曾泰又讲到了江小郎，说他带人探查恩济庄的时候发现了江小郎的墓地。

翻开了贞观年间的旧档，发现江小郎确实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去。

这时狄仁杰突然开口道：“李公子，在案发现场你曾经说过，这些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凶，那么伪造一个通关文牒也不算什么。不知你觉得这个档案？”

李越笑道：“狄阁老心中所想就是我心中所想。这个世界即便真的有鬼，那也只可能是我的对手恐惧我而为我起的外号。”

狄仁杰点了点头，他现在是找到知音了。

因为他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案件太古怪了，似乎是鬼怪所谓。

只有李越，坚定的站在科学这一边。

没错，科学！狄仁杰说过不能迷信，不能迷性的意思不就是相信科学喽！

其实他才不知道，李越只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鬼。

何云见二人的样子，心中的小心思活泛了起来，李越不能留。

第一：李越先前重点点出了高如进，这让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这个人和狄仁杰一样不相信鬼怪，要知道一个人持有一种观点对抗全世界，和两个人持有共同的观点那是截然不同的。

一声霹雳在窗前响起，在场众人都浑身一颤。狄仁杰看了一眼李越，轻声道：“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转过身来对曾泰道：“明日一早，我们到西林的将军庙！”

另一边，国师府。

“什么！你说春香被吓疯了？”王知远霍然站了起来。

“是，据说春香被武则天唤过去以后，疯了一般的跑了出来，而武则天也晕倒了。”

“这怎么可能？她现在人呢？”

“现在她在被太医治疗，皇帝被吓晕，她被吓疯。他们当然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知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就怕她疯的时候把实情说了出来。立刻备轿，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