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前些天吵了一架,他和浅浅出门时,他总会被误认为是弟弟,季扬心里一点都不舒服。
封梧浅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大两岁而已,别人说什么就说呗,他们正好也体验一把姐弟恋的感觉。
两人观点不同,双双憋着火,某天大吵了一架,同时离家出走,谁也不理谁。
第二天晚上两人不约而同的相继回家。
季扬出走的这一天找了个沙龙染了黑发,烫了成熟的中分发型,买了几身成熟的衣服。
他今天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屋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抱着封梧浅买的布娃娃坐在沙发上,孤寂又落寞。
浅浅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他还是很想她。
封梧浅一打开门就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藏不住他的不开心。
季扬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画面。
她微微卷的黑发懒懒散散的披在肩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刚好到脚踝,纯白色帆布鞋洋溢着青春。
她那时刚好身处黑暗,从黑暗中向着他走过来,仿佛有光,直直的照进他的心里。
他当即就后悔了,后悔因为怄气而离开她。
季扬放下他手中的布娃娃,起身走向她。
“浅浅,以前的事我们就都放下吧,好吗?”
封梧浅被他摁在他的肩头,真实的感觉到他不再是小时候被他一欺负就流泪的小男孩了。
“嗯。”
这么些天过去了,即使当时吵的不可开交,不过是因为别人说他们两人不配而已。
“那我们就和好了?”季扬激动的抱起她来。
“好。”
大两岁就大两岁,他不在乎。
“那我们今天一起睡吧。”
季扬说着就抱起封梧浅进了他的卧室。
两人在一个屋子里,季扬吻着封梧浅,时间很长很长,他们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越来越不可控制。
衣衫褪尽…只差最后一步…
季扬起身红着眼睛,喘着粗气看着封梧浅的眼睛认真的说,“浅浅,我们在一起吧。”
封梧浅低头扫了某处一眼,看着打了鸡血的季扬轻笑道,“你想要?”
季扬在上方看着躺在床上的封梧浅,眼神坚定,“可以吗?”
封梧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给予他肯定,“你要的都给你。”
季扬的眼睛在她的话音落下以后变得更红,眼里的**完完全全的传递给封梧浅,他此时就像是一头猛兽,即将冲破牢笼。
两人颠鸾倒凤,一夜无眠。
第二天中午,两人醒来。
季扬亲亲她的眼睛,抱着她使劲的蹭蹭,“浅浅,等我可以结婚的那一天,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即使小时候被她欺负的…
“嗯。”封梧浅逼着眼睛轻哼一声又睡过去了。
季扬翻个身不厌其烦的吻她眉心,吻她鼻尖,吻她唇。
他要,护她一辈子。
就像小时候她护着他一样。
“开始了。”
顾迟沉沉的说了句,直接将陷入回忆的季扬拉回现实。
乔惜和封梧浅正好结束了一局,齐齐坐正准备看综艺。
“浅浅过来坐。”
季扬将封梧浅喊过去,神气的看了顾迟一眼,啧啧,迟哥这个老男人真是不行。
封梧浅将他的头摆正,阻止了他的挑衅。
这个傻的,没看到顾迟脸黑成锅底了,还在老虎头上拔毛!
“惜惜。”
乔惜正吃着蛋糕呢就听到老板在喊她,起身坐到顾迟边上,嘴角还带有一丝奶油,“怎么了?”
顾迟拿纸给她擦掉,将她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没事。”
顾迟转头回看季扬,毫不意外的得了个大白眼。
季扬哼哼,也搂过封梧浅,两个大男人眼对眼,争风吃醋。
顾迟剥个橘子,季扬剥个橙子,顾迟削个苹果,季扬削个甜梨,顾迟喂颗草莓,季扬喂颗葡萄…
“看前面。”
“看前面。”
乔惜和封梧浅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肚子撑到爆炸,实在是忍无可忍,两人同时发声。
顾迟削苹果的手一顿,又接着赶紧削完,放到他自己的嘴里。
惜惜生气了,他吃。
季扬正在剥葡萄的手一抖,葡萄圆润的咕噜到地上,他捡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洗了洗吃了…
浅浅生气了,他吃。
乔惜呼出一口气,老板终于停下来投喂了,她肚子也不是个无底洞啊。
一个晚上,四人谁也没有看进去,送走季扬和封梧浅,乔惜想要去院子里散散步。
“老板,去吗。”
乔惜摸着她的肚子,她太撑了需要缓一缓再睡。
“走吧。”
顾迟和乔惜就走到花园。
冬天夜晚的风吹来很凉,但很安静,没有风吹叶子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乔惜停到一颗老树下,靠上去问顾迟,“老板,如果两年以后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惜惜,这种话不能说。”
顾迟面对面看着乔惜,伸手为她暖暖冻红的鼻尖和耳尖。
“老板,会不会。”
“不会。”顾迟伸手搂过她的腰,压在树上狠狠的亲吻她,“我不会让你走的,永远不会。”
既然不会放走,何来的答案?
乔惜知道他误解她的意思了,误解也罢,她的事本就说不清楚…
“惜惜,以后不许再说。”
顾迟将她圈在怀里,挡住大半的风,细细密密的吻,一刻也不想离开。
乔惜被动的承受着,有些喘不过来气。
“惜惜,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会换气啊。”顾迟一边吻,一边呢喃,“没关系,哥哥有的是时间教你。”
乔惜一个哆嗦,哥哥?
怎么老板突然变得这么骚了。
乔惜好容易找了个时间喘口气,起了调戏顾迟的心思,娇软的说道,“哥哥,我累了。”
顾迟在她腰上的手一顿,轻笑出声,“惜惜,哥哥不累。”
他不累,她累啊。
“走吧。”
“你背我吧。”
“好。”
顾迟稳稳的背着乔惜回去,踏着月色,月色很浓。
他不能想,如果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一抹亮色…
那会是永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