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朝床边走过去,浑浑噩噩之中,他脑子里又浮现了自己看到了那些关于沈沁的照片。
那些照片,是真的吗?他并不认为。
或者说,真的假的或许不是最重要的,沈沁的态度才是让他心里不痛快的原因。
心里升腾起了一种感觉,整个人像是被闷在密闭的房间里出不来。
他伸手进被子,抓住了沈沁的肩膀。将人拉了起来。
沈沁原本在熟睡,突然的力道让她险些叫出声。展开眼,看到了黑暗中的人,他的目光很深,这目光就像要把她穿透。
空气中,还有酒味。不浓,但是很明显。
他喝酒了。
沈沁伸手推他,有些没好气道:“喝醉了别拿我撒酒疯。”
她语气极冷,又极淡。没心没肺极了。
陈绥宁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一点点瞧着她,嘴角嘲讽的勾起。
“这是不想见到我?”他问。
沈沁愣了几秒,“你说呢?”
她有些好笑的反问,难不成还是想见到吗?这人也不想想他昨晚做了什么?昨晚被莫名其妙的那样对待,他觉得是发了狠的在折磨她,现在沈沁还愿意和他说句话,已经是极好的脾气了。
可显然,醉酒的人或许早就忘了昨晚的事情。
他只听到沈沁的一句:“你说呢?”
片刻,轻轻复述着她的话,却把人往身前一扯。
“我说?”他极恶劣的凑近了她,靠在她的耳边呼吸着热气,缓缓吐出:“……我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老婆这么寂寞,是不是我这个当老公的人失职了?”
沈沁面色一白,只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她伸手推他,没好气的一句:“你神经啊!”
话刚说完,下巴却被男人的手攫住,生疼。
是真疼。
“放开我。”因为疼,她语气倒是平静下来了。
然而,陪平静的语气对醉酒的陈绥宁显然没有什么效用。他攫住她下巴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沿着下巴,一路往下。
“我说的不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跨步上床,两条腿已经压住了她的腰身。
附身,一个湿热的,带着些狠意的吻,已经袭上了她的肌肤。力道,足以将她咬出血。
沈沁下意识的一颤,她想起了昨天他莫名其妙的狠意,不觉心里一凛。这次来海城,她是有事要同他说的,孩子的事。
沈沁想,把怀孕的事告诉陈绥宁,毕竟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
他们的婚姻太过特殊,没有牵绊最好,可是意外就这么产生了,胚胎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她一个人没有权利决定去留。
沈沁想,告诉陈绥宁。
如果他要留下孩子,那以后,她就好好生活,好好照顾孩子。从此,和过去一刀两断。那些仇恨恐惧,她也愿意放下。陈绥宁不错,对她真的不错。他很包容她,沈沁能够感觉到。
如果他不愿意要孩子,那……那她也不留。她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能力,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去抚养一个孩子。
如果他不留孩子,那她就和陈绥宁离婚。以后也不牵扯着他,他们互不相欠,各过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