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蓝心的嗓门很大，一瞬间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向他们。

温雪的脸色更白了，“对不起，亦寒，意舒，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我这就离开。”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顾亦寒侧身拉住手腕，他只是看着宋意舒，“你不用走，在我心里只有你能够陪着我。”

温雪被顾亦寒拉着走也走不了，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亦寒，你让我走吧。”她低下头，躲避周围人打量她的目光。

顾亦寒意识到她的难堪，直接手一捞把温雪拽进怀里，用自己健壮的身躯为她挡着。

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宋意舒的心，她不能再看了，再看她怕她会忍不住失控。

她拉拉乔蓝心的衣角，“我们走吧。”

乔蓝心却不愿意，“我们凭什么走啊，该走的应该是他们，一对狗男女。”

宋意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乔蓝心怎么敢这样说顾亦寒，她下意识地把乔蓝心挡在身后。

可没想到顾亦寒看上去很平静，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宋意舒和温雪之间来回逡巡。

“乔小姐有闲心管别人的事，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想想怎么吸引到霍眀谌才是正道，不然谁知道你的男神在背地里和谁......”

“顾亦寒！”

宋意舒脸色大变，在关键时候打断顾亦寒，这个男人，他想说什么？

顾亦寒被打断，微微挑了一下眉，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似是不想再与他们争辩，顾亦寒牵起温雪的手离开。

把乔蓝心气的都想把面前的桌子都掀了。

“什么啊，这年头还有出轨都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吗？”

宋意舒悄悄觑着她的脸色，看她并没有在意顾亦寒说的霍眀谌的事，才松了一口气，拉起乔蓝心的手，安慰道：“你别生气，我也不不是很在意，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了。”

显然这句话没有安慰到乔蓝心，“跟他离婚让小三上位？”

宋意舒无奈，“不是，是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他们之间只有恨，如果这样让他只有痛苦，那她愿意放他自由，让他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楼梯拐角处的顾亦寒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连握着温雪的手都紧了几分。

温雪拧眉叫了一声，“亦寒，你弄疼我了。”

顾亦寒这才回过神来，“对不起。”

说完他松开温雪的手也不再牵她了。

温雪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里一阵失落，但很快跟上去。

“亦寒，你还是很爱她吧？”她坐到顾亦寒面前问。

顾亦寒对服务员说：“一杯摩卡，一杯拿铁。”

才分过神来看温雪，他的眼睛是深色的墨，化不开，看不清，“这个不重要。”

温雪上一刻还在为他一直记得她喜欢摩卡欣喜，可下一刻就被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弄得失落，“那我们就真的没可能了吗？”

她低声嘟囔。

顾亦寒还是听到了，抬眸看了她一眼，温声道：“你和她不一样。”

温雪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是我比不上她吗？”

顾亦寒拧眉，已经有些不耐了，“怎么会？她怎么能跟你比。”

“我就知道。”温雪弯着眼睛笑了，她虽然表面开心，但是心里还是不开心，顾亦寒的回答明显还是喜欢宋意舒，那个宋意舒到底哪里比她好？

值得顾亦寒这么念念不忘。

宋意舒和乔蓝心从咖啡厅出来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和她一起去了商场，她发现购物确实能让女人心情变好。

她们买了很多东西，但这次她都注意着，没有花超，用的自己工资买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他们逛了一天的街，直到晚上她才开着车把乔蓝心送回家后自己回了家。

输入密码开门后，就看到顾亦寒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宋意舒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地上，蹲下身换了鞋，才走进去。

顾亦寒见她进来，也不起身，眼神淡淡地扫过她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脸色更是沉了又沉。

宋意舒以为他是不满她买东西，将东西放在地上，解释道：“我用的是自己的工资卡。”

没有花你的钱。

顾亦寒背过身，似乎在压抑什么，就在宋意舒以为他不会说什么，打算回房间的时候，顾亦寒突然转过身，将一张纸甩到宋意舒的身上。

宋意舒下意识地抓住，看了看，是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看到了！

宋意舒坦然地拿着那张纸，“昨天晚上本来想跟你说，但是你醉了，就没有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我们谈谈吧。”

顾亦寒阴鸷的眸猩红的盯着她，快步向她走来，“谈什么？谈怎么跟我划清界限，谈怎么离开我？”

他简直要被这个女人气疯，什么叫用的自己工资卡，他有说不让她用钱了吗？

明明是自己想疏远他，还装作一副很为他着想的模样。

宋意舒被他暴怒的模样吓得后退一步，但她不想跟他吵。

耐心安抚，“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离婚也是不想放过我，但是顾亦寒，你每天看着我一定很痛苦吧，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什么？”顾亦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你吧，每天看到我让你很痛苦是吗？”

每天看着顾亦寒确实很让她痛苦，特别是知道他为她做的那些傻事，她真的没有办法以平静的心态面对他。

“我们双方都不好受。”宋意舒蹙眉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有珠光闪动。

顾亦寒没说话，伸手躲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顾亦寒，你干什么！”宋意舒伸手去抢。

顾亦寒却把她一把推开。

“那你就陪我忍着。”

他冷冷地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上楼。

徒留宋意舒一个人留在原地，她怔忡地看着顾亦寒的背影，等他走远了，她才蹲下身体，将地上的碎片用手捧起，扔进垃圾桶里。

难道必须要这样互相折磨吗？

什么时候顾亦寒才能放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