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只好跟上,暗自忐忑,先不说太太到底在不在霍眀谌那里,就算在那里,也保不准是太太自愿的,要是太太自愿的,少爷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因为他虽然为了让顾亦寒高兴,还称呼宋意舒为太太,但是顾亦寒早跟宋意舒离婚了。
霍家别墅。
平日照顾宋意舒的女佣人突然跑过来,拉着宋意舒道:“小姐,你先躲一躲,顾总闯进来了。”
“顾总,他是谁?”宋意舒皱眉,对这个人并没有印象。
嘭!门被人从外边踢开,顾亦寒大步走了进来,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怒气,像是从地狱而来,他语气森寒,“宋小姐可真是健忘,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你干什么?我要告你私闯民宅。”女佣人挡到宋意舒面前。
顾亦寒拧眉看了陈卓一眼,陈卓立马会意,一把拉开女佣人,拉了出去。
没了遮挡,宋意舒抖如筛糠的身体暴露在顾亦寒面前,她竟然这么怕他了?
心底的怒气弥漫,他一步步逼近宋意舒,“宋小姐,好久不见。”
宋意舒被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吓到,“你是谁?你为什么闯进我家?”
“你家?”顾亦寒猛地顿住,瞳孔骤缩,“你说这里是你家?”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宋意舒的反常,只看到她抗拒着他的靠近,还说霍眀谌的家是她家。
她心甘情愿和霍眀谌在一起了!
这个认知冲击的顾亦寒几乎失去理智,他满脸阴鸷,咬牙道:“宋意舒,你可真的是好啊!”
“你不要过来!”宋意舒惊恐地看着他,无助又弱小。
顾亦寒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扛在肩上,声音阴冷低沉,“宋意舒,你怕是忘了谁是你的男人!”
说完顾亦寒扛着宋意舒大步离开,这栋别墅本来就是霍眀谌用来藏宋意舒的,自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就请了两个女佣,根本拦不住顾亦寒和陈卓。
跟霍眀谌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眀谌捧在手心上的人被人抢走。
宋意舒剧烈地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强盗,你要带我去哪里?”可顾亦寒不为所动,任凭她挣扎踢打。
“你放开我,不然明谌不会放过你的。”
她无力挣扎,只好放出狠话,威胁顾亦寒,却没想到男人的脸色更黑,“明谌?”
他将宋意舒扔到车上,狠狠地掐住她的手腕,“你叫他明谌?”
声音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一旁的陈卓看不下去,提醒道:“少爷,太太她有些不对劲,我建议先到医院给她做一个全面检查。”
盛怒之下的顾亦寒哪能听得下去别人的话,瞥了一眼陈卓,“滚!”
那一眼冷的陈卓差点吓晕过去,再也不敢劝,留下车钥匙就跑了。
宋意舒看另一个男人走了,更加害怕,“你别走,你别走。”她叫的撕心裂肺。
顾亦寒更是怒火冲天,都已经这么依赖陈卓了吗?呵!
他一手按住挣扎的宋意舒,一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捆住她的双手,将不能反抗的她扔在后座。
然后关上车门,一路疾驰而去。
期间宋意舒一直挣扎尖叫,还问他是谁,说要报警抓他,说什么霍眀谌不会放过他。
他冷笑,他也不会放过霍眀谌。
他粗鲁地抱起宋意舒,扔到别墅他们以前睡过的主卧里。
“忘了我了?”他压抑着满身怒气,勾唇讽刺地看向宋意舒,想跟霍眀谌在一起而已,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思的伪装,还说忘了他了?
好,既然她忘了,那他就让她记起。
“你到底是谁?”眼前的男人让宋意舒觉得恐惧,她抱着头尖叫,这种恐惧的感觉她似曾相识,但她一想,头又激烈地痛,很痛苦,很痛苦。
顾亦寒却只当眼前的女人在演戏,上前拉开她的手,猩红的眸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强迫她看着他,“那你还记得这里吗?记得在这张穿上你是怎样被我压在身下玩弄的吗?”
“啊,变态!”宋意舒尖叫,疯了一般都抵抗,却都被顾亦寒压制。
衣服被撕开,她又一次被人侵犯。
为什么是又?
她眼睛蓦地睁大,绝望又空洞的想。
“记起我了吗?嗯?”
男人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响。
“明谌,救我!”她痛苦地嘶喊。
顾亦寒的身体一僵,周身的气息肃杀恐怖。
用尽全身力气恨不得把她撕碎揉进身体。
“痛......”
宋意舒哭喊一声,与此同时,顾亦寒感受到一股热流,他低头,入目是鲜红的血。
这刺激到了他,抽出纸来给宋意舒擦,却怎么也擦不完。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机械性地给宋意舒裹上衣服,抱起她就往医院去。
“顾总。”医生们迎过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顾亦寒那么慌张,“快,她流了好多血。”
“病人疑似流产,需要紧急手术。”医生惊呼。
在宋意舒被推进手术的那一刻,顾亦寒冷声道:“保住孩子。”他虽然只是这样说,并没有说什么威胁他们的话,但在场的医生都感觉有千斤重。
若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保不住,他们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手术紧张地进行。
顾亦寒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后悔地闭上眼睛,他怎么可以失控至此?
他的耳边又响起那道低沉苍老的声音,“要是她下次怀孕再遭遇什么,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难道他要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吗?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门终于打开。
“胎儿保住了,顾总放心。”医生抢先道,害怕脸色阴沉的顾亦寒迁怒到他们。
顾亦寒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踉跄了一下,幸好医生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他才站稳。
他甩开医生的手,“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医生犹豫道,“不过顾总,我们手术过程中发现孕妇可能头部受过重创,所以她这段时间在服用药物吗?”
“头部受过重创?”顾亦寒拧眉,忽地脸色骤变,“这样的重创会导致失忆吗?”
医生被顾亦寒的激动吓到,“有,有这个可能。”
顾亦寒的心一沉,一种剧烈的疼痛蔓延在他的心口,原来她不是故意激怒他,而是真的忘记他了。
而他还在她怀孕的时候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