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眼睛通红地看着她，“我的存在就让你这么痛苦？”

宋意舒偏头，错开他的眼睛，“是的，生不如死。”

顾亦寒冰凉地目光落在他的侧脸，“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宋意舒并不想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发现，无论顾亦寒怎么伤害她，她都不忍心看他伤心，哪怕是她知道顾亦寒的深情和痛苦都是装的，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忽视。

“顾亦寒！”她倏地转过头，对上顾亦寒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的存在让我觉得生不如死，你明白吗？”

宋意舒猜想这一刻的自己一定刻薄又丑陋，声音尖锐地连她都想忍不住捂住耳朵。

顾亦寒似是怔了片刻，有些颓然地松开她的手腕。

许是因为她的皮肤太白了，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

她转了转有些痛的手腕，抬脚就走，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门。

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手揽住她的腰，唇凑近她的耳朵，用气音道：“就算生不如死，你也要给我忍着。”

宋意舒一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她僵直着身体，愣愣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顾亦寒柔软冰凉的唇在她摩擦，他轻佻地笑了一声，“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还想跑到哪里去？”

宋意舒的第一反应是顾亦寒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如果我说不呢？”

顾亦寒将她抱的更紧，想要把她勒死在怀里一般，“你可以试试。”

“顾亦寒。”宋意舒咬着下唇，冷声道：“你真是个混蛋！”

顾亦寒不语，只是冰凉的吻又顺着耳侧向下，缠绵湿热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宋意舒这才意识到不对，她挣扎着，声音僵硬地问：“你要干什么？”

顾亦寒动作未停，环着她的腰带她转过身来，直视着她的眼，哑声道：“你说呢？”

他的眼眸看着湿热猩红，灼灼地看着她，眼神如狼一般，想要把她拆吞入腹。

宋意舒张着小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想要孩子了？”

顾亦寒抓住她抵在他的胸口处的手，“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很安全。”

“你给我滚！”宋意舒恼羞成怒，吼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顾亦寒抬眸，扯唇冷笑一下，“那你也答应我了的。”

宋意舒愣住，是的，她也答应顾亦寒，好好呆在他身边，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顾亦寒不再理她，反而将她拦腰抱起。

宋意舒一阵天旋地转，苍白着脸色急声道：“别这样，顾亦寒！”

顾亦寒将她放在床上，扯开领带扔在地上，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宋意舒闭上眼睛，绝望地说：“我不走了，别这样了，好吗？”

顾亦寒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宋意舒松了一口气，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她抬手，用手腕盖住眼睛，“顾亦寒，我恨死你了。”又用这种方式强迫她留下。

顾亦寒的身形一震，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微微笑笑，“那你就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