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走后,林习也不知到如何是好,他既然能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的家人,就算现在逃走也无济于事。希望孙浩真的已经不再记恨自己师父的事了,不会牵连到孩子身,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和孙浩习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员外一直送走了孙浩和普奥和尚,回到了书房见到林夕1还愣在那里,过来请林习“林侠客,我已经给令夫人安排了住所了,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直接就能使用,我现在领着侠客你过去啊。”
“李员外,你为什么要帮着那孙浩?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李员外自从盖好了寺庙,就经常山和普奥和尚讲论佛法,或者是手谈手谈。可是每年总有一个多月,普奥和尚不会出来见人,对外的消息是普奥要闭关一个月,人们觉得普奥是有道的高僧,自然认为闭关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李员外就很是在意,毕竟自己和和尚的交往是密切的,在与和尚平时的对话中,就算自己有意的将话题领到闭关之事,可是普奥和尚完全不接话头。不是说要去沏茶,就是想要手谈,李员外就把这事情放在心了。
虽然和尚闭关的时间有一个月,但是开始的时间不一定,有的时候今年年初就开始,等下次就是第二年的年末了。正巧这年冬天,李员外带着自家孩子山看雪景,顺便见一见普奥和尚,因为大和尚今年并没有闭关,今年就要结束了,李员外想在大和尚闭关之前见一面。
人们要赶在下大雪之前山进柱香,所以这两天格外的忙,以至于李员外来了都没人接引,不过李员外和庙里的人都熟,也就免了些客套了。李员外就带着孩子向寺庙后门走,出了后门就是山林。这里没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打扫,所以一切的景象都是纯天然的,李员外看的赏心悦目,孩子在雪地里玩的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之后,李员外让下人看着孩子,自己去见和尚。结果刚转过禅房的月亮门,就看到一个小和尚在门后站着。
“李施主,方丈有谕,从今天开始闭关,所有人一律不见,如果是李施主您来了,就要好好照顾,等到出关之后再去拜望。”
李员外也是习惯了,这小和尚就是站在这里等着自己来再说这番话的,估计自己走后小和尚也就回去休息了,这份工作倒是比其他人轻松的多。李员外想到这里,每次自己来了之后,听了刚才的一番话就走了,也不知那个小和尚是不是还在哪里。要是还在门后站着,就说自己给和尚留话了,等出关之后手谈几局。可要是小和尚不在了,自己不就能进去看一眼了吗,倒也不是怀疑大和尚假借闭关做些什么,就是好奇是怎样闭关的,就算被发现,以自己和和尚的交情也不会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李员外有回去了,就在门后站了一会,提了提勇气,一步就进去了。向两边看,小和尚不在,院子里就自己一个人。这下李员外放心了,小心翼翼慢慢的走着,一点一点靠近禅房。等到了禅房附近,蹲下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在禅房的窗户捅窟窿,就通过一点点缝隙看着里面。
在禅房以内,大和尚坐在一个蒲团,捻着佛珠,颂着经文。李员外觉得自己多心了,明明和尚就是正常的在哪里,怎么会有别的事情呢,李员外自嘲了两句,就站了起来。这一站不要紧,就觉得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给顶住了,后面这位把刀微微用力,都有点扎在李员外身了。
“不想死的就别动,别说话。”
李员外还怎么敢动,背后让人拿刀顶着,颤颤巍巍的进到了禅房里。这一进禅房不要紧,在屋里站满了人了,算自己和身后的,足足有十二个,枯骨鹰孙浩就在其中。不一会又从后窗户进来一位,对着屋里的人摇了摇头,这紧张的气氛才算是缓和。
李员外身后的这位转了出来,是一个年轻的书生打扮的人,人长得英俊,可是一脸的阴沉,还病怏怏的样子。对着在打坐的普奥和尚说“和尚,我就说你那个小徒弟不行,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得那点钱来让我们喝点酒压压惊啊。”
“钱我会给的,徒弟也会教训的,就把李员外放回去吧,咱们的事还没办完呢。”
“那不行,这李员外可是看到我们所有人了,就这样放回去,他在去报告给官府,咱们不就完了吗?”这次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说的,孙浩接过话“不如就把他埋在后山,就说是进山游玩,迷失了路,冻死在山里了。”
从窗户翻进来的人开口“不行,在后面还有他的下人和孩子,他家人也必然知道他是进庙找和尚的,直接杀了容易被发现。”这屋里的人听了这话就开始讨论起来,各自出了注意,就围绕着如何杀了李员外还不被人发现。李员外早就吓得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在地起不来了,连开口求饶都忘了。
最后还是和尚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留着一条命也许能帮忙。”
“这样的人有什么用,能帮什么忙,留着他早晚会坏了咱们的事,还是直接杀了好。”有是商人打扮的人说的。
“他是附近有名的员外,家里有钱有人脉,对咱们的事情也有好处,只要找个钳制的方法就好了。”
“不是说他有个孩子吗,就用他孩子当作人质,不信他敢去报官”孙浩开口,转头问李员外“你儿子几岁了,叫什么啊?”
李员外已经吓得够呛,听人问他话,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还是普奥和尚开口“他儿子叫做李吉,已经十五了,我看过经脉骨骼了,学点轻功还好,要是孙施主的武术最多也就能学十之三四。”
“那就不错了,还算是可教的,就这样定了,和尚就借你这寺教徒弟了,也别让人家看不到自己孩子,是不是。”
“那就这样了,这次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先散了吧,等过段时间再说。”说完屋里的人就全都散了,就留下李员外坐在地发愣,普奥和尚也不看他,还是坐着念经。之前看着门的小和尚进来,把李员外带出去,李员外休息了半天才缓过来。
“后来,那个孙浩和一个叫做柳红梁的书生来了,把我的孩子带走了,也没去别的地方,就是在山,我去看过几回,确实是在练武,可我也知道就是被压为了人质。没办法他们的势力太大,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怎么能反抗,反正也没什么危险,就把孩子留在哪里也没什么。”
“他们有什么势力,难道还大的过官府吗?”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帮着买过几次货物,都是发到北国的,期间见过一次他们的人,一伙人得有几十个,保着货物走,穿的都差不多,可又不是押镖的。”
林习又问了问都买的什么货物,大都是生活物资,柴米油盐什么的,可是量大,一次运的够两百人吃两三个月。这样李员外才觉得这伙人的势力大,绝对是养着几百人的,才不敢报告官府。
林习也不再问了,再问李员外也不知道什么了,就从这点信息林习也能猜出什么。恐怕这是一伙匪,不是响马就是土匪,就是在两国之间作案,需要提防着官府,才过一段时间就聚一回,大量的物资也是为了养活手下的喽啰。这祈福寺就是这伙匪的聚集地,也当作眼线来用,不然普奥和尚为什么花重金来修缮寺庙。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找我应该也是看我在这附近的人脉了,我的徒弟不少,只要能拉拢几个,像是孙浩的本领,就能教出不少大贼,更别说还有其他几个人。要是自己的孩子不交出去当人质,恐怕自己一家子就都得死了,可要是把孩子当作人质,恐怕就将来就得成为匪类,还是没有活路啊。
林习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用,只能白白的将孩子交了出去,就是盼望着孩子的心性良善,再加自己多年的教导,可以不被这伙匪类同化。自己则在多方联络,靠着自己的人脉,希望能想办法摆脱这伙人。可是林习找了那么多的人,一个能帮的忙的人都没有,难道要回汴州找自己的老师来帮忙吗?可老师年纪高迈,再让老师冒险,自己是怎么做徒弟的。
林习想了无数的办法,找来各路的朋友,可就是没想到去找北平王,这样一股匪患在北平境内,北平王怎么不管,就因为自己之前的一点小事,林习不敢去见北平王,甚至不敢去找官府,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