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近日被琐事缠身才懈怠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林卿行礼道。
熠王抬手压住林卿意欲行礼的手,“诶!林卿客气了。”
林卿笑笑,“殿下可有什么烦扰需要草民排忧解难的?”
熠王作苦恼状,“本王昨日向父皇求婚于应王府嫡女乐阳郡主,奈何乐阳并不想入熠王府,所以父皇未准许。”
林卿听到孟若苏的名字顿了一下,“殿下,据草民所知,乐阳郡主生性正直潇洒,若要她入王府,只怕不能为殿下所控。”
熠王点头道:“本王今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昨日话已出,本王岂有反悔的道理。”
林卿笑道:“若是乐阳郡主心悦他人,那便就是殿下成人之美了。”
熠王道:“依林卿之意,本王只需等乐阳喜欢上他人,便可全身而退?”
林卿点点头,“殿下先做戏一段时日便可。”
熠王又道:“本王还有一事,如今本王的众弟里,唯有老四深的父皇的心,本王可要除掉他。”
林卿道:“如今太子尚在,且行贵妃依旧受宠,殿下不如先想着除掉太子,再对付四皇子。”
熠王意味深长道:“可是林卿不久前说过太子不学无术,不足为惧。”
林卿抬手朝熠王一礼,“太子本身不足为虑,但其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四皇子虽出色,但和太子向来交好,不曾对太子之位有念头,殿下除掉太子,四皇子便可徐徐图之。”
熠王脸色有所缓和,“林卿说的极是,是本王欠考虑了。”
熠王将桌子上一封拜帖递给林卿,“过几日右丞相府的千金办了赏荷宴,林卿随本王一起吧。”
林卿笑着伸手接过拜帖,笑容之下闪过一丝暗芒,出了王府后,暗卫上前道:“公子为何今日改了说法?”
林卿道:“若让他先除了能与他抗衡的四皇子,以他嫡出的身份,只怕我也没什么用了。”
暗卫这才明了。
这一晚江拂脑子里想着与孟若苏救人的画面,又闪过蓝袍男子的话:“许是动心已久了。”江拂猛地坐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夜寂静之下,飞速跳跃的心跳声极为明显,仿佛整个胸腔都快要包裹不住江拂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而另一边孟若苏却在竹苑的竹林里一遍又一遍的练武功,就好像当年武功尽失在这竹林里发泄的她。
阿五和舒颜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孟若苏。
阿五道:“颜姑娘,姑娘那年在竹林里待了一晚,第二日便病了,这次不会也是吧。”
舒颜摇摇头又点点头,半响才说,“当年她的身体不比现在,只要她今晚不胡闹,应该不会有事。”
舒颜和阿五原以为孟若苏会在竹林呆一晚上的时候,孟若苏却骤然收了手里的剑,转身朝屋子走去,“明日不要叫我,我好好休息一下。”
阿五快步跟着孟若苏,伺候她更衣,舒颜则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还好没那么傻了。”
长夜幽暗,孟若苏置身其中恍若隔世。
翌日,刘安瑜刚穿好衣服,侍卫就小心翼翼的递给刘安瑜一张拜帖,“殿下,这是右丞相府小姐送来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