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但还是那句话——此路不通”少女骑士捡起自己的佩剑,毫不动摇。
“喝!啊!!!”有着狂兽之名的沙漠野兽高举重剑,以与他外表根本不一致的速度,转瞬间,朝着娇小的少女骑士直劈而下。
叮!
艾因脚步轻移,剑身拍向重剑横侧,两剑相交,耀眼的火花跳动着,下一瞬,骑士左掌直击剑背。
铛!
体重和武器的重量加起来远超十个艾因的魁梧男人,竟然被一剑一掌,击飞十米开外。
呼呼!!
就在卡尔多飞出去的同时,两道身影一左一右连协而攻,时机把控的十分精妙,正是少女骑士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时。
如果换成常人,注定是被一分三段的结局。
但此刻,艾因却展现出了非人般的技艺,身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俯向地面,险之又险躲过这连协一击的瞬间,左手撑地而起,周身旋转。
鲜血之花在月下舞者的技艺中,“绽放”。
噗哧!!!
四段尸体跌落在地。
“喝啊!!!”
十数人一拥而上,“狂兽”卡尔多更是冲在最前方。
人多势众,艾因不得不迅速后撤。
“笨蛋!你冲太快了!”卡尔多眼看一位同伴居然脱离了人群,独自一人冲到了最前方,赶忙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为时已晚。
“去死吧!怪物!”
噗哧!
嘴中依旧在喊杀着的兄弟会成员,从额头中央,分成了两半,鲜血和飞散的脏器“自觉”的绕过了蓝甲少女,只有那犹如贵族装饰品的美丽骑士剑上,滴落着浓稠的鲜血。
没有恋战,艾因再次撤退。
“一队人从东边绕过去!”
“啧”艾因听到敌人下达的命令后,立刻停下了脚步,朝着准备脱离战斗去袭击驻地的兄弟会成员杀去。
但这一次,阻拦的人却换成了卡尔多。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忽然冲到了骑士的身旁,挥舞着手中的巨剑,直接将她拍飞。
浑身魔力涌动,在半空中完成受身,望着朝自己急速冲来的卡尔多,艾因忽然从腰间掷出两把短刃。
“可恶!”汉子顾不得追击,立即朝侧方冲去,将手中的大剑扔出,但情急之下,也只挡住了一把短刀,另一把,在距离卡尔多最远的一名兄弟会成员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
看着已经无法追上的几名兄弟会成员,艾因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群家伙不要命的程度远超过她的想象,和以往遇到的任何堕落者集团都不同,这群沉寂多年,又忽然复出的杀手团体,有着极其明确的目标和执念。
这不太像是一个东躲西藏的堕落者群体能够训练出来的。
难道他们中间有人曾经接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吗?
艾因一边想着,左手从腰间再次取出一把短刃,右手紧握着骑士剑,遥指眼中如野兽一样的男人。
“来吧,开始第二回合”
男人提着巨剑,朝着骑士冲来,但就在距离将至时,忽然间,巨大的剑刃,被他单手甩出,艾因下意识的向侧一闪,但紧接着,寒芒一闪而过。
是自己刚刚扔出去的短刀!
噗哧!
艾因向后撤出十数米,左手没了知觉,软软的垂直在身侧,手腕处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如果刀刃再深一些,整只手都会被砍下来。
剧烈的疼痛没能让少女的面色有半点变化,只是催动着魔力向伤口靠近。
但卡尔多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身上少了巨大武器的负重,本就超乎常人的速度,更快了。
挥动着只有自己办个前臂长的短刀,躬身冲刺,就如同狩猎中的野兽一般。
艾因这次没有退后,先前躲避,是深知自己绝对扛不下势大力沉的巨型武器,但现在换成了轻武器,就算失去了一只手,她也有正面一战的信心!
右手挥动骑士剑,直刺向前方,卡尔多忽然爬向地面,左手好似成为了一足,躲开了一剑后,手脚并用从极低的身为扑向了艾因。
铛!
自下而上的一击,打了艾因一个措手不及,将她手中的骑士剑,震飞,紧接着,卡尔多猛然间张开大口,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咬向了艾因的脖颈。
【没法退了!】
身体失衡的她,没有任何余力继续灵活的躲避。
那就只能——!
噗哧!
尖牙刺破了少女柔软的肌肤,但与此同时,少女的右臂也精准的刺破了卡尔多的胸膛,心脏被刺穿,直透后背。
咚!
二人同时跪倒在地。
少女大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被自己强行扯下的左手掌也被男人跪地的膝盖砸的破碎。
但好在,这次,是自己赢了。
左手缓缓从男人胸膛中抽出,大部分的皮肉都翻裂开来,显露出了布满裂痕的白骨。
噗哧!!!!
随着男人身体的侧倒,致死都未松口的卡尔多,从艾因脖颈间,扯下了大片血肉,急促窜动着的气管暴露在外。
艾因也随后,躺倒在了地上。
这还是第一次吧。
自从自己学习战斗开始,第一次被逼到这幅境地,还险些被敌人咬破喉咙同归于尽。
数次交锋,每一次都是杀招尽出,没有华丽的魔法,也没有耀眼的剑技,有的只是丛林野兽一样的生死相杀。
试着喘了几口气后,她感觉快要窒息了,颤颤巍巍的从道具包中,取出了炼金药剂,一把捏碎,药水顺着右手流向脖颈间的伤口。
很快,对于常人来说足以瞬间毙命的伤口,开始缓慢蠕动着,迅速开始恢复。
没过多久,少女骑士就重新站了起来,扒开了卡尔多的身体,将自己被压烂的左手掌捡起。
“冰封”
叮——!
寒冰将手掌完全封冻,随后揣进道具包里。
稍稍呼出几口气,艾因用自己浅显的治愈魔法将左手止血,但想要接上断手,还得找专业的治愈系神官才行。
捡起地方的短刃和骑士剑,少女骑士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营地走去。
“希望神父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