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课间。

肖浩看着窗户旁依然空着的座位，下巴垫在课本上，询问王清流。

“你说，今天就要月考了，班长还不回来吗？”

王清流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空着的座位，随口回答。

“我怎么知道。”

肖浩瞥向王清流，

“你不是去探望过班长吗，你没有问问吗？”

王清流听着在肖浩在旁边喋喋不休，想起那天自己去看望姜姝的那天姜姝眼中的疏离，眼神暗了暗，莫名有些烦躁。

“没有。”

“真冷默啊，真冷漠。”

王清流听着肖浩的语气，很是心烦，搞得好像是自己欠了别人钱一样。

甩开手中的笔记，看着肖浩，

“你还有完没完！你有时间在这里担心别人，还不如抓紧时间做题，为后天的考试做准备。”

肖浩被王清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看着王清流的神色，感觉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同桌这几天真是一天比一天火气大，姜姝再不回来，马上就要殃及池鱼了。

肖浩撇撇嘴，只能低头小声嘟囔着，

“干嘛这么生气，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听说昨天老班去看过班长，肯定会和她说的，就是不知道班长身体修养好了没有......”

肖浩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王清流握着笔的手越来越紧。

医院里。

姜姝坐在书桌前，看了一眼醒目红笔圈起来的月考日期，埋头在书本中。

***

“要迟到了啊啊啊啊！”肖浩急急忙忙跑进考场，不停地喘着气，看见讲台上坐着的班主任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第一场监考老师就是老班啊!”

“怎么，我监考你就能晚到是吗？”

肖浩听着身后班主任阴森森的声音，装怂认错那叫一个快。

“哪能，哪能。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说完，缩着头快步走向后排。

“好了。还有十五分钟即将开考，请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考试用具，确定无误后，准备开考。”

王清流看着自己座位前面的座位，仍是空荡荡的。

由于考场考号都是按学校名次排的，所以第一考场三十几人，都是学校里的佼佼者，第一考场里将近一半的人都是高二二班的。

大家似乎也都注意到了前面考号一的空荡荡的位置，一个个都勾头望向门口，看有没有人出现。

“第一名怎么没来？”

一个男生小声问前面的人，只是在此刻在安静的班级中显得格外显耳。

“你说姜姝啊，她前一阵生病了，估计现在她还在医院呢。”

男生点点头，神情中像是有几分同情。

王清流看着讲台上挂着的钟表，不经意握紧拳头。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无情的流逝着，还有五分钟就要开考。

阿姝是放弃这次考试了吗？

*

“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入眼就是一个身穿淡紫色棉服，里面裹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腰杆笔直站在门口的少女，往上看就是一张白皙细嫩的脸颊，饱满光洁的额头下一双琉璃的眸子流光溢彩，让人移不开眼，眼角的泪痣像是鲜红的血珠摇曳生姿，阳光在她身后洒出些许，衬得少女像是会发光一般。

考场中窃窃私语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漂亮！”

“不知道啊，没见过。”

“是不是跑错考场了？”

王清流震惊的看着眼前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少女，这张脸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班主任抬手握拳在嘴上重重的咳了两声，装作很是淡定的说道，

“进来吧。”

班主任看着少女，连忙反应过来。

姜姝无视其他人震惊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的声音，一脸平静的走进班级，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拿出考试用具，等待老师发卷。

姜姝刚一落座，后面就传来一个二班女生的声音，

“这人是不是坐错位置了，那可是我们班长姜姝的位置！”

“她不是姜姝？”

“一听就知道你不是二班的，她怎么可能是姜姝？”

“那她是谁？”

这句话像是问到了每个人心上。

“安静！现在开始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