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时四领着温荷停在顶层的一处天台门口:“温女士请稍等,砚爷在天台等您,我先去通知一声。”
温荷应了声好,索性后退了几步,百无聊赖地看着另一个男人将纸箱放在地上,敲了敲天台附近的一道房门。
“易小姐,我是时六。”
两秒后,房门被缓缓打开,露出半张肤色胜雪的脸庞,却看不到完整的模样。
时四还在天台和时砚汇报,温荷索性偷偷往房门处挪了几步,好奇地探头看了眼那位易小姐的长相。
只一眼,就让温荷呆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美得令人心惊动魄的脸,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腴。
五官精致得如琢如磨,如勾如画。桃花眸眼尾微翘,卷翘的睫毛随着灯光倾泻,动人至极。
但是令温荷在原地呆愣的,却并不是少女的惊艳美貌。
而是,这个姓易的女孩,就是少女版本的易微岚啊。
易安皱了皱眉头,察觉到房门不远处有一道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
一个穿着西服手里还拿着文件包的中年女子,不认识。
易安将房门稍微往里带了些,挡住了女子打量的目光。
她低头看了眼地面上沉重的纸箱,压低了音量问时六:“这是什么?”
时六摇摇头,将纸箱搬进她房间。
“不知道,是砚爷在帝都亲自为您精挑细选的礼物,都还没拆封呢。”
易安顿了顿:“好,我知道了。”
房门被轻声但是又迅速地关上。
时六拍了拍手,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嗫喏的呼喊声。
“那个,方便问你些事情吗?”
时六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的女人迟疑了片刻,还是朝他走了过来。
他细想了一会儿,女人是时四带上来的,据说是砚爷在临城的合作伙伴。
“您说。”时六转过身。
温荷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
有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又被她一一否定。
怎么会这么巧呢。
长的如此像易微岚的少女,偏偏还姓易。
会是那六个孩子中最小的易家女儿吗?
温荷蹙着眉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她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伸手指了指刚刚关闭的房门,脱口而出:“请问刚刚那个女孩的父母是谁?”
时六愣了几秒,又恢复了一副疏离恭敬的模样,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时光酒店对客人的隐私会严格进行保密。”
温荷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时四恰好赶了过来,打断了温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温小姐,”时四朝温荷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砚爷请您过去。”
温荷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跺了跺脚,还是朝时砚所在的天台走了过去。
...
易安懒洋洋地席地而坐,随手拿过一把剪刀,将密封的纸箱胶布划开。
最上面的纸箱被掀开的同时,整整齐齐叠放在纸箱内的礼物,也不期然地进入易安的眼中。
易安盯着那里面沉甸甸的礼物看了好几分钟,似是被气笑了。
她轻扯了下唇角,才动手一本一本地将纸箱里的东西往外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