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晃动的昏暗房间。
随着破门而入的“活死人”疯狂的冲进。
纪由乃横握黑笛,抵在唇边,欲要吹响的前一秒!
发出一声娇喝!
“阿萝!不要让他们任何人听到我的笛音!普通之人轻则癫狂失去心知,重则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保护他们!”
话落一瞬!
也就在纪由乃离最近的“活死人”只有几米短距的时候,阿萝速度极快的反应过来,屈指结印,默念咒术!
瞬间,从她周身衍生出的无数道刺眼红光幻化成防御结界的符印。
诡红色的符印迎风见长。
瞬间将宫司屿、封锦玄、温妤、小冰、祝津保护笼罩在了其中。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美眸毒光四溢,狠色尽显。
黑笛被吹响的刹那间。
刺人耳膜的笛音响彻整个被恐怖气氛所笼罩的偌大欧式卧室内!
一时间,卧室内的昂贵的艺术品雕像还是崩坏、碎裂。
墙壁开始迅速开裂,摇摇欲倒塌。
朝着纪由乃冲来的“活死人”,笛音入耳,动作瞬停,脑浆爆裂,如同某种可怕的力量,隔空撕碎了这些“可怕之物”,让它们纷纷倒在了纪由乃的身前,失去了攻击力。
一见纪由乃不费吹灰之力,便收拾掉了堵在卧室门口的几十个“活死人”。
但是听到卧室外长长走廊上的动静。
她俩都明白。
还有,还没杀完。
阿萝兴奋至极,跃跃欲想和纪由乃并肩解决这些怪物。
旋即收回了笼罩在宫司屿、封锦玄他们周身的保护符印。
“好了阿玄,还有宫司屿,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抱温妤,没关系,我有办法。”
说着,阿萝朝着祝津勾了勾手指。
被她摄魂操控,失去自主意识的祝津,就如同一个傀儡,朝着阿萝走了过来。
“我可以操控这个人,让他来抱着温妤离开。”
话落,趁着走廊另一波“活死人”还未冲入。
阿萝徒手撕开了床上染满血污的床单,然后撕碎成了很小的布块,逐一给了宫司屿、封锦玄、温妤、小冰。
“用布块把耳朵堵住,阿乃说,你们不能听到笛声,会死的。”
还细心的替“傀儡”祝津亲自塞住耳朵。
但就在这时,温妤却开始不配合了。
伤心欲绝的抬眸盯着宫司屿。
不愿塞住耳朵,一心想寻死腻活似的。
“司屿哥哥嫌我脏是吗?所以才不肯碰我!我已经让你嫌弃到这个地步了是吗?救我干什么?你们还不如把我丢在这,让我去死!”
“现在没时间给你闹死闹活!”
宫司屿堵住耳朵后,居高临下,森冷呵斥了一声!
话落一瞬,从右侧倏地飞过一个碎裂的空心木雕,砸向了温妤的脑门,立刻让她软软倒下,昏迷了过去。
是纪由乃扔的。
“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废话?砸晕了直接带走!等我们逃出去,她怎么闹都可以!”
纪由乃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身侧有一抹让她浑身不适的目光在注视着她,侧眸的时候,却只是见小冰抱着他的玩具熊,一脸天真无辜,眼底流露恐惧,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并没有怪异的目光在注视她。
随后。
被阿萝控制的祝津,僵硬机械的扛起了被打昏的温妤。
封锦玄提起了装在银色密码箱内的病毒注射原液,宫司屿犹豫了几秒,虽觉得小男孩始终都古怪,但时间紧迫,不容他迟疑,终究还是拧眉抱起了小冰。
一行人,只有阿萝和纪由乃无须堵住耳朵。
在从一边墙角的中世纪骑士钢铁雕像的手中,取下一柄银剑,阿萝和纪由乃就冲在了最前,飞奔出了房间。
漆黑一片的恐怖走廊,没有窗,没有光。
有的只有尖厉的嘶吼怪叫,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氛围。
还有伴随着纪由乃的刺耳笛声杀人音,和阿萝杀伐果断跳跃旋身,剑光四起的拦腰斩首,剑穿入身体或头部的骇人刺响。
在他们沿着庄园如同迷宫般的长长阶梯一路下楼时。
不知是诡异的人为操控,还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
楼梯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宛如地震!
沿着阶梯,一条裂缝,分崩离析的似乎要将整个楼梯撕裂开,让他们一行人皆从楼梯上坠落滚下。
漆黑混乱中。
抱着小冰的宫司屿。
拧眉闷哼,突觉后背一刺痛,失手掉落了手电。
前有祝津抱着温妤,失足滚落下了楼梯,后有封锦玄断后。
背后的刺痛让宫司屿眼前一阵眩晕,蹙眉侧眸,在对上怀中男孩小冰诡异的怪笑后,宫司屿凤眸生寒,杀机弥漫,他们全都上当了!
忽的就将怀中男孩扔出!
可同一时间,宫司屿耳朵一侧堵住的布块,被怪笑连连的小冰一把抓出!
顿时,纪由乃那支诡异黑笛的刺耳笛声贯穿了宫司屿的耳膜。
在宫司屿因惯性,身子前倾,欲要坠下楼梯之际。
身后,封锦玄眼疾手快,狠狠用力一把抓住宫司屿。
“司屿,可还好?”
可见度很低的环境下,封锦玄冷寒的眸子,浸着清冽。
而仔细看可以发现,不知为何,封锦玄的耳朵并没有塞布块,也就是说,他几乎全程都是听得到纪由乃那支杀人笛的笛声的。
更诡异的是。
被小冰摆了一道的宫司屿。
在听到纪由乃的笛声后,竟惊奇的。
全然无事,任何不良反应皆无。
没有丧失心智,没有发狂疯癫,没有七窍流血,没有事!
“没事。”
和封锦玄兄弟情义深的手掌拍握住。
宫司屿摇了摇头,就见小冰消失在了他们眼前的楼梯下,不知所踪。
“刚刚我看到了,那个小孩,有问题。”
封锦玄拧眉凝重道。
只因为对方是小孩。
所以,他们所有人都大意了。
“我方才瞧他似乎用什么东西扎进了你的后背,司屿,你可还好?有无不适?需要我喊纪来吗?”
“不用。”
宫司屿深吸了口气,发现胸口竟莫名绞痛,却也未说。
两个男人不慌不乱,镇定自若的下楼。
见到了因滚落楼梯至昏迷的祝津,还有昏死未醒的温妤。
而他们两个人的女人。
正在不远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为何物的一刀一个“活死人”,杀的不亦乐乎,根本就和切菜似的,完全不放在眼里,更不知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