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灵山上,一股黄白色的灵气突然出现,他并不像陈运那样的灵气咄咄逼人,也不像水玲珑的灵气气势压人。
它却远远流长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从清灵山的深处形成了一条缓缓的河流,而这条河流的尽头便是夏诞的身躯。
白浅瞪大了眼睛,说道:“飘渺衍生录?”
这飘渺衍生录,乃是飘渺至高功法之一,除了水玲珑修炼的飘渺碧水咒外,就只有这个可以称之为飘渺百年不可超越的巅峰功法。
“你们看,太神奇了,圣子大人的身体竟然开始恢复了。”
那股黄白色的河流灌输到夏诞的身体之后,只见夏诞的身躯,散发出一种生机勃勃的光芒,之前受的那些伤竟然在开始的痊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肌活肉。
夏诞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清灵山的方向,他知道是什么人在出手帮他。
上次两大气海彼此分离的时候,他就曾经感受过这股神奇的灵气。
“啊!”
夏诞一声怒吼,又是一步跨出并且他逐渐的加快速度,这股黄白色的河流不仅将他的身体迅速恢复,而且就连气海也在微微的膨胀着,如此神奇的功效让夏诞自己都大吃一惊。
突然,水玲珑从宗盛峰爆射而出,悬浮在青灵山上空,她美眸瞥了一眼夏诞,眼神之中有诸多的不舍和无奈。
白浅说道:“老妖婆,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用武力强行留下来的圣子,真的就是飘渺的未来吗?倒不如成他一个人情,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这边是白浅和水玲珑的不同,她觉得夏诞夏诞欠了飘渺太多情,以这个男人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将这些视于无物。
水玲珑身躯缓缓颤抖着,半晌过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圣子离山,群山欢送。”
闻言,飘渺五百神峰众弟子皆是缓缓低下的身躯,朝着清灵山的方向为跪伏着。
她们今日也是大开眼界,这个圣子的确强出他们太多了。
水玲珑随手在大阵上开了一个口子,说道:“这个给你,这个腰牌代表着你是我飘渺的圣子,不管是什么人想动你都得先掂量掂量。”
“而且,飘渺所有分殿人员,见此腰牌如见主亲临,你可以随意差遣”。
这个臭小子要去干什么?水玲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离开飘渺之后,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冲上天一门,到时候他面对的那是天一门和玄天宗两个庞然大物。
夏诞对着水玲珑抱拳,缓缓鞠了一躬,他自己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自然明白水玲珑对于她的情意,他欠飘渺的已经太多太多了,但是作为男人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水仙子,夏诞欠飘渺太多,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夏诞的地方,赴汤蹈火,皆在所不辞。”
水玲珑恼怒的说道:“趁我没后悔之前赶紧滚。”
看着夏诞离开飘渺的背影,水玲珑还真是有些不舍啊,最主要的是他这一去面对的就是刀山火海,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大可题呢?
白浅说道:“老妖婆,你要相信他呀,能够被系统选上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水玲珑现在看白浅,也没好气,埋汰道:“我可告诉你,他要是死了,我和你也没完。”
白浅一脸的无辜,她也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的观点罢了。
既然夏诞已经离开飘渺了,她也没必要继续和水玲珑理论什么。
相反,她们二人竟然默契地同时看向清灵山的方向,虽然夏诞走了,但是清灵山里的,有些事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水玲珑遣散了飘渺所有弟子,还十分谨慎的布置了一个结界。
然后对着清灵山喊到:“大师兄,你躲了二十年了,还没躲够吗?”
可是清灵山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真的空无一物。
飘渺前任掌门座下有两大弟子,大弟子傅玄,是真正的千里挑一的天才,即便是陈运当年的势头都要弱上一些,只不过在二十年前,飘渺大战后,此人就神秘失踪了,飘渺用尽了手段,也没能寻得此人的踪迹,这才由二弟子水玲珑继承了掌门之位。
水玲珑早就怀疑傅玄在清灵山了,她之前只是怀疑,可是这两次傅玄因为夏诞偷偷出手了两次,这就让水玲珑的怀疑彻底解除了——傅玄,就在这座山中。
“不出来是吗?”水玲珑突然结印,还顺便对白浅说道:“白脸婆,咱俩一起动手。”
无数的法术仿佛不要钱一样,在二人手中倾泻着,如此数量的攻击,几乎将清灵山每一个角落都覆盖了一遍。
天空上只能看到两个光团,疯狂的凝聚着各种法术,却不知道她们在攻击什么,整个清灵山的土地被肆意的领略着。
“嗯?在那。”
突然,水玲珑身形一动,就出现在了那个邋遢囚徒的面前,他看到水玲珑之后尴尬的挠了挠头,轻声的说道:“师,师妹,好,好久不见啊。”
看到这个人之后,水玲珑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巴掌打在了那个人脸上,然后又扑到了他的胸膛里痛哭起来。
“你,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呀?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水玲珑这二十年里不知道找了傅玄多少次,但每次都是一无所获,他之所以相信傅玄还活着,全是因为心中的那么一股劲儿或者说是一股信念。
傅玄言自知水玲珑,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他枯瘦的手掌不经意间也搭在了水玲珑的后背上。
“师,师妹,这些年你辛苦了呀。”
另一边,夏诞疯狂的使用神行符,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飘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溪灵的身影。
他现在丝毫不理会灵气的消耗,一心前往天一门就连黑光神雷都被他用来加速了。
天一门,静莲别院。
这里就是林溪灵在天一门的住处了,只不过此时得静莲别院,周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阵法和结界——她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