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宁启,那边呀!”钟离姒锦坐在石凳上指挥着。
“哪边呀?那边不是扫过了吗?”宁启已经累到怀疑人生了。
“你是扫过了,可是这个风一吹,这叶子它又落下来了呀!你当……”只见钟离姒锦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立马冲到了宁启的身边,一把夺过扫帚,高声说道“宁启!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的!快走开,你这都挡着我扫叶子了!你说说你啊,净捣乱!这都扫了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扫完,赶紧的让开!”
宁启一脸的懵,咋回事?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孤月左从院子外踏了进来。看到这幅景象眉头皱了皱了,冷声道“你喜欢扫落叶?”
“不是!公子你误会了,这个事儿吧它……”宁启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这是被钟离姒锦给坑了,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被罚扫落叶的怕是钟离姒锦,结果自己被忽悠着扫了一下午的落叶,别提多憋屈了。但是他还没说完就被钟离姒锦打断了,“公子!您确实是误会了!”
“嗯?姒锦这丫头要帮我说话!?她也觉得坑了我有些过意不去?”宁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姒锦,只听钟离姒锦接着说道“宁启这个人就是太热心肠了!都说了不用他帮,可是他非要帮,但是吧,就是添乱,所以我这才没扫完的,公子,这你可不能怪我,都怪宁启捣乱!”
宁启真的要吐血了,被坑了,现在还要被指控,“不是,公子,她骗属下!是她说,公子你罚属下……”
“宁启!你怎么这个样子!干嘛推卸责任啊!就是你捣乱我才没扫完的!”钟离姒锦不让宁启说完话,而且句句指控。
“不是,我招你惹你了!公子,真的是她骗属下!”宁启感觉自己现在有口说不清了。
“愚蠢!”孤月左自然看的出来,宁启这是被耍了。
“我……”宁启好委屈。只见孤月左扬手一掌,宁启扫了一个下午才堆起来的高高的落叶堆就这么被孤月左给打散了,落叶漫天飞舞。微黄的叶子夹杂着绿色,纷飞飘落,也是美景一幅。钟离姒锦乐呵呵的抬头观景。
“既然你这么热心肠,那就再扫一遍吧!”孤月左丢下这句话便往屋里走去。
“不是吧,公子!属下冤枉啊!”宁启咆哮到。
“呐,好好扫吧!”钟离姒锦将扫帚递给宁启,伸了个懒腰,忽略宁启要杀人的目光“可累死我了,这一下午!”说着便往自己的房间去。
“站住!”孤月左突然叫住她,“我何时说过你可以休息了?”
“啊?”钟离姒锦眨眨眼睛有些迷茫,“可是你不是让他扫了吗?那我不回去休息干嘛?”
“你今天的任务没完成,你们一起扫,今天扫不干净,就都不用了休息了!”孤月左说完继续往屋子里走。
“不是吧!”看到满院子都是刚刚被孤月左内功振飞的叶子,钟离姒锦气的脑壳疼,当即冲着孤月左咆哮到,“撒树叶好玩吗!”
“当然好玩!”前方传来孤月左的声音。
钟离姒锦:“………”
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我真想打爆你的狗头!钟离姒锦看着孤月左进了屋子,心中诽议到。
突然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顺手挥开“走开!烦着呢!”只是那人一直在拍她,钟离姒锦怒了“你烦不烦!”
“不管我烦不烦,但是现在呢,你得和我一起扫落叶!”只见宁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另外的一把扫帚,举到了钟离姒锦的面前。表情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
“别开心的太早,扫不完你也跑不了!”钟离姒锦冲着宁启笑了一笑,一把拿过扫帚便使劲的往地上扫,这架势恨不得把地面扫出一个坑来。
见此宁启慢悠悠的晃了过去,边扫边说“喂!你干嘛坑我?我好像也没有得罪你吧?”宁启是真的不知道钟离姒锦为啥要坑自己。
听此钟离姒锦停下扫地的动作,将扫帚直立在身前,朝着宁启勾了勾手指,示意宁启过去,宁启当真是凑过去,只听钟离姒锦笑意盈盈的说道“坑人需要理由吗?”
宁启:“………”
“另外,人不可貌相!记住了,以后可长点心眼吧!”钟离姒锦好心的提醒到。宁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钟离姒锦这是在报复自己说她傻呢!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招惹钟离姒锦了。
在宁启还在感叹的时候,突然钟离姒锦笑眯眯的朝着宁启走过来。
“干嘛!”宁启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问你件事呗!”钟离姒锦依旧笑眯眯的。
“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孤月左是什么身份啊?我看这府里的人好像都挺怕他的,同时又很恭敬。”钟离姒锦是真的想知道,毕竟北堂语墨可是什么也没和她说,她早在心里把北堂语墨骂的狗血淋头了。
见钟离姒锦是真的只是问一些问题,宁启便也放下了警惕,答到“我家公子是王爷的义子,王爷膝下无子,只有一女,所以王爷对公子甚是疼爱,十分重视。但是公子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这府里的人都有些怕他。”
“王爷有一女,那就是郡主了,她在府中吗?脾性如何?”钟离姒锦问道。
“沐熙郡主十岁时拜入琼瑛谷,至今未曾出师,只有每年年关才会回来。不过,这个沐熙郡主的性子还真的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可有好转。不过郡主不在府中,你倒是不用担心冲撞了郡主。”宁启答道。
听此钟离姒锦在心中默默想着:看来这什么郡主也是脾气不大好的主啊!片刻接着问道:“那和孤月左关系看起来很好的白庭呢?”
“你说先生吗?先生是王府幕僚,深得王爷重视,而且先生与公子年岁相仿,与公子志同道合,所以引为知己。先生天生一张笑脸,温柔的能腻死人,所以在这府上十分的受欢迎。”宁启说到。
“我看也是,这般温柔的人儿自然是会受欢迎。不过就孤月左那个狂拽的样子,白庭是怎么忍受的了的!”钟离姒锦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许编排我家公子!”宁启见不得旁人对自家公子不敬。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家公子最好了行吗!”钟离姒锦见宁启这要吃人的模样立马闭嘴不说了,反正她也说完了。
见钟离姒锦不再说孤月左的坏话了,宁启接着说到“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见到一个身穿绿色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人,你还是避开的好!”宁启给了钟离姒锦一个诚恳的忠告。
“为何?”钟离姒锦不解。
“他叫沈浮,是王爷收的徒弟,性情暴戾,手段残忍,尤其喜欢摆弄毒物,凡是得罪了他的人都没什么好的下场,几乎都成了他实验毒物的好材料。他和我家公子相当于王爷的左膀右臂……”
“那白庭呢?你不是说你家王爷很重视白庭吗?”钟离姒锦打断宁启。
“先生是我家王爷的军师!你别打岔行吗?”宁启被打断略显暴躁。
“哦!好的,我不说了,你继续。”
见此宁启继续说道,“沈浮与我家公子素来不和,连带着的对我家公子身边的人也看不惯,比如说我,就连先生他都看不顺眼。我呢是公子的近身侍卫,他没法动我,先生他更是动不了,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个小婢女,他很有可能会迁怒到你身上,反正你见到他避开就是了”
“这样的呀,我记下了。”虽然钟离姒锦不怕这个沈浮,但如今以她的卧底身份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就这样两人边扫边聊,莫名的和谐。孤月左虽然进屋了,但是却是忍不住的从窗子往外看去。看到这样的景象心里突然很烦躁,遂朝着外面喊到“宁启!你进来!”
“是!属下就来!”宁启应到,其实他觉得和钟离姒锦还没聊够呢,但是孤月左喊他,他又不能不去,所以放下扫帚对着钟离姒锦说道“多保重!”说完幸灾乐祸的走了。
“我看该保重的是你才对!”钟离姒锦阴恻恻的说到。宁启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钟离姒锦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该死的孤月左!不就起晚了一会吗!居然罚我扫这一院子的落叶!等此事了了,我跟你没完!”钟离姒锦边扫边嘟囔。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钟离姒锦浑身汗毛一竖,方才光顾着骂孤月左了,居然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转身发现是白庭,心下松了一口气。
“白庭!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吓死我了!”钟离姒锦说到。
白庭见此温和的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食盒。
“点心!”钟离姒锦立马打开食盒拿出一盘点心吃了起来,“好磁!我卧丝了!一天都没磁东丝呢!还似白庭你好!”钟离姒锦包了满嘴的食物口齿不清的说到,也难为白庭不嫌弃她,帮她端着食盒了。见钟离姒锦吃的差不多了,白庭放下食盒,伸手将钟离姒锦的左手牵了过来,钟离姒锦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立即抽回,只见白庭在她的掌心写到:可识字?
原来白庭这是想和她交流,她现在是婢女的身份,白庭有此一问也正常。
“识得一些,你写,我懂的!”钟离姒锦笑着说到。
只见白庭继续写到:你叫似锦?
“是姒锦!我叫姒锦!转回姚姒文章古的姒!”钟离姒锦答到。
白庭笑了笑后继续写到:你还懂诗?
“呃,这个,家父其实是个落魄秀才,从小也是跟着父亲学过一些的。”钟离姒锦在江湖上漂了这么几年,这种话也是张口就来。
听此白庭继续写到:原来如此。顿了一会后写到:孤月只是面冷了些,心其实很热的,点心便是他让我准备的,你莫要怪他。
“是吗?那这般说来那家伙还不错!”钟离姒锦笑到。只是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庭和孤月左平时不会也是这样沟通的吧!两个大男人,一个托着另外一个的手,然后用手指在掌心写字!这也太……见钟离姒锦的脸色古怪,白庭也猜到钟离姒锦在想什么,遂继续写到:唇语。
“哦,这样的啊!呵呵,是我想多了!”
两人一写一说,聊的十分开心。突然一道破风声朝着钟离姒锦手中都是盘子射去,钟离姒锦下意识的想躲,但是很快便装作不知,忍住了没动。手中的盘子应声碎裂,钟离姒锦立马做出被吓到了的表情。转头便发现孤月左站在门口,遂骂到“孤月左!你是脑子有问题吗!干嘛砸了我的点心!”
“任务没完成,不可进食!”
“白庭!你说谎了哦!你还替他说好话,这点心要是他让你拿来的,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念!”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转过身的时候脸色表情尽收:幸好我反应快,并没有任何动作,差一点就被试出会武功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会武功。
方才破空声传来时白庭纹丝不动,钟离姒锦看得出来白庭是会武的,而且武功还不弱,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白庭不可能无法察觉,除非他知道这暗器是谁射的,并且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明显就是一场试探。
见钟离姒锦进了屋关上门,孤月左对着白庭说道“如何看?”
看白庭口型:暂无异样!白庭走到孤月左身边,继续做着口型:孤月,也许是你多虑了。
孤月左看向钟离姒锦的屋子“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