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姒锦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很深的洞里,控制着内力,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也不至于摔的很惨。站稳后钟离姒锦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很黑。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后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一条密道,抬头看了看有没有可能爬回去,但是她发现她掉下来时这个甬道太深,而且墙壁十分光滑,想要再爬回去怕是不太可能了。看了看前方,“既然是密道那就肯定有出口,不然挖这密道又有什么用处?”说着,便试探着往前走去,走了一会儿密道里慢慢亮了起来,左右墙壁上装有烛台,还有些蜡烛未燃烧干净。“看来不久前刚有人来过,蜡烛还没燃烧完。”钟离姒锦观察着墙壁上的烛台推断道,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面前有了两条路。钟离姒锦停了下来,看了看,“两条路?难道一道生一道死?”钟离姒锦观察了一下,发现左边的密道有亮光,而右边几乎没有亮光。钟离姒锦把心一横,“反正也爬不回去了,是生是死由天定吧!”说着朝着亮的那一边走去,越往里面走烛光越暗,走到尽头时也只剩下了一盏烛台,仅仅能够辨认出眼前的路,抬头发现前方已然没有路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偏偏选了一条死路吧!”正打算往回走时,忽听得密道一侧传来说话声,钟离姒锦立即凝神屏息,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发现自己右侧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孔,有光透过来,声音也是从那边传来的,慢慢靠了过去,她发现,这是一道石门,只是方才灯光昏暗,没有看清,现下靠的近了才发现其中奥秘。凑到小洞上,看了一眼,瞬间气的浑身发抖!
墙壁那头,有许多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关压了许多人,笼子里的人大多数人都穿着府中的下人服饰,原来府中失踪的人都被抓到这里来了。笼子中的男子和女子是分开装的,另外有一个笼子比较特殊,里面关的都是身怀有孕的妇人。钟离姒锦粗略扫了一眼,大约有七八个的样子,她们都抱着自己的肚子坐在笼子里,面色惊恐的看着笼子外头的人。只见有四五个黑衣人各自端了一碗药,打开了一个装着男子的笼子,笼子里的人都十分害怕,努力的往笼子角落里缩去。可惜还是被抓了过来,灌下了药。只见他们喝完药汁后,不过片刻便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皮肤上瞬间出现许多黑色的暗纹,没一会儿便都气绝身亡!以人试毒,何其残忍。钟离姒锦差点没忍住要冲进去。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这声音钟离姒锦记得,是沈浮的声音。钟离姒锦继续屏息,藏好自己的身形。只见沈浮一手用丝帕捂着嘴唇,一手负在身后。慢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公子!”几个黑衣人见沈浮进来,躬身行了一礼。
“怎么样了?今天效果如何?”沈浮看了一眼那边的笼子,继续用帕子捂着鼻子。
“回公子的话,今日无一生者!”一个黑衣人恭敬的答道。
“废物!”沈浮怒斥一句。
“公子息怒!是属下等无能!”众黑衣人齐齐请罪。沈浮放下了拿着手帕的手,微微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出口道:“罢了,也不能怪你们,这些下人的身体素质都太差了!以后也不用在府中抓人了,出府去寻些体格健壮的庄稼汉子来!”
“是,属下明白!”
“药胎进度如何了?”沈浮淡淡的问道。
“回公子,孕妇的承受能力本来就差,所以至今成功挺过来的也就只有五人而已!今日带回来的有三人,还未服药。都在这里了。”那黑衣人指了一下关押孕妇的笼子。
“喂药吧!”沈浮说了一句,那黑衣人一抬手,便有人端起药碗,打开门朝着那八个孕妇走去。虽然抗拒,但是还是被灌下了药,不一会痛苦的呻吟身不绝于耳!一个个都开始痉挛起来,在地上缩成一团。看的钟离姒锦心中怒火中烧,就要推开石门冲进去,由于过于用力,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谁!”沈浮低喝一声。钟离姒锦心下一紧,难道被发现了吗?收敛心神,死死的盯着沈浮的动作。只见从钟离姒锦看不到的地方走来一人,“公子,是属下。”来人是沈浮的贴身侍卫司辰。
“怎么回来了?”沈浮放下了戒备。钟离姒锦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
“回公子,事情已然办妥,药人村建立的隐蔽,很难被人发现!”司辰回答道。
“那便好!”说着看向了那边笼子里的孕妇,原本八个人活着的就只剩下了一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禀公子,她已经是第三次服药了!”一个黑衣人禀告道。
“第三次?哈哈哈……哈哈哈!”沈浮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刺耳,“好!我的药王实验就要成功了!带她下去好好伺候,待她临盆时,她产下的胎儿可是不死,不痛无人能击败的药王!”
“恭喜公子!”众人贺喜。钟离姒锦手握的很紧,之听得沈浮继续说道:“孕妇太少了,须得加快速度了!”说完只见沈浮一招手,便有四五个壮汉走了过来,他们朝着沈浮行了一礼后便朝着那边关着女子笼子走去,眼中的欲望无法掩饰,打开笼子,挨个进去将里面的女子拖了出来,满脸淫笑,沈浮皱着眉头,抬起手中的帕子掩住了口鼻。
“公子,您先离开这里吧,这……”司辰有些担心沈浮,这些污秽的画面他也不想让沈浮看到。
钟离姒锦对于眼前的一幕除了生气,也是无能为力,遂转身离去她怕她自己真的忍不住冲出去,且不说会坏了计划,就是她自己怕也无法完好的脱身。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往回走,越走心中越是不安,既然这一条是沈浮,那另外一条呢?是孤月左吗?要是她看到孤月左也是这般血腥,这般没有人性,她该怎么办?以后还要如何面对孤月左?心中装着事情没有察觉到自己走的很快,面前已然没有了路。钟离姒锦收回心神,仔细的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看着面前的石门,伸手要推,却又犹豫了一下,她害怕看到孤月左也是那般暴虐的情形。深吸一口气,将石门推开了一条缝,并没有光线透过来。索性将门开的大了些,发现有一幅画挡住了石门。慢慢的掀开那幅画,还是没有亮光,反而扑面而来一股酒气,钟离姒锦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这一条密道通往酒窖?从密道里爬了出来,站好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为何这般眼熟?这不就是孤月左的房间吗!没想到怜星阁的密道居然会通往孤月左的房间,不过孤月左怎么不在房间?这么晚了,他能去哪?为何房中酒气这么浓?钟离姒锦本打算偷偷溜出去,正好回了清风院,孤月左又不在,溜回去孤月左不会发现,这样最好了。只是走到屋子中间时,发现一个空酒坛朝着自己滚了过来,朝着酒坛滚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孤月左瘫坐在床前,靠着床沿。身边滚落几个空了的酒坛,手中还拿着一坛子酒往口中灌,衣衫早已不整,发丝凌乱。钟离姒锦往那边走了走,她可从来没见过孤月左这般颓废!走的近了些,浓郁的酒气熏的钟离姒锦头晕。只听孤月左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既已心有良人,又为何要随我回来?给我希望?”声音低沉,似是呜咽,带有浓浓的委屈的意味。钟离姒锦走的近了,居然发现孤月面上流下了两行清泪。钟离姒锦心中一颤,原来,你也会落泪!只听孤月左继续说道:“是了!白庭也在府中,你自然是要随我回来的!”抬手又灌了一口酒。“为什么……”声音低喃,带了无限伤感。钟离姒锦听了这些也是明了,孤月左怕是误会了她喜欢白庭,走上前去抢过了孤月左手中的酒坛,“傻瓜!”
酒坛被抢,孤月左明显不乐意,扭头看到了钟离姒锦蹲在自己身侧,自嘲一笑,“呵!果真是喝醉了!都出现幻影了!”挣扎着要爬起来,钟离姒锦扶了他一把,看着钟离姒锦的扶着自己的手,一把握住,“幻觉竟然也会这般真实?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一把搂住钟离姒锦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低头看着钟离姒锦,慢慢的吻了下去。钟离姒锦没想到孤月左会突然拉住她,但是她也没有躲开,已然明了了自己的心意那又何必再躲呢?孤月左周身的酒气包围着她,让她有些飘飘然,想着想着居然笑了,突然孤月左一个转身,钟离姒锦还未曾有防备便被孤月左压到了床上。孤月左再次吻了下去,轻柔的落到钟离姒锦的额头上,脸颊上,慢慢的到了锁骨间,大手也不安分的在钟离姒锦腰间乱摸。钟离姒锦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带了些抗拒,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这些年行走江湖,什么事情没遇到过,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却被孤月左压制住了,孤月左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腰带,一只手滑到了钟离姒锦的衣服里面,略带薄茧的大手触碰到光滑细腻的皮肤,让钟离姒锦微微有些颤栗。如此熟练,这让钟离姒锦怀疑孤月左这是多次犯案!事已至此,钟离姒锦已然誓死如归,接受了,双手抱住了孤月左的腰,回吻了过去,只是突然钟离姒锦感觉浑身一沉,孤月左整个人的重量压了下来,因为喝了太多酒,昏醉过去了。钟离姒锦推了推孤月左,毫无反应。钟离姒锦无奈一笑,“我都豁出去了,你怎么还睡着了呢?”说着就要将孤月左推开,“孤月左!你怎么可以这么重!”好容易推开他,钟离姒锦坐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下了床,将孤月左外袍和鞋子脱去,再将其摆好,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钟离姒锦趴在床前,看着孤月左的脸,“这家伙醒着的时候冷冰冰的,睡着了居然有些可爱。”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情,脸烧的通红。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方才真的好丢人!”摇了摇头,“不想了!不想了!反正孤月左醉成这样,明日定然什么都不会记得!”又重新趴了回去,欣赏着孤月左的脸。眼皮有些重,打了个哈欠,竟就这般睡了过去。
宿醉的下场就是头痛欲裂,孤月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闭着眼睛,想起昨晚做的梦。梦里钟离姒锦居然回应他了,一时有些甜蜜。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梦,终究是梦!转头发现钟离姒锦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心下一紧,下意识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半躺着,又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吵醒了钟离姒锦,然后她又会泪流满面的跑出去,再次声明她不喜欢他!
许是睡的不舒服,钟离姒锦悠悠转醒,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脖子都快断了!”孤月左紧张到无法呼吸,他怕钟离姒锦怪他,怨他。
“你醒了?”看出来孤月左很紧张,钟离姒锦一笑道:“你那般紧张作甚?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昨夜,我可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孤月左试探到。
“有啊!”听此孤月左心一悬,“你占了我好大的便宜!”
“对不起!我……”孤月左说着要起身,只是钟离姒锦突然打断他,“孤月左,我有话想告诉你。”钟离姒锦带了些许羞涩。孤月左见此,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目光灼灼的看着钟离姒锦,钟离姒锦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伸手捂住了孤月左的眼睛,“哎呀!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孤月左眨了眨眼睛,睫毛挠的钟离姒锦手心发痒,遂收回了手,看着孤月左说道:“其实,我,我喜欢……”
突然一群侍卫破门而入,孤月左立马翻身下床,将钟离姒锦护在身后,身上的寒气陡然飙升,“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我的房间!”孤月左很生气,这帮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来破坏这甜蜜的气氛!
“公子恕罪!他们奉了王爷的命令,属下也不敢拦!”宁启走了进来请罪道。
“何事?”孤月左冷眼扫过那些侍卫。
“回左公子,我等奉王爷的命令来请公子院中的姒锦姑娘前去一叙!”领头的侍卫说道。
“王爷为何要见姒锦?她不过就是个丫鬟!”孤月左问道。
“属下不知,还望左公子不要让我等为难!”
“不行!她不能跟你们走!”
“王爷说了,若是左公子阻拦,我等可以动武!”
“那也要看你们可是我的对手!”孤月左怒道。双方箭弩拔张,钟离姒锦看了看,出言说道:“我跟你们走!”
“姒锦!”孤月左转头看向她。
“没关系的,王爷就是传我问个话而已。”钟离姒锦安抚道。
“那你先和他们去,我随后便到!等我!”孤月左叮嘱道。
“好!”钟离姒锦应了一句后,翩然自若的与那些侍卫离开了清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