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凌晨。
火影大楼灯火通明。
气氛却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奈良鹿久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云隐村使者下楼。
领头的萨姆依,满面寒霜。
白天还相谈甚欢的云忍们,嚣张地霸占了整条走道,目光蕴含着愤怒。
仿佛要择人而噬。
‘云隐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看来真的出事了。’
鹿久看到使者团中间,两个人抬着担架。
担架白布掩盖着一道人影。
隔着白布,都能隐约看出那具尸体的扭曲程度。
鹿久识趣地让开路。
心里越发感觉不妙。
等他楼,扫视一圈。
在会议室的人只有三代,团藏,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四人。
四个站在木叶最高层的人。
而除了自己这个军师,其他家族族长、长老,一个都没有。
鹿久的头疼了起来。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已经到了不需要考虑其他家族感受的地步么?’
猿飞吐了口烟,看着有些憔悴。
“刚刚日向家过来,带了一具云忍的尸体。”
鹿久皱眉,等待下文。
日向日足古板传统,不至于因为战场的私仇,在这个节点故意报复云隐村。
想来是有缘由的。
果然,猿飞继续道:“日足说,是云隐村的人潜伏到他们家,想掳走日向雏田.......”
鹿久拳头紧了紧。
日向雏田虽然年幼,但她是日向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也是血统最纯正的日向宗家人。
云隐表面结盟,私底下居然出这般昏招?
鹿久习惯性先推翻日足的说法,可实在找不到日足撒谎的动机。
“云隐,承认了吗?”鹿久问道。
“没否认。”三代闭眼睛。
鹿久苦笑一声。
既愤怒,又无奈。
云隐村,这是骑在木叶头拉屎,都不愿意掩饰的。
木叶?最强忍村?
在其他四大国眼里,怕是已经成了笑话!
“依我看,这事日向家要负责!”
“日足说他没第一时间发现来人是云忍,所以失手杀人?那他的白眼,难道是白长的吗?”
团藏冷哼道:“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公报私仇!逞一时之快,让全村人帮他兜底!”
三代道:“不管真相如何,在这个节点出事,确实过了。”
他抬眸,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向鹿久,“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鹿久低下头,拳头握紧。
‘怀疑日足公报私仇?’
‘真相如何不重要?’
村子何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鹿久平静道:“这事尽量别外传,以免煽动村民的怒气。”
“不过,私下我们应该调查云隐的真实目的,给他们压力,好在结盟明细占据主动。”
鹿久自认给出的解决方案,已经算克制。
但三代什么都没说。
没说,便是没答应。
“鹿久,回去休息吧。”
三代睁开眼,淡然回应。
待鹿久走后,三代默默从窗户看着他的背影。
自从三年前,查出大儿子新之助的死和影子模仿术有关后。
三代便和鹿久渐行渐远。
这一次的短暂会谈,只是想看看鹿久的态度。
真正的决定,他们四人早已确定。
木叶如今势微,经不起折腾。
有些气,受了便受了。
和平最重要。
如果牺牲一人,就能平息对方的怒火。
那牺牲了便是.......
反正,又不是我。
“鹿久现在对我们越来越缺乏尊重了。”团藏冷冷道,“他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已经偏离了火影的意志。”
偏离了火影,靠近了村子。
少了一份“忍耐”,多了一份血气之勇。
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当军师。
“行了,去把日向日足叫过来吧。”三代疲倦道。
……
日向日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火影大楼。
脑袋里不断重复着三代的话。
“为了村子.....”
日足喃喃念着,突然很想笑。
日向家虽然没有出过类似宇智波斑的人物,没有那种以一敌万的猛人。
但因为白眼的存在,他们从战国时期,到忍者时代。
日向家无论走到哪都是座宾。
不见有些人仅仅得到一只白眼,便能在外村当核心人物吗?
日向家如此多的白眼,多了,反而不被人珍惜。
实在另日足想笑。
他看着清晨忙忙碌碌的村民,想到了打下这片江山的千手一族。
他回望火影岩的初代、二代,目光,越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