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榭的舞台上,歌舞欢腾,周围的房屋中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
游廊上,小路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真是热闹极了!
浓浓的胭脂味,呛得林菀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婆婆,奴婢忘记王爷在哪个房间了!”林菀看着婆婆要离开,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林菀低着头,生怕婆婆发现异常,她刚才用余光看见了,这里小丫鬟的服饰和发髻居然跟将军府的丫鬟一模一样,怪不得婆婆会认为她是丫鬟呢!
“真是笨!”婆婆咒骂了一声,指指远处,说:“天字一号房,那是王爷专用的房间!”
林菀听到之后,一句话也不吭,一溜烟沿着石子小路,朝着远处那个挂着“天”字的一排灯笼走去。
后面的那个婆婆骂骂咧咧的,但林菀越走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只能听见远处水榭上传来的丝竹声。
林菀端着茶盘,终于站在了天字一号房前,她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回到。
林菀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前面的桌子,小心的将手里的茶盘放到桌子上。
“怎么这么慢?”女子不悦的说了一句。
林菀低着头,不敢说话,她一说话,估计萧凌烜就能听得出来。
“以后注意点,王爷要的东西,要尽快上!”女子有吩咐了两句。
林菀低着头,点点头,站在一边等着吩咐。
“走吧?”女子看着呆站在一边的林菀,不由的皱皱眉头,喊了一声。
林菀愣了一下,难道这就完了,她看看对面的珠帘,里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人躺在软塌上,应该就是萧凌烜。
林菀心中有些犹豫,如果出去了,要再进来可就不容易了!
“姑娘,妈妈说要我在这里伺候!”林菀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林菀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当”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什么?”女子惊讶的问了一句。
“妈妈要奴婢在这里伺候两位!”林菀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说的十分慢,声音沉稳。
“小婵,本王喜欢喝你沏的茶,后院婆婆的茶越来越没味道了!要不劳烦你,再跑一趟?”珠帘后面传来萧凌烜的声音。
林菀听到萧凌烜的声音,嘴角含笑!
萧凌烜此时依旧躺在软塌上,透过珠帘,看到站在桌子旁边的那个小丫鬟,眉眼间露出几分不屑,刚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得他手里拿的玉佩都掉到地上了!
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马上就要嫁进太子府的人,居然出现在妓院中,这个女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子被萧凌烜支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林菀和萧凌烜。
林菀听到女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她才将头抬起来,看向珠帘后面的萧凌烜。
萧凌烜没有说话,手里攥着一块玉佩,轻轻的晃动着玉佩上的线穗子,头靠在软塌上,正在欣赏着远处舞台上的歌舞。
轻歌曼舞,丝竹悦耳,萧凌烜听得十分出神,根本没有看林菀这边。
林菀知道萧凌烜已经听出她的声音,这才将这个“赛貂蝉”支走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故意给她难堪的!
“萧凌烜,我们谈谈!”林菀没有喊他王爷,而是直呼其名,撩开珠帘,走了进去,站在了萧凌烜身旁。
“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萧凌烜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依旧盯着窗户外面的歌舞,根本就没有将林菀放在眼里。
林菀朝旁边看了看,不禁被这个窗户吸引住了,雕花的窗户打开着,但外面却挂着一个挡风的帘子,帘子是透明的,而且这个帘子似乎还有些特殊。
那么远的水榭,从帘子上望过去,舞台就好似尽在眼前一般,舞台上的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十分清晰,一点也不会觉得遥远。
“这舞跳得不错吧?”萧凌烜的身子微微翻动了一下,问了一声。
“是!”林菀点点头说。
舞女身形绰约,舞姿优美,一举一动都显出几分妖娆,特别是那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显出身材玲珑有致,舞女露着肚脐,腰肢摆动,诱惑而妖娆。
“你说如果你上去跳一曲,会是什么样子?”萧凌烜缓缓的甩了一句。
林菀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凌烜扭头看了林菀一眼,饶有兴致的说:“要不你也上去舞一曲?”
林菀听到萧凌烜的话,莫名的火一下蹿了起来,一巴掌就朝着他打了过去。
萧凌烜手眼神凌厉,一抬手,将林菀的手腕扣住,用力一推,将林菀推了出去。
“别以为你马上就要做太子妃,本王就会依着你!要打去打太子,本王可不吃你这一套!”萧凌烜身子坐起来,毫不犹豫的将林菀推了出去,冷冷的说道。
林菀被推了一下,身子撞在旁边的方形几案上,上面摆着一个花瓶,被她一撞,花瓶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林菀看着摔在地上,变成碎片的花瓶,神色有些动容,她站稳身子,看向萧凌烜问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萧凌烜冷笑一声说:“有什么好谈的?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你梦寐以求的吗?未来的太子妃,以后本王还得喊你一声皇嫂!”
林菀听到皇嫂两个字,心中顿时凉了一大片,这个人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消,这个时候,跟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说任何话都没有意义。
林菀转身正要出去的时候,听到门“咯吱”一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王爷,茶水已经泡好了!你现在就喝吗?”赛貂蝉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端着茶盘径直走了进来。
“哎呦呦,这是怎么回事?”赛貂蝉看到地上的花瓶,惊讶的喊了一声。
“本王不小心打碎了!”萧凌烜冷冷的回了一句。
林菀站在一边,低着头,听到萧凌烜的话,心中没有半丝的波动:本来就是他打碎的,如果不是他动手推她,她也不会将花瓶撞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