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翊好心情地看一眼连涟。还少了他再去试验。
所以,她免费给其做了试验品?
想明白关窍的连涟气红了脸,怒哼哼地坐到一旁。
正说着话,院门被敲响。
三人停了话题,确切的说,应该是花椒和左翊两个人。连涟还气着。
“椒椒!”影一刚把门打开,人便跑了进来。看着影一,有些惊讶。
“小芽?”见着马小芽花椒很诧异,“你不是去庄子里了吗?”
“哦,我,今儿休息。”马小芽愣愣看着花椒身后的连涟和左翊,很懵。
他们都是谁?她不认识,这是其一。其二,她被左翊的好颜色给怔住了。
马小芽局促地端正身子,小脸微红,呼吸都紧促起来。
转回目光,马小芽走上前,“椒椒,他们是谁?”
“唔,客人,家里暂住的。”
马小芽点点头,扯出一抹笑,本来打算与花椒说的话绕在肚子里也有些说不出口。
一时间,格外尴尬。
“你在庄子里咋样?过得好么?”花椒看气氛沉闷,随口道。
“嗯,还好。”说起熟悉的事,马小芽紧绷的状态轻松了些许,“学规矩的时候多,再做些管事安排的差事。”
“那你在家呆几天?”
“嗯,明儿下晌就得回去。”马小芽抿唇微笑,“大娘婶儿果子他们呢?我都没见到。”
“他们出去了。”马小芽不提,花椒还没发现,方梓珏也不在屋内。
想到昨儿刚签下的合约,她应该是跟着去学方子了。不过看她那模样,应当也不可能下厨亲自动手吧?
“椒椒,你怎么弄那么多花花草草。”扫过几乎布满院子的花草,马小芽问道。
时才进来时,她就想问,只是被那两个陌生人吸引去了注意,忘了。
“嗯,打算卖的。”花椒笑道。
“哦!”马小芽点点头。
之前青佛寺卖花的事她后来也知道,她娘还跟她说过,她们赚了不少银钱。
现在又弄这么多,是打算做花草买卖吗?
马小芽难以想象这也能卖钱,只是先前赚过不少,那这次应该也不会差吧?
而后,又是一片沉默。
马小芽扭扭脚,觉得很不适应。她突然很想回去,感觉如今这个院子,眼前这个人,似乎与她格格不入相距甚远。
“椒椒,我”
马小芽正打算告别,却被外头突然响起的吵闹哭叫声打断。
侧耳静听,马小芽惊道,“是牛杏?”
得益于这段时间来的朝夕相处,她对牛杏的声音很熟悉。只是,好好地,她咋哭成这样?
听着,瘆得慌。
花椒倒是清楚得很,因此,不大愿意出去瞧。
不过连涟好奇得紧,愣是将花椒推了出去。
牛家门口,早已围了一大帮人,七嘴舌,吵吵闹闹的。隐约可听到他们有的似乎在劝牛杏有的在劝牛家人,有说风凉话,也有说安慰话的。
连涟听了一耳朵,大概有些明白。
低头和花椒咬耳朵,“她娘出轨了?然后被赶了出去?可也不至于连她也赶吧?”
连涟诧异,这不合常理。不管男女,总归是自家血脉传承,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能到这一步吧?
没等花椒没答,连涟捂住嘴,满脸惊悚神色,“难道她不是他们家的种?”
花椒听得嘴角直抽抽,她从前咋没发现身边这位竟然这般卦,加粗俗?
“你还是赶紧地,回庄子去吧。”牛家老二开口道,“爹他,是不会让你进门的。”
话才落,屋内便传出牛老头气恨地吼声。
“滚让她赶紧地滚”
而即,牛二家的方氏从屋里出来,“你还跟她叨叨个啥?”
后又走近牛杏几步,道,“你赶紧地走,别杵这哭闹,就是你哭闹死,也不会让你进门。”
“你娘刚把爹气得起不来床,才刚好些,别又被你再气出个啥好歹来赶紧地,走远远的,以后也别再来。”
这几句话,方氏并未可以压低声儿,因此周围的人基本都听到了。
“为啥?”牛杏抹把泪,恨恨开口,“为啥不让我进去,那是我家!还有我娘呢?她在哪?”
众人的话,牛杏有听到个七七,但也有些听不清的。她心知不好,而且大概猜到,定是她娘的原因。
心下浮起一个很惊惧的想法,难道是她娘与男人私会的事,被大家伙知道了?
没错,她娘外头有男人,她是知道的。
她们娘俩从来睡一张床,她娘半夜出去,便是一次两次她不知,但经不住长年累月的。
并且,她娘总会给她偷偷买小食吃,她还见过她娘偷存起来的银钱,那些都从何而来?
这些事,她几年前就知道了,只是当做不知罢了。
想到这些,牛杏忙急道,“便是我娘做错事,可我没有你们这样待我,对得起我早死的爹吗?”
门前,牛家老二一张黑脸胀得发青,难堪又耻辱。
院内,被牛老太搀着的牛老头气得直哆嗦,眼皮一阵阵翻。
“老头子,老头子老二,快过来”牛老太尖声大叫。
惊得外头的夫妻俩一个颤,牛老二猛往屋里跑。
“赶紧起远呢,别在这号丧!要把你放进去那才是对不起你爹,不对,那可不是你爹。你爹活得好好的呢!”
说完这话,方氏也急匆匆进去,“嘭”一声把门关上。
牛杏坐在地上,满脸狼狈,看着已关上的木门,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这古代竟也这般开放?”连涟一声低呼。
另一侧马小芽又惊又傻,“椒椒,那,那是啥意思?这牛家,出啥事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对对,牛,不是,你可不姓牛了。杏娃子,你爹可不是牛大,你爹在村头王家呢!”
“对对,这牛家进不去,你就去王家,你亲爹总不会不要你呢!”
“你咋知道一定是亲爹?”
“嘁,瞧瞧杏娃子那脸,那长相,还用说?”先前那人反驳,“难不成他不是亲爹,你是?”
“瞧她和春雨娃子,长得多像亲姊妹”
牛杏瘫坐在地上,怔怔听着周围嘈杂的说话声。
那些话,她似乎听得懂,但好像又不懂。
抬头看向自己离开并不多久的家,离得那么近,但好像又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