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媞的脸色一沉,瘪嘴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他揶揄:“担心我不要你了?”
“我怕伤你的那些人还想报复你,把你绑走了。”
刚才她真的是吓到了,还怪自己没事去溜达什么。
温霖言慢慢地抬头,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低轻的声音溢满了温柔:“别生气了好吗?”
其实他给阮皓天钱的事,和他突然不见了,吓得她差点报警这件事,她更气后者。
她用一根白嫩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发泄自己的火气。
“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你这让人担心的行为,我一定三天不理你!”
温霖言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且深情:“不气了?”
她摇了摇头。
她怕自己要是还生气,他会继续折腾什么新花样。
虽然她挺想看的,可担心他会扯到伤口。
见她摇头,温霖言笑了。
他这也是头一次哄女孩子,没想到还挺管用。
刚才江翰东还说,这么没创意的招数,一定不管用。
看吧,他就说江翰东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没他懂得多。
宋千媞指着徐徐燃烧的蜡烛:“这些是你自己弄的?我看看有没有扯到伤口。”
说完她就伸手扒他的衣服。
“是江翰东帮忙弄的。”怕她觉得这种事还要找人代帮忙,一点也不走心,他又进一步解释,“但这个点子是我自己想的。”
她弯了弯唇,将扒开的扣子给他重新扣上,一脸大度的道:“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温霖言用没受伤的胳膊,轻轻地搂住她的腰。
宋千媞推了他一下,环顾了一眼四周:“江翰东人呢?”
温霖言知道她担心被江翰东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温声道:“放心吧,他已经走了。”
宋千媞这才拿开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你要是把对不起三个字换成另外三个字,我会更开心。”
温霖言假装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哪三个字?”
宋千媞没看出他眸底的促狭:“我爱你。”
温霖言的唇角勾起,露出得逞且愉悦的笑容:“我也是。”
宋千媞这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她娇嗔的瞪着他,双目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温霖言心里一动,低头。
宋千媞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按在他的唇瓣上,不让他亲。
看着她眨巴眨巴的眼睛,温霖言心里痒痒的,他无奈的低笑。
还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女人。
记仇以后还故意撩他,让他只能看,不能亲。
他轻轻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千千。”
随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薄唇摩擦着她的指腹,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电流蔓延全身。
再加上他的这句温柔的不得了的“千千”,她的浑身酥酥麻麻的,脑袋也有点发热。
“刚才的‘我也是’三个字,其实是我爱你。”温霖言的眸底涌着热潮,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蛊惑,将要说的话连在一起又说了一遍,“千千,我爱你。”
宋千媞按压在他唇瓣上的手慢慢地垂下,心里涌着浪潮,美眸亮晶晶的,似乎装满了头顶的星辰。
千千,我爱你。
她发现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我爱你三个字,从温霖言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温霖言的薄唇慢慢压低,落在她的红唇上。
宋千媞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一旁的蜡烛徐徐燃烧。
通往天台的门口,何颂堇一直站在那看着他们,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他的心里有点难受。
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亲吻,他扶在墙上的手慢慢握紧,攥成拳头。
其实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他喜欢上了宋千媞。
因为在他的心里,和他青梅竹马的阮犹思才是他最喜欢的人。
可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难受,让他妒忌。
其实他是最没资格妒忌的,因为是他先不要的宋千媞。
他最后看了一眼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转身下了楼梯。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碰到了到处找他的阮犹思,阮犹思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关心的问:“老公,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吭声。
阮犹思咬了咬唇,试探性的盗:“刚才爷爷又说让我们生个孩子。”
何颂堇神色淡淡的道:“他说他的,你假装没听见。”
“其实我觉得,有个孩子也不错,要不咱们生一个吧?”
她知道何颂堇对自己不再是以前那般一心一意,她的心里很慌,怕他会越来越不喜欢自己,所以想用孩子来稳固两人的感情。
“以后再说。”何颂堇皱了皱眉,越过她往病房走。
阮犹思看着他的背影,死死的咬着唇瓣,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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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媞搀扶着温霖言,从天台回到病房,看到江翰东在沙发上坐着,抖着二郎腿,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
温霖言看向他,有点意外:“你没走?”
江翰东啃着苹果道:“走什么走,我的手机在你那儿。”
要是今晚不拿走,明天早上他得专程跑一趟来拿,麻烦。
宋千媞从温霖言的手中拿过手机,走到他跟前,递给他。
江翰东接的时候,看到她的嘴唇上的口红都花了,邪气的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宋千媞的脸上一热,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进了洗手间。
苹果吃完,江翰东起身走到病床边,看着已经在病床上躺下的温霖言,笑眯眯的道:“晚上悠着点,别弄裂了伤口明天出不了院。”
温霖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很多时候宋千媞确实让他把持不住,可他不会不分地方的乱来。
宋千媞从洗手间出来,江翰东已经走了。
她口红已经花了,不能看了,她干脆直接卸了妆,顶着一张白皙光滑的脸。
有点口渴,她走到桌子跟前,拎起水壶要倒水。
感觉到没什么重量,就摇了摇。
没水了。
她拿着水壶要去打水,拉开病房的门,隔壁的门也恰好打开,是何颂堇,他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