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保住了,但腿……”医生叹了一口气。
林母一看医生这样子,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往下掉。
林豫紧皱眉头:“截肢了?”
“那倒没有。”医生道,“瘫痪了,但你们也别太悲观,以后要是配合治疗,有恢复的可能。”
有恢复的可能和百分百能恢复是两个概念。
几人均是一脸悲戚。
护士将林晟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他面色惨白,手背上扎着药水。
林母趴在病床边,眼泪婆娑的喊了几声林晟的名字:“阿晟……阿晟……”
每一声都是那么的悲痛,让大家的心一阵阵紧揪。
秦徽月在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可她浑身发颤,迈不开步子。
她怕听到的是最坏的消息,所以也不敢上前,只是在原地站着。
听到医生说命保住了,她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他要是以后都站不起来了,那他拼搏了这么久的事业就要毁了。
她既替他高兴,又替他悲伤。
林晟被送入病房后,金晶待了没多久就走了,林晟受伤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她要回公司,让公司那边封锁消息,不然医院会被粉丝围起来。
而且他伤的这么严重,接下来的通告肯定是该推的推,前面已经和签好合同的,谈违约金的谈违约金,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宋千媞和钟秋窈知道秦徽月今天去和林晟办理离婚手续,虽然秦徽月这次坚持要离婚,可她们看得出来,她对林晟还是有感情的。
深爱的人,哪能说不爱就不爱了,非要离婚只是彻底失望心凉了。
她们合计了一下,打算下班后陪秦徽月去嗨皮,先去逛街,再去酒吧,然后去做深夜spa。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宋千媞给秦徽月发了消息,喊她下班一块去逛街,一直到下班她都没有回。
到了下班时间,她收拾了东西,见秦徽月没回消息,就拨了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秦徽月哽咽轻颤的声音传来:“千千。”
宋千媞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林晟……”秦徽月有望着急救室的门,牙齿都在打颤,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听使唤的抖动,哽咽声音是那么的明显,几乎快要哭出来。
宋千媞沉声问:“他反悔了?”
秦徽月哽咽的声音带着一丝干哑:“他出车祸了。”
宋千媞凝眉:“严重吗?”
秦徽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眼眶:“还在抢救,司机……当场没了。”
宋千媞沉默,司机当场死亡,那说明车祸很严重。
徽月哭成这样,林晟的情况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和秦徽月通完电话,钟秋窈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她看到宋千媞手里拿着手机,神色凝重,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你婆婆又出了什么事?”
上次孟贞失踪,钟秋窈是知道的,所以她才这么猜测。
她摇了摇头:“林晟出车祸了,在抢救。”
钟秋窈愣住,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严重吗?”
“嗯。”她点头。
她们本想去医院看看,可林秦两家的人肯定都在医院,她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人多了反而还会添乱。
虽然平时两人嘴上一口一个林渣渣,很不喜欢他,但此刻还是希望他能平安度过此劫。
医院。
林晟被送进病房后,林家人一直在旁边守着。
可他一直没有醒。
到了九点半,林豫对大家道:“很晚了,你们回去吧,晚上我留在医院。”
林父和林母点了点头。
林父率先往门口走,林母眼睛红红的看向没吭声的秦徽月:“徽月,走吧。”
秦徽月垂着眼睫,声音干哑的道:“我想留下。”
林豫看她脸色不太好,知道她虽然要和林晟离婚,但林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他要是醒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她摇了摇头,坚持要留下。
林母看了看她道:“既然这样,那你留下吧。”
林母知道她对自家儿子的情谊,她非要留下,那便是说什么也不会走。
林豫定定地瞧着秦徽月,嘴唇微微一动,似是有话要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随着林母林父一起离开。
他们走后,秦徽月默默地走过去,在病床边的椅凳上坐下,看着床上面色惨白,一动不动的男人,心头十分难受。
她握住林晟放在被窝外的手,动了动干哑的嘴唇,低低的道:“你会好起来的。”
很晚了,看她还没回去,秦母打来了电话。
她将林晟的事告诉了母亲,然后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要留在医院照顾林晟。
秦母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挂断电话的秦母,心里默默地想:这婚只怕是离不成了。
宋千媞吹完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涂护肤品的时候,温霖言回来了。
“林晟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她看向他道。
温霖言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倦怠的点了一下头:“我刚从医院回来。”
他是从江翰东那儿知道的,两人一同去医院看了林晟。
“他怎么样了?”宋千媞问。
温霖言将领带扔在沙发上,面容沉寂的道:“命保护了,但腿废了。”
宋千媞骇然。
林晟作为公众人物,腿废了,那会相当严重。
温霖言上前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下颌在她的侧颈蹭了蹭,声音极为的温柔好听:“你好香……”
这段时间,两人分开住,他每天晚上都想她想的不行。
今晚他回这边,是提前和宋千媞说好的,凌晨五点的时候再回老宅去,孟贞不会发现他一晚没回家。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和圆润光滑的肩头,宋千媞轻轻地推了一下他,想让他先去洗澡,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抱了起来,朝着床走过去。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拖鞋还在脚上挂着,还没来得及脱,男人就俯身吻住了她。
她蜜糖棕色的长卷发铺在床上,在灯下散发着漂亮的色泽。
两人有半个月没有亲热了,温霖言吻的温柔又狂热,手顺着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掌心似是带着火。
宋千媞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回吻,另一只手解他衬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