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是那么个欺乡霸邻的玩意,他爹又怎么会是一个本份的人呢?
这大户派了人花了大价钱从另一个城市的妓院里面买了一个妓女回来,说是自家孩子垂涎她的美色,要与之喜结连理。
能嫁入豪门,那应该是这种女人的终极梦想了,见还有这种好事,这女人自然是一百个乐意。于是也没怀疑,跟着就来了富商家。
富商又雇人假扮儿子与其相处了几天之后,便定下择日成亲。
直到成亲的前一天,这妓女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面。
可梦终归是梦,成亲当天,大户玩了一套偷梁换柱,他特地请了阴媒,在拜堂的环节,把新郎官换成了自己死去多时的孩子。
拜完了堂之后,等新娘子掀起盖头看到了眼前的这位“新郎官”,差点没当场吓死。
还没等她起身想跑,几个健壮的家丁便上前一把将其按住,连同“新郎官”的尸体,一起关进了所谓的“洞房”。
洞房,当然是一口大棺材了,要知道这败家子可是当时差点被大卸八块,虽然大户请了人尽力去缝合尸体,但那个造型还是想想都觉得吓人。
跟一具造型如此吓人的尸体关在一个空间里,我估计哪怕是我这种被历练出来的铁胆也得吓个半死。
好在这大户还算有些良心,只是走了走拜堂洞房的过场,并没有直接把棺材埋了,而是第二天将女人放了出来,把尸体单独下葬了。
那女人,不用想,早吓疯了,大户也于心不忍,于是给她在偏房腾了一间屋子将其锁在屋中,好吃好喝相待。
结果更可怕的事发生了,这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怀孕了!
在排除了女人是带着身孕来的这一点之后,这大户更是慌了神了,于是又花了大价钱找当时的先生前来看事。
可那先生见了女人之后,只说了一句:“造孽啊!”
然后不管大户开多高的价钱,那先生都表示自己帮不了,然后掉头就走。
先生走后的第二天,大户终于坐不住了,他带了两个下人去了那个疯女人的房间,想把这个女人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逐出门外。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打开关着女人的那把大锁头之后,迎接他的,竟然是这个女人的尸体。
女人用砸碎的瓷碗碎片,割了脖子自尽了,大户打开门之后,只见到了满墙满地的血,虽然血已经干涸,但那种惨状,以及满屋的血腥味,还是让他们不敢近前。
一尸两命啊,他本以为随着女人的死,这事就算是结束了。
想着连先生都说自己造孽,那还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于是还是掏了不少的银子想把着女人也下葬了。
可就在下葬之后,所谓的报应,终于是来了。
据说,在那个女人死后,三日时间,富商家里上下16口人,全部离奇死亡。
而且他们的死亡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死相,全部都是一副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的样子,而且全都死不瞑目。
当地政府来处理了这家人的后事之后,便把这栋大宅贴了封条。
若干年后直至现在,这栋大宅也没有人敢住进去,于是这栋宅子就一直保持着废弃的状态。
因为据大宅周边的居民所说,每到晚上,这宅子里面都会传出一些很奇怪的声音,有的声音像嘶吼的声音,有的像是几个人在说话的声音,而出现的最多的,则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早年间听说有过几波灵异爱好者进去探险,结果进去了4个人,只出来了3个,出来的3个人疯掉了一个,剩下的俩人,不管别人怎么问他们,他们都只说一句话:“那里有鬼!”
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关于那栋凶宅的事。
而希子他们剧组所拍摄的剧本,就是围绕着这座凶宅展开的。
本来他们也是有所忌讳,毕竟这凶宅的故事大家也都听过,所以斥重资在郊区一比一还原了这个凶宅。
可还原也只是能还原一个外观,那种岁月的沉淀是工人们所还原不出来的。
更重要的,凶宅里面那种诡异的气氛,是这个高仿的宅子所达不到的。
于是导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片子里面大部分的场景还是取景自高仿的宅子,但里面很多要烘托诡异气氛的场景,就来这座真正的凶宅拍摄。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这个宅子如此邪乎,还敢以身犯险。
不过剧组里面的上层也都不傻,每次来真凶宅拍摄的时候,都会把机器架的老远。
然后把剧组里的一些新人和个别的老手派进去进行拍摄。
演员方面当然也是一样,片方才不管小配角和龙套的死活呢,所以这些人都要正八经的进凶宅表演。
而相对大牌的演员,没一个敢进去拍摄的,他们只在假凶宅那里拍,到时候通过剪辑,把他们合在一起。
还真是区别对待啊,听希子这么说我对这事已经大致有数了。
想必是长期在阴宅里面拍摄,让希子沾上了一身的阴气。
可是这也不对啊,只是单纯的被环境影响,他的印堂乃至整个额头怎么会如此的黑!
于是我问希子:“不对,如果只是在那个环境里面呆着,你的状态不至于这样,你是不是还有隐瞒!”
希子见我一语道破,也知道自己跟我也没啥藏着掖着的了。
这时刚好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过来,希子见服务员来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他的样子我实在是有点着急,刚想跟他说让他别搞得神秘兮兮的,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很少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希子如此严肃的样子,于是我也不敢多言。
等服务员上完了菜走远后,希子把身子探向我,压低了声音跟我说:“这事我们剧组上层不让对外说,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我见他说话都这么小心,于是也向他探出身子,侧着耳朵等着他接着说。
希子好像有些为难,但他犹豫了一会,还是用只有我俩能听清的声音跟我说:“就在前两天,我们剧组,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