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和无以言说的愤怒，让一贯镇定的云楚汐丧失了理智，对着他白嫩的肩膀就是重重一口，直到头顶传来沉重的闷哼，她才讪讪的松口。

她舔了舔唇角的血，挑衅的看着他。

北冥烨一愣，唇角不经意一抽，难以置信：“你居然喝了吾的血？”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不以为意道：“来而不往非君子。”

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吃半点亏。

他不怒反笑，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愚蠢的人类女子，你可知喝了吾的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血岂是区区凡人女子能够承受的？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她便会爆体而亡，连个灵魂碎片也不留。

“什么意思？”云楚汐皱眉，不安的望着他，因为，此刻，她隐隐觉得有股力量在她体内凝聚、蔓延、膨胀……

那股力量来的突然，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可寻。突然，天旋地转的感觉呼啸而来，她感觉自己身体内的积液快速形成冰锥，切割着身体的每处内穿内脏。

痛！无以言说的疼痛！

她躬下身子，蜷缩成一团。

眼角泪水溢出，一滴一滴，汇聚成线，顺着脸颊滑落，跌落在他的手背。冥帝猛然收回手，如被滚油灼伤一般，怔了怔，明亮清澈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

他瞟了她一眼，紫色的妖瞳变幻莫测，似不舍，似怜悯，似惆怅……

半晌，他懊恼的皱起眉，袖手轻拂，虚空中幻化出一座宫殿——珠帘玉璧，香纱软帐，锦被绣衾。

他将她抛在镶玉牙床上，长眉微微一挑，傲然睥睨地看着她，出声命令道：“卑微的人类，对着上古诸神起誓，你心甘情愿臣服于吾，自愿献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与他订立契约，成为他的灵仆，她才能免于一死。

云楚汐虽然身上疼痛，意识却还清醒，听他这么一说，睁开迷蒙的双眼，勉强的扯了扯唇角，冷嗖嗖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无论是生还是死，我的身体和灵魂，只能属于我自己。”

士可杀，不可辱。

她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死亡是让人畏惧的，却也不能因此失去尊严。

“可怜的人类，你没得选择。”他摩挲着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唇角微扬，好整以暇的望着蜷缩在床脚的她，眼底的寒意一寸寸扩散。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宁愿死亡也不远做他的灵仆。

然而，她可晓得这世间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想做他的灵仆。凡人一旦与他签订血契，便意味着获得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法力。

夜明珠的璀璨光辉中，衬着那张病态的娇小面容越发的楚楚可怜，他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腰上，有条不紊的替她解开腰带。

云楚汐面色绷得通红，气的浑身发颤，用力推搡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歇斯底里道：“混蛋，你给我住手。我的衣服，你居然脱我的衣服？你禽兽，你变态，啊啊！你到底是几千年没碰女人，还是几万年没碰女人？居然如此饥渴难耐，对一个小姑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