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彻底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展开白虎战靴的极速,朝着完全背离葬月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眨眼间鸿飞冥冥,渺无踪迹。
毕竟对这个世界感觉陌生,我并没有冒然决定在类似噬鬼宗这样的小宗停留,也没有想好具体投靠哪个大的宗派谋求发展。
而事实上,除了噬鬼、戮妖和屠魔三宗外,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些宗派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修仙势力布局,我完全不了解。
若要硬算的话,当初堡主的仇人,也就是韩长老他们所出的书院勉强算一个。
可惜,毕竟没有真正接触过,对其内部组成等也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
索性随着自己的兴致,凭着自己的感觉,往望气之法感应到的红尘世界行去。
我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凡人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去看看在这个有着仙人存在的世界,仙凡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是如此辽阔。
期间我所经历过大部分地区都是渺无人烟的旷野,偶尔遇到外出寻宝或是陷入仇杀的宗派子弟,也都远远避开了。
现在这个阶段我只想观察,而不打算融入。
之前在云墙不小心涉足三宗之事,那纯粹是个意外。
虽然自己侥幸获得了全新的阵法知识和三张有关联的阵图,可到现在从事后再看,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走了何等的大运。
倘若在那期间三宗随便来一位长老级高手,只怕我就很难脱身了。
而一旦被缠住的话,以他们对附近的熟悉程度,想都不用想,很快就会召集起大量的人马对我进行围堵。
那后果简直不可设想!
纵使我有着白虎战靴这等逃跑神器,可自己的境界毕竟还只是太初,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一不小心被彻底围死,并不是不可能。
在这几个月的远游寻觅中,我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屠魔湮神大阵的优化工作已经完成了七七,灭魂、碎魄、湮神三大阵法的初步融合也已经有了眉目,剩下的就需要搭建阵法材料进行实践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以自己对阵法知识的了解,倒也获取了不少经过自己鉴定后,认为可以用于搭建阵法的材料。
虽然它们的品级不算很高,或者干脆就是没品,但是至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将来真需要用到的时候可以做到随手布阵,不管是试验还是对敌,都多了一种选择。
同时,经过这几个月的实践,我对白虎战靴的使用越发娴熟了,也逐渐发现了一些全新功能。
比如,我就在战靴中找到了一处独立空间,跟当初的兽牙剑穗中的空间类似,可以储备不少东西进去。
现在,我那堆阵法材料就都扔在这里。
当然,我一有时间就对它们进行处理,用尽方法将这些材料碾碎,并将它们与天地灵气充分混合,方便在必要时好配合我的布阵手段用出。
至于修行境界方面,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虽说自己之前已经步进阶太初,可是由于自己所修n的特殊性,决定了自己的境界并不完整。
这几个月来,每逢遇到月圆前后,我都会停下奔波的步伐,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去感应月之源力的存在。
这个过程可比我当初感应地之源力困难多了,我感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的积累不够。
在晋升太初之前,我在先天境界的积累已经非常雄厚,甚至可以跨境界硬抗不少太初妖兽的攻击,在正面对抗中将它们击败。
可以说,我几乎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所能达到的极限,只是苦于没有后续的进阶之法,一直被卡在这个瓶颈前始终无法寸进。
到妖祖一战过后,随着我获得白虎战靴中记载的太初n,整个境界的突破几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在这个过程中对地之源力的感应也是前所未有的顺利。
而现在则不然,先前的积累已经用去,新的积累还未真正成形,至少这数月来我就在自己体内发现了不少全新的变化。
比如,虽然原先我丹田气海中的真气由于过度浓郁,早已化作了液态,使得气海之名,实至名归。
但是流淌于经脉中的依旧是先天境界时的真气,这是不正常的。
大多数的太初修士,在从先天进入太初的那一刻起,体内的真气就开始由气态转为液态。
这种液态真气通常被称为“真元”。
比起真气来,真元无疑要凝实太多,能量密度更是远胜真气。
同样的n,若是由真元来施展,其威力自然要比真气施展出的威力大出太多。
这也是太初和先天两个境界之间的鸿沟之一。
我当初之所以在先天境界时用出的术法就能比拟太初妖兽的妖术,完全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大到没边的变异气海。
大战时往往就是质量不够数量凑,硬是用海量真气堆砌出堪比用真元发出的术法。
这种行为也就我这样天赋逆天到极致的异类可以做到,换个寻常的先天高手,在面对由真元施展的术法时,只有毙命的份。
至于逃?想都不要想!
但是现在,我的经脉内也慢慢开始有液体的真元存在了,这种转变已经开始。
它们就像是水滴一样,附着在一处处的经脉内壁上,随着体内真气的流动而游动,不停地滋养着肉身。
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越到后面转变得越快,相信用不了太久,我体内的真气就将彻底转变为真元。
而到那时,将是我新的积累小成的时候,再去修行太初n的后半部分,去感应月之源力的存在,必然会轻松不少。
带着这样的憧憬,带着对明天的期望,我一个人孤独却快乐地在无边的旷野中前行。
期间偶尔也会想起夭夭她们,但是我明白现在自己不适合回头,此刻以东方堡遗迹为中心的相当大的一部分,早已成了风云之地。
这不是我猜测的,而是在中途遇到几次宗派弟子后,从他们那偶然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