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那个孩子逃了!而且这些年我们竟没收到一点消息!”
林莨声音都提高了一倍,失了往日的文雅,显然是气愤极了。
还好书房是凤府重地,设有结界保护,不然还真能让院外的人听到。
“夫人宽心。”
凤承晟连忙起身安抚她。
“有为夫在,不会让他威胁到我们的。况且他既然露了面。”凤承晟话音一转,面上露出些许阴狠,“那么想杀他的,可就不止是我们了。”
……
凤府大门外。
初长玦站在门口耐心的等待着。
门卫已经进去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初长玦微微皱了皱眉头。
是出什么事了吗?
正这样想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去回禀的门卫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深色长衫中年男人。
“初公子,”
初长玦抬头望去,那中年男人冲初长玦行了一礼,
“鄙人姓李,是凤府的管家。”
“李管家。”
初长玦跟着回了一礼。
“初少爷,老爷已经看了信物,让我来请您进府。”
初长玦跟着李管家进了凤府。被带着进了花厅。
初长玦刚刚坐定,便有婢女上前来奉茶,上点心。
不到一刻钟,凤承晟就携夫人林莨来了。
初长玦立刻起身行礼。
待到凤承晟和林莨在上位坐定之后,才开口:
“凤丞相,凤夫人。”
林莨这下脸色才缓和了点,还好没到处乱叫,还算知礼。
凤承晟也放缓了神色。
“你是初启元的儿子?”
“家父正是初启元。”
凤承晟点了点头,又道:
“你名长玦?哪个玦?”
“绝人以玦,还人以环。”
清润如珠的声音,在安静的花厅里掷地有声。
绝人以玦,还人以环!
这几个字落入凤承晟夫妇耳中,如沉闷的夜空里突然响起了惊雷,炸开了闪电!
林莨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猛地紧握。
凤承晟毕竟是叱咤朝堂的老狐狸,面上仍是丝毫不漏。
他双眼微微眯起,看向站在厅下的那个青年。
少年身躯修长,微微偏清瘦,但站在那里,却如一棵清俊挺拔的白桦树。
“绝人以玦,还人以环。”
凤承晟将这几个字放在嘴里缓缓咀嚼。
这几个字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妥,仔细揣摩下也察觉不到丝毫问题。
可就偏偏就它能惊扰人的心。
是说者有意?
还是听着有心?
凤承晟微微一笑,看向面色如常的初长玦。
“玦,佩玉也。金寒玦离,如环而缺不连。好字,好字!”
凤承晟面上露出满意之色,似有些欣喜。
“不愧是启元兄留下的唯一血脉,有他当年的风采,启元兄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凤承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带着些许欣慰。
“小子无能,在那场浩劫中损伤了根本,毁了灵脉,到如今也不过是废人一个。”
初长玦面露哀色,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苦涩。
“唉,”凤承晟也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这边正上演苦情大剧,身为凤府主母的林莨也不能落了下风。
林莨帕子一挥,走到这爷俩跟前,面上带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