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你逼死的吗?”
响亮的声音横插直入,像一把刀子直直的破开萧雨轩的胸口,将他内里的肮脏全都血淋淋的剖开,展现在初长玦眼前。
此时的萧雨轩面上更是毫无血色。
发白的嘴唇止不住的发抖。
这个声音打破了初长玦二人之间原本的平静氛围。
令初长玦忍不住抬眼望去。
来人是一个与他们差不多同龄的公子,锦衣俊逸,腰间別着的一把折扇,更是显得他气质风流。
见二人呆愣,站着不说话,那公子拿出腰间的折扇,随手一开:
“怎么?曾经做过的事现在不想认了?”
他的视线从萧雨轩扫到初长玦身上,面上露出讽刺:
“还是说——不想在这个所谓的朋友面前,表露出你真正你的本性了?”
那人的话毫不留情,像是将萧雨轩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这要是在平常,萧雨轩一定二话不说,就像是对待卓童一样冲这个人动手了。
但现在,无论是这个人说的多么过分,萧雨轩也只是面色发白的站在那儿。
初长玦从萧雨轩开讲时起就隐隐有些猜测了,而现在萧雨轩的表现更是让他确定。
那人看着他们就像是对待什么恶心的垃圾一样。
“你是谁?为何这样说?”
听到初长玦的问话,那个人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我是谁?”
“怕是用不着我介绍,你身边的萧雨轩可是清楚的很呢。”
初长玦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萧雨轩,又转头看向那人,正张口还想问什么,就被萧雨轩一把拉住了手臂。
萧雨轩整理好了心情,平静的冲着那人道:“谈衡阳。”
那人也就是谈衡阳冲着萧雨轩撇了撇嘴,“怎么,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学校的公令你别忘了!”
听到‘公令’两个字,谈衡阳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别人怕你家我可不怕!怎么,你敢做,现在却不敢承认吗?”
“这件事情学校还没查清楚,你有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呵,”
谈衡阳嘲讽道:“当年谁不知道你是欺凌柏栎的主谋,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你这个样子看着真是令人作呕!”
“呵,谈衡阳,你若是对学校的公令有什么质疑不满的地方,随时可以去请求申诉,你要是不敢申诉,那就少在这里造谣生事!”
萧雨轩说完,扯过初长玦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
留下在原地一脸黑青的谈衡阳。
萧雨轩拉着初长玦的手腕,一言不发,步履急促的往前走。
终于在经过一片荷花池的时候,萧雨轩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初长玦。
看着初长玦气喘吁吁的模样,萧雨轩面上有些歉疚:“阿玦,抱歉。”
萧雨轩松开了初长玦的手臂。
“没,呼~,没事的。”
初长玦喘匀了气,冲萧雨轩摆了摆手。
……
翌日清晨。
学堂外几只红羽雀鸟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找食吃。
穿着白色院服的学员正三三两两的结伴去学堂。
“早上好呀!”
“早上好!”
“……”
伴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招呼声,学院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