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墨蓝色的身影站在树后默默的看着母子二人来到结界前。
袁雨拿着令牌拍在结界之上顿时出现了只可容一人通过的小洞。
“来,加宁快过去。”袁雨紧张的环扫了一圈。
忽然,身后有人大喊道,“就在那儿,快追。”
“加宁快走,娘永远爱你,记住好好活着。”袁雨含泪将加宁推出结界,拿下令牌扔到一旁的草丛里朝反方向跑去。
没一会袁雨就被抓住了,还被卸了两条胳膊。可想而知一旦被抓住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娘,娘,你出来啊!”加宁在外面焦急的拍打着结界,见袁雨还未出来眼泪婆娑的坐在地上。
“先走吧,我会救你娘出来的。”加宁不知道身后之人什么时候来的,只见男子身穿墨蓝色衣袍抱起加宁几个跳跃后就不见了身影。
神秘男子将加宁安排到一处农人家就折回了正灵山。正灵派地处正灵山半山腰处,不同于天山门在深山处且易守难攻。
夜幕星河,月明风清,树枝在清风中微微摇曳着,一处小窗口里透出淡黄色的微光,里面有一盆碳火火苗左右摇摆,时不时传来鞭打声。
正灵派的地牢,女子披头散发的被拷在墙上脑袋无力的垂落下来,手指甲缝里插着竹签,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会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了。
地牢外传来一阵阵兵器相撞的打斗声,很快地牢里漫起了一阵白色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地牢。
袁雨感觉到眼前有一熟悉的人,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一身夜行衣的人,虚弱的说道,“是你?快走吧,不要因为我而拖累了你。”说完就没有声息了。
男子斩断铁链带着袁雨逃出地牢来到农人家中,加宁夜里忽然惊醒就看到男子抱着自己的娘亲走了进来。
加宁从被窝里抽出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了下去,“娘?我娘怎样了?”加宁看着一身血衣的袁雨眼里充斥着泪水眼睛红红的。
袁雨听到孩子的声音努力抬起好似千斤重的眼皮,费力的动了动手指胳膊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加宁,再抱抱娘好不好?”
“娘”加宁扑在袁雨的身上流着豆大的泪珠痛哭着,“娘,你疼不疼啊,我给你呼呼,是不是呼呼就不疼了?”
袁雨费力的转过头看向男子,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就是放不下她可怜的孩子让他这么小就失去了娘亲,“还要麻烦你一件事,请你照顾好加宁。下一世……”男子上去握住袁雨的手,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看着袁雨缓缓闭上眼,左眼流出一股清泪。
“娘——”加宁大吼道,爬在袁雨的身上嚎啕啼哭,纵使他现今年龄小此刻也明白他娘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农人被加宁的啼哭声引了过来,在门外喊到,“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拉开门走了出去,两人低语了一阵,递给农人一锭银子,“照顾好他,等我来。”就离开了。
农人买了一副较好的棺木将袁雨下葬在青山上,这里山清水秀再没有了束缚,她可以放心的睡在这里没有人打搅她。
加宁穿着孝服跪在墓前,没有哭声就那样留着泪一把一把烧着纸钱,“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你的人的,我会好好的活着的。”加宁看着墓碑暗暗发誓。
“农伯,娘她会在那边快乐的,是吧?”这一夜加宁仿佛一下长大了许多,也很懂事甚至成熟的有些可怕。
“走吧,加宁,你娘会在那边快乐的,她会看着你长大的。”农人牵起加宁的手往回走,加宁一直扭头看着袁雨的墓碑,他仿佛看到他娘在笑着朝他招手。
“娘——”加宁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重重磕了三个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加宁改名为忆良,看着纸上的忆良细语道,“从此再无加宁,只有忆良。”
他刻苦习武修行,只为将来能报的大仇,手刃仇敌。救出他们母子的人忆良再也没有见过,他也问过农人,要么只字不提,要么转移话题。却不知那人常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
“忆良,当真是好名字啊!千雨若是你现如今还活着,想必看到他很是欣慰,他很像你,这半年来他变的沉稳了许多,我倒不希望他这样。”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院子里一招一式认真练剑的孩子自言自语道。
忆良今日去了袁雨的坟前,上面摆着她最爱吃的糕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