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郭嘉闻声脸色微变。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疑惑又警惕的表情。
不多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子被王越单手拎小鸡似的拖到众人面前。
“父亲,救我!”
小子抬起头,泪眼纵横。
曹操见状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便是自己不喜欢的儿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亦是会心疼。
“这……子桓,你……陛下……这……”
看到曹操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刘协摆了摆手。
“哎,孟德兄何须如此,这子桓既然是尔之子,便是朕的义子。”
“砰!”
刘协一把将酒爵砸在桌上,两颊绯红,指着曹丕醉笑道。
“此子跪下唤我一声义父,日后尔等便是朕的义子了,你可心怡?”
曹丕正欲开口咒骂,这刚张开嘴,便被王越一把摁在了地板上,表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义子不必行此大礼,叫义父便是了!”
曹丕坚韧的抬起头,双目赤红,身上散发出和当初夏侯惇一般的气息。
刘协想到曹操本性夏侯,那夏侯惇体内留着魔种的血,这曹丕既是曹操种,自然有此天赋。
“啪!”
还没等他爆发,曹操一耳光便落在他的脸上。
“逆子,还不叫义父!?”
看到曹操这般趋炎附势的表演,纵使不是真心,但刘协心中还是很开心。
“哎,孟德兄何处此言?子桓已经跪下给朕行礼了,何必为难,方才我见子桓双目赤红,多半是这几日关在牢狱之中受了苦,不如这样吧,宫中有良医,且待朕回宫之时将子桓捎上,等治好了伤,自然将子桓完璧交还!”
曹操此行就是为了赎回曹丕,刘协却又用了个理由将其带走。
“不可不可,陛下,子桓这是旧疾,自小服用我曹家药方方能压制,寻常御医根本素手无策,此子已经给陛下徒添不少麻烦,便不宜如此再劳烦陛下了。”
刘协一听,轻点颔首。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朕便不操劳了。”
曹操舒了一口气,准备将曹丕送下去。
“休走!”
“陛下还有何事?”
“嘿嘿,这子桓早已是少年英雄了,官拜五官中郎将,幸哉幸哉,朕倒是时常与甄姬,貂蝉提起此事,若其二人谁先诞下龙子,朕便封为太子,可惜啊,至今还无子嗣,不过如今有了子桓,那便是朕的义子,来,朕敬子桓一杯!”
刘协取了一只特制的大酒爵递了过去,重新斟满青梅酒。
曹操见状,脸色阴沉却不敢怒。
“怎么?子桓不愿意?”
刘协此时将目光锁定在曹操脸上。
“子桓,敬义父一杯!”
曹丕见状,端起酒爵,将愤怒化作酒量,一股脑将酒爵里的酒喝了精光。
“啪啪啪啪!”
刘协见状鼓掌大笑。
“子桓好酒量,年纪轻轻便可有着肚量,若朕百年之后还无子嗣,朕便将这天下传位于你!”
曹丕眼中满是愤怒,但刘协去根本不屑,一个小屁孩,纵使心机再深,他也根本玩不过刘协。
“时辰不早了,朕乏了,两位美人儿,扶朕回屋歇息!”
貂蝉和甄宓上前搀扶着刘协,在众军士跟随之下,缓缓走出府衙。
“咣当!”
刘协刚走,曹丕便怒砸手中酒爵,今日之耻,他此生难忘。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曹操见状摇了摇头。
“莫要再此丢人现眼,妙才,且送子桓去沐浴休息!”
“是!”
夏侯渊拉着曹丕转身离去。
一时间府衙只剩下曹操众人,就连田楷也知道今日刘协更胜一筹,他作为一个专业二五仔,自然哪边风大往哪儿靠。
“奉孝,今日局势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郭嘉看出曹操心中不满,轻叹一口气。
“陛下有今日之举,且不说洛阳之变,便是于此,定是有人授意而为。”
“奉孝觉此人为何?”
“徐庶,徐元直。”
郭嘉直言,曹操眉头微蹙。
“徐庶?此子计谋如何,奉孝可知一二?”
“徐庶此人文武双全,当属不世之才,当初主公以计诈他,却被他识破,可知此人必定为日后大敌。”
曹操捋了捋长须。
“那依奉孝之意,此人必定要除之才行呀?”
郭嘉轻点颔首。
“不过,为何陛下却又如此表现,当与徐庶有关?亦或是他脱胎换骨?”
郭嘉摇摇头。
“此事还需商榷,时辰不早了,明日倒要看看此子还有何良策,主公当派人监察才是!”
“好,此事由奉孝你来安排!”
“诺!”
曹操起身回到府衙安排的另一处厢房,郭嘉见状,唤来身边一士兵,附耳低语之后,士兵便只身离去。
此时刘协房中,因为一句奉为龙子,二女便争相与其颠鸾倒凤,不亦乐乎。
酣战之后,貂蝉倒在刘协怀中。
“陛下当真勇武,臣妾招架不住。”
“叫朕什么?”
“貂蝉知罪,老……老公……”
“嗯……还是这个听着舒服。”
虽然不知道刘协为何要让貂蝉和甄宓唤他老公,但刘协既然喜欢,自是迎合便是。
“陛……老公,曹操会不会趁着夜色偷袭?毕竟此地在青州,与曹操之地接壤,况且这田楷亦然左右不定,青州不日怕是便会成为曹操口中一块肥肉。”
刘协笑了笑。
“夫人还没发现吗?方才我们进屋,田楷便随我们而来,便是他认定今日朕更胜一筹。”
貂蝉没想到刘协观察这么仔细。
“那陛下岂不是可以接管青州?”
刘协摇摇头。
“不可。”
“为何?青州虽然不及荆州物阜民丰,但易守难攻之渡绝非荆州可比,爹爹说过,曹操若是想要逐鹿中原,必要向取青州。”
“夫人倒是看得通透,不过朕要以青州换下曹操所有领土,他便是掌控半壁北方又能如何,只要他敢对青州动手,朕便让他知道何为无家可归。”
貂蝉看到自己男人如此雄姿英发,忍不住亲了一口。
“夫人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若非老公指点,臣妾至今还只是区区舞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