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

刘协翻身下马，他还看到了一人，水镜先生司马徽。

“又见面了。”

司马徽的双目被布条蒙着，和此前那般嚣张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刘协……”

“大胆，竟然直呼陛下大名！”

姜维在一旁训斥。

刘协却并不在意。

“不必如此，名字吗！生来不就是被人叫的，朕准了。”

司马徽慢慢摸索到刘协面前，手持着拐棍，一旁徐庶眉头微蹙。

“师父……”

“刘协，天选之人天命将至，而今你已是这天下唯一可堪当此任之人。”

这话刘协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了，丝毫不在意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司马徽，你不必装神弄鬼，有话直言便是。”

司马徽摇摇头，伸手解开脸颊上的布条，刘协这才发现司马徽的眼珠已经被剜去，鲜血淋漓。

“这……”

“家师出手相助汉川，以双目为神，却丧于嬴政之手，如今这般模样，也是拜他所赐！”

徐庶道明原因，刘协反倒纳闷了。

“司马徽，你为何要出手救汉川？”

“嬴政已将阴兵唤醒，天下无人能敌，我若再不出手，只怕天下危矣。”

刘协闻声倏尔拔剑抵在他的咽喉。

“若是不说实话，朕现在便杀了你！”

“陛下！”

徐庶在一旁陷入两难。

“元直，此事与你无关，退后！”

徐庶终究还是听从刘协命令，侧身退到了刘协阵营之中。

“你为何不信老夫？”

“老匹夫，朕受困于蜀中，围杀于洛阳，其中嬴政威胁两次，你为何迟迟不出手？现在汉川之中大战一触即发的，你却要出手，若非刻意而为之，又岂能如此？”

刘协直接戳穿了司马徽的阴谋，水镜八奇，徐庶早就同他说过，虽然此前黄月英猜测这水镜八奇之中修炼帝王术的人是司马懿，但值得司马徽出手之人必定是最重要的一个。

“陛下不会轻易杀了老夫！”

司马徽直言道。

“为何不敢？”

刘协慢慢将剑抵进半分，鲜血从嗓子眼缓缓流出。

“陛下，求您放过家师一名，家师此来，便是为了商讨伐嬴政一事儿。”

“呵呵，司马徽，你不是自诩天下无双吗？手下八奇各个手段高明，隐藏在四国之中，而今却是这般模样，却要与朕联手，可笑！”

话音未落，司马徽主动穿过长剑，须臾，血溅四方，众人皆惊。

“师父！”

但是很快，被刺死的司马徽化作一道符箓落在地上。

“假的！”

刘协虽然诧异，但也看出这司马徽不是什么好东西，指定不会自杀在自己面前。

“出来吧，不必在此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没死！”

话音未落，身后一道虚影随风而至，还是被布条蒙着眼睛，现在双耳也蹚出了鲜血。

“刘协，如今你的剑沾染了老道鲜血，嬴政手中亦是如此，现在尔等二人，必定死战不休，天下唯有一人可胜！”

“司马徽，你这老道使些妖法便想要蛊惑朕，我便不出兵又能如何？”

“此乃天命！”

刘协早就听腻了天命一说，长剑所指准备再杀司马徽一次，可这一次他没刺中，司马徽便远远躲开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

刘协看到司马徽躲得倒是快，直接从口袋里拔出黑星手枪。

“抱歉，老头，时代变了！”

刘协扣下扳机，子弹飞速掠过，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徐庶便率先挡在了司马徽的面前。

“元直！”

“噗！”

子弹穿过徐庶胸口，但并未倒下，他看着自己胸口还未曾受伤，转而便看向了司马徽，却见到他的脸上突然渗出鲜血。

“走吧，日后你便不必再来见为师了，元直，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水镜门下传人！”

徐庶没想到自己没能挡住子弹，司马徽反倒是遭了殃。

“为何？”

徐庶问道。

“天命……”

说完最后一句话，司马徽再次化作一道符箓，但方才之举为何会这样也只有刘协知道，徐庶冲到司马徽面前妄图挡住刘协的子弹，可奈何刘协早已开启了神魂，利用五行遁术，将徐庶换了位置，子弹也击中司马徽的胸口。

“元直……”

刘协走了上去。

“唉，陛下，你与家师终有一战！”

“那又如何，如今你已不是水镜门下，也不用与朕为敌了，走吧，随朕回长安，不管这老道如何，朕定要会不会嬴政，朕便不信什么天命！”

说罢，众人重新上马奔赴回长安之中。

此时信阳城一处村舍，一团火焰将方才所见一切悉数展现在其中，司马徽望着火中刘协，一抬手，火焰熄灭，瞬间化作虚无。

汉川城。

“陛下，我等可还要继续攻占汉川！”

王翦上前请战，郭嘉的背叛让嬴政感觉到了一丝恐慌，他一直信任的人郭嘉最后却突然背叛了他，还差点将他刺杀，他还不知道这白衣老道究竟是谁，以一人之力能抵挡千军万马。

“汉川此地已对我等没有任何意义，随着寡人出征，长安才是朕心之所向！”

城楼之上，董卓和吕布本以为嬴政还会继续攻城，却见到他的兵马转而便离开了汉川城。

“奉先我儿，你可安好？”

董卓望着吕布身上的伤口全都奇迹般得消失了，也不由感到了一丝诧异。

“今日我本该战死沙场，却是我师傅救了我一命。”

“那个老道究竟是谁？”

董卓疑惑。

“那便是家师，人称水镜先生司马徽。”

董卓混迹朝堂多年，怎么会没听说这个名号，他也曾想去请卧龙凤雏逐鹿中原，奈何一切出现的太快，他还未能享受几日，便被曹操赶出了洛阳城。

“奉先既然是水镜先生门下，为何不早与为师道明？”

吕布笑了笑。

“师父嘱咐奉先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不可暴露身份，这天下也唯有家师所预测一般，但今日所见，只怕家师早有异样，这天下也将有变。”

一旁董卓面露惑色。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投诚还是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