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头人这番话很显然就是在挑衅,要是以前,刘协早就把大招放出来了,但是现在他必须步步谨慎,这人仅仅带了四条狗就敢闯入使臣团,定是有所预谋。
“陛下,让臣去对付他吧。”
李白主动请缨,但刘协却摇了摇头。
“一条狗咬了你,难道还会咬回去吗?”
李白一怔,随即笑出了声。
“说得对啊陛下,不过我这狗可不只是咬人而已啊!”
烂头人舔了舔嘴唇,目露凶光,仿佛早已将刘协当成了猎物,一撒手,四条恶犬纷纷冲了过去。
“护驾!”
刘协不慌不忙,拨开人群双目直勾勾就盯着恶犬,四条恶犬弓着腰呲着牙,却不敢上前半步。
“不过是条恶犬,还能与人相争吗?”
说话之间,刘协挥剑一斩,恶犬顺势躲开,再次回到烂头人身侧。
“你使了什么妖法?!”
连烂头人都诧异,刘协拔出帝王剑,轻抚着寒芒毕露的剑身,突然笑了。
“这把剑斩过龙!犬终究是犬,就如现在这般,你在朕眼中不过是条狺狺狂吠的恶犬,人又又能惧犬吗?”
烂头人见状,拉着恶犬便转身离去,士兵要追却被刘协阻止。
“不必追了,这烂头人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立威,恶犬夜煞军,朕是没有想到,只可惜他还是棋差一着。”
收回帝王剑,诸葛亮随刘协回到营帐。
“诸葛先生有何见解啊!?”
刘协早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也看出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急着来找自己。
“此犬非犬。”
“怎么说?与荆州王的传闻有关?”
诸葛亮点点头,他将自己在荆州听说的关于荆州侯的事儿告知刘协,基本和乞丐说的相同,但比起夜煞,这些恶犬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说着夜煞军并非执掌恶犬,那此人手下恶犬又是为何?难不成正当是恶犬看主人,来吓唬吓唬朕?”
刘协也纳闷,烂头人出现的蹊跷,从他离开除了惊诧于自己手中帝王剑之外,似乎并没有能令他意料之外的存在,刘协也不信他会来杀自己,除非他是个疯子。
“夜煞军有荆州古书记载,夜煞实则为两只兵马,夜军夜中行军可行千里,煞军执掌风水变化,又名为风水军。”
刘协突然感觉这设定变得很奇怪,一群风水师能有什么用?难不成如今荆州城易守难攻靠的就是这群风水军?除此之外,还有日行千里的夜军,这两方面甚至都谈不上和恶犬有关。
“诸葛亮,你既知晓其中端倪,那这与此人恶犬又有何关联?”
“陛下,若是臣猜的不错,那四条恶犬并非恶犬,而是风水形式。”
“何为风水形势?!”
“黑犬擅冲杀,其体资矫健,进攻如风,密不可防,实则为风水之中飞星煞,亦为最凶之煞。”
刘协这是闻所未闻,风水师和术士不一样,术士掌控术法,借助五行,驱动五行,相当于魔法师的存在,但风水师,却一眼可断五百年风水变化,相比之下却从未听说有人将煞制造成恶犬。
“诸葛亮,你不会是在诓骗朕吧?这煞不是一种现象风水,为何能将其制成恶犬袭人,况且这恶犬虽然厉害,但也并非无敌,方才朕的剑……”
说到一半,刘协突然怔住。
“朕的剑……不止是震慑恶犬,还能镇压邪煞!”
“不错,这才是恶犬不敢靠近的原因,这些恶犬,实则为煞,又名为煞神。”
“那除了黑色恶犬还有其他三条也是吗?”
诸葛亮轻点颔首。
“黄犬,慵懒伏地,身上鲜有毛发,理应是割足煞。”
“白犬双目敏锐,却反应迟钝,实则有一击必杀之用意,理应是天斩煞。”
“最后一只,浑身各有颜色,看似苍老不堪,却以静制动,应为廉贞煞。”
听完诸葛亮的分析,刘协现在开始纠结。
“那如你所言,这天下一共有多少邪煞?”
“煞气过百,但天煞三十六,地煞七十二,神煞一百零八,阴煞三百四,鬼煞五百三,一共一千零八十六道煞。”
“那算起来,一千多的煞气也有一千人的兵马?难不成她仅凭着这一千煞气便可将朕长安城夷平?”
诸葛亮摇了摇头。
“煞气并非只是化作兵士,倘若藏入长安城,那整个长安城便会因煞气衰亡,这些夜军日行千里,只需将煞军安排在天下版图各处,以后汉之国为家,抓住各处地脉,那后汉必亡!”
“如此说来,这群煞军莫不是最为难对付的九州兵马?”
“非也,陛下将兵马收束置入长安城,现如今各处出现九州兵马,他们若是前往后汉地脉,必定会遇上当地兵马,如此一看,土崩瓦解,迟早之事。”
诸葛亮的一顿分析让刘协突然觉得有些心累,现如今自己只见识过了两州兵马,诡异邪祟的梁州格桑军,防不胜防荆州夜煞军,这就好像彩票中奖,你知道彩票有很大奖,但不小心看到了彩票的奖池,那才明白原来自己有多肤浅。
“朕今日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刘协揉了揉脑袋,诸葛亮躬身褪去。
正当刘协愁绪之际,一手温柔的双手轻抚着刘协太阳穴,手法正好。
“云桑,你怎么来了?”
“王为国事操劳,云桑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才是。”
刘协抓住云桑的小手将其揽入怀中。
“朕以为朕当了皇上,日后便是锦衣玉食,就算是被人称作昏君,暴君也无妨,可不曾想,这天下刚定,危难又起,敌手一波接着一波,强大到让朕疲于应对,朕真想有一日远离此地,回到故土。”
云桑突然好奇。
“陛下的故土是在何处?那里有草原的花草吗?也有野鹿野花吗?”
刘协极力想要回想起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
“那里……谈不上美,却没有战乱,至少在朕的国度没有战乱,老百姓鲜有担心粮食,所有人都在追求精神满足,虽然浑浑噩噩,却也安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