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见她无聊,就把人拉过来和自己聊天。郑菁菁早就了解了许惠的喜好,每一个话题都是许惠感兴趣的,时不时把人逗得乐不可支。
“菁菁,你知道得真多,像我那儿子,都不如你会说话。”许惠笑眯眯地看着郑菁菁,是越看越喜欢,再加上昨晚柳黎雨告诉她,菁菁是她很好的朋友,许惠对郑菁菁就更有好感了。
江淮安这时正好加班回来,一晚上的工作让他有些疲惫,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后半句,以为是许惠在和朋友埋汰自己,于是笑着搭话:“妈,你说谁不会说话啊?”可等他抬眼一看,就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许惠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变化,自顾自的打趣:“还有谁呀,不就是你吗?”说着笑着看向江淮安。
江淮安不想和许惠多谈这个话题,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嗯,我知道。对了,妈,我的文件放哪了,我着急要。”
许惠一脸莫名其妙,“你的文件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忘东忘西,还想让我给你找啊?”可江淮安用那种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她就拒绝不了,于是站起身往书房走去,嘴里还念叨:“我记得我好像是见过一个文件”
眼下,客厅里就剩下两个人。“你怎么在这里?”
江淮安审视的目光让郑菁菁受不了,下一秒就想要逃开。以前说的很顺的借口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江淮安也懒得听,他摆手。“行了,你只要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换好衣服就要离开。
“妈,我走了,文件我拿到了,你不用找了。”刚才他想了很多,郑菁菁在老宅也好,可以陪许惠聊聊天,他妈平时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趣的,难得有一个称心的说得上话的人,也就随她去吧,他不信,老宅这么多人,她还敢像之前那样。
许惠生气,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儿子耍了她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她看着有些惊魂未定的郑菁菁,柔声问到:“菁菁,怎么了,他是不是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郑菁菁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好看了一点,她扯出一个笑容。“没事,伯母,我就是有一点不舒服,您别担心。”
许惠也不疑有他,数落了江淮安几句,就和郑菁菁聊了起来,郑菁菁脸上在笑,心里却乱如麻。
这天,有几个老姐妹约许惠出门,于是,整个宅子里就只剩下郑菁菁一个人。
她漫无目的地来到江宅背后的花园,这里有花匠正在给园子里的景观树修剪枝芽,另一旁也在打理长高了的草坪,还有人在洒水,大家都忙着自己手里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郑菁菁出现在这里。
意外往往就在一瞬间发生,一个小姑娘手里的水枪突然不受控制,飞溅起的水花沿着抛物线落在了郑菁菁的衣服上,大家才惊恐万分,洒水的姑娘赶紧过来给郑菁菁擦水,却被郑菁菁嫌恶地推开了。她莫名来了火气,“你们这是给我下马威啊!怎么?对我很不满?”
一排人顿时变了脸色,小姑娘更是脸都白了。郑菁菁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才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厉声道:“不会做事就不要做,趁早走人。”也不理会剩下人的窃窃私语,“管家,把她给我辞了。”许惠这阵子对她很好,她都没有见过柳黎雨有这样的待遇,偶尔她还会想,是不是许惠已经喜欢上她了。这些下人不长眼,她就要好好给他们立个规矩。
管家也不敢惹怒她,只得应下,把做错事的小姑娘劝走了。
郑菁菁换上衣服,心里却更加烦躁,柳黎雨在那些人的眼里才是女主人,她不过是一个蹭吃蹭住的,迟早会离开。自己今天杀鸡儆猴,虽然过瘾,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她得尽快让江淮安和柳黎雨分手。
柳黎雨这几天一直都住在江宅,偶尔还有时间亲手给许惠做饭,本来郑菁菁也想帮忙,却被柳黎雨推出来。“菁菁,你手上伤还没有好,我来就可以了。”郑菁菁只好退出来,其实那点伤也不重,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连疤痕都不易看见,只是当时为了吓住柳黎雨,故意让医生说的严重了些。
看着柳黎雨忙碌的背影,郑菁菁心里犯堵,她得让柳黎雨再离开一段时间。好在那边传来了消息,接下来,柳黎雨安排有半个月的出差工作,这多少让她安了心。
江淮安得知柳黎雨要离开半个月之久,顿时皱眉,他私心不希望柳黎雨把工作看得那么重要,如果可以,柳黎雨就待在家里,他完全可以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只是,柳黎雨恐怕会闹脾气。
像是察觉到江淮安的不满,柳黎雨就拿哄小孩那套哄他。“我就去半个月,如果赶一点,十天之内就会回来。”
江淮安赌气,把头偏在一边,就是不理她,柳黎雨只好重新走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腰,把头靠在江淮安宽厚的后背上,“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自己。”见没有用,柳黎雨只好下一剂猛药。“我会想你。”像是保证似的,她还强调一遍。“每天都想。”
江淮安轻叹一口气,反手揽过柳黎雨的身子,用下巴在她的秀发上蹭蹭,这才缓缓开口:“这可是你说的,别想抵赖。”柳黎雨知道江淮安这是同意了,高兴地亲了江淮安侧脸一下,就要跳开去收拾行李,却不想江淮安没有松开她。笑话,江总是这么好撩的吗?
天旋地转间,江淮安已经将柳黎雨压在身下,一时间,两人靠的特别近,近到柳黎雨可以感觉到江淮安的呼吸在撩拨自己毛孔,她咽下嘴里的口水,不自然地问:“还要,还要干嘛吗?”
江淮安邪邪一笑,语气低哑中透着魅惑。一字一句在柳黎雨耳旁响起:“你、说、呢。”那一刻,柳黎雨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当所有的言语化成一记深吻,柳黎雨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有顺着江淮安的动作迎合他,仿佛那样才能汲取到稀薄的氧气。
一吻毕,江淮安才松开了她,她早就没了力气,脸上红霞翻飞,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缺氧闹的。
即使再不舍,柳黎雨还是走了,江淮安只有把工作排满,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冲动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