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邱杜里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在鼻孔里暗暗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把注意里转移到了别处,不去想与自己下体有关的事情,妄图以疲软战术应付这些变态狂。
他的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任那只手狠命揉搓,他下身像根面条似的提溜不起来那人气呼呼地骂他:麻辣隔壁的糟蹋女人的时候你挺能干,这会怎么就痿了?邱杜里心中暗笑,奶奶个胸你跟我玩,我玩死你!就听得一个人说,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能成什么大事,让我来
邱杜里就觉得又一只手拿起了他的尘柄,紧紧握着。邱杜里在心里说妈的你逞什么能,你以为你是岔着腿的女人啊!还没想利索,就觉得那人的中指猛地照着自己的前端弹了一下,疼得他身子一颤,后背上立刻出了一层的细汗。那家伙下手太重了,他再也无法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那家伙看来是老手了,不等他喘息,又是狠狠地一下子,邱杜里的身体又是一震,疼地倒吸凉气。那家伙又弹几下后,开始轻轻地弹,很温柔的手法。邱杜里马上就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下身像吹气球似的膨胀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似的。
那几个家伙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邱杜里知道他们在惊呼什么,心里竟然又生出一些自豪感来,在心里说你们这些挨爆的,开眼了吧?没见过这么雄伟的吧?自惭形秽了吧?
又感到有只手在他昂然的尘柄最细的根部捏来捏去,捏的他更加肿胀了。心想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要上老子就赶紧上,你们这是磨蹭啥呢?还没欣赏够?
就听得有人低低地说,谁来?一个人应声说道,我来,看我的!
邱杜里叫了声苦,看来逃脱不掉被轮的命运了!奶奶的,没想到男人也会被男人轮,什么世道!
这样想着,等着有人往自己身上套。等了一会,不见有什么动静,猛地觉得自己下面一凉,同时死死按着他的几双手同时松开了,有人说声闪!几个黑衣人哗啦啦像阵旋风,眨眼便消失了。
邱杜里坐起身来,拉掉嘴里的臭袜子,说好险!差点就**!又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拿手去摸,还没摸着,先浇了一手湿。
心想怎么回事,这是自己吓尿了?又感觉手上的东西黏糊糊的,不像尿液,赶紧拉开电灯一看,竟然满手都是血!邱杜里呆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猛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往自己裤裆里看,就见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已经齐根不见了,那地方只剩下一个血眼,还在往外滋滋地喷着血。
邱杜里大脑一下子就变得空白了,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他终于眯瞪过来,发出了啊啊啊三声长长的哀号,那叫声带着哭腔,很悲哀很苍凉很绝望,世界末日来临了似的。同时赶紧用手捂住了喷血的地方。他一把拉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大叫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喊了几嗓子,发现一点反应都没,又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拨打了120。又怕120不来,又报了110。刚挂了电话,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邱杜里的老婆接到警方的电话赶到医院,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警察以为她会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谁知道她打着哈欠,说瞌睡死了。还以为啥球大事呢,不就是球被割了吗,不要就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把警察听了个目瞪口呆。
一会邱杜里脸色苍白地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看见老婆,拉着她的手就哭起来,说老婆,我求求你,你去给我找回来老婆说阿杜你放心吧,警察会把坏人抓到的。邱杜里晃着她的手说不是不是,你去把我的那东西找回来,医生说还能接上的,老婆,求求你了,快去吧,念你我夫妻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呜
老婆很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说你还要那东西干嘛我又不用,你还准备去糟蹋多少女人呢!
邱杜里哭得涕泪横流,嘴里喃喃地说老婆,我求你了,快去找,还来得及
老婆看他那讨厌样,没好气地说好好,我这就去找,你好好躺着去吧。说完转身下了楼。又感到内急,在一楼厕所认认真真地办了件大事,回到病房对眼含期待的邱杜里说,阿杜,找不到了。那东西大补,说不定早被人炖了分吃了。
邱杜里嗷地一声,又痛哭起来。
“荷园新村”开工那天,并没有大张旗鼓地举行什么开工典礼,只是银河公司自己搞了个奠基仪式,也很简短,并没有市领导参加。这与苏荣市长一贯高调的办事作风有点相违背。要知道,荷园新村是经济适用房项目,是为市民办好事办实事的工程,也是最能出政绩的工程,苏市长这次怎么就这么低调呢?其中的原因,不难猜测。很显然,他有自己的目的,不想让这个项目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江风这几天心情比较郁闷。在荷园新村工程的招投标中,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郑爽的计划落了空,让心存不善的银河公司中了标,他心怀愧疚。虽然郑爽并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江风还是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对于住建局局长郑爽来说,她没能落实市委姜书记的意图,显然在他那里失了分,心情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江风心情郁闷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关于前妻杨柳。前妻这个词在以前的文中未出现过,不过实事求是,杨柳现在确实是江风的前妻无疑。自那天他在二院门口亲眼目睹了杨柳被两个男人热追的一幕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说他在这之前还总以为杨柳早晚就是自己的,那么从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危机感,有点不自信起来。
是啊,他和杨柳在事实上已经离婚了,从法律角度看,杨柳是自由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恋爱,自己再也没有权力去干涉她。想到这里,江风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了,变得空空荡荡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沮丧,感受到了心灰意懒。就像一个被所有亲人都抛弃的孩子,他可怜巴巴地站在街头,饥肠辘辘地闻着肉铺里飘出的香味,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是如此冷漠,命运对自己是如此不公,心里就怅怅然起来,甚至还产生了点委屈情绪,觉得自己也需要人来安慰了。
上午在班上,发生了一件让他很不开心的事情。省建设厅的验收组再有两个星期就到了,要对云湖市及县区的垃圾填埋场建设进行验收。江风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没去现场,都是蓝梅带着曹运动和陈东在跑。所以他对填埋场目前的具体进展情况并不了解。
上午,局领导召开党委会,在研究了其它事情后,提到了迎检工作。填埋场工程具体由委副局长宋敬山主抓。宋局长由于最近工程建设项目较多,对填埋场的最新进展情况也不掌握,就叫来了江风。江风知道自己手里并没有一手资料,但也不能说自己不了解情况,因为作为项管科的科长,对科里的主要工作不过问,显然是失职的。他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掌握的已经有点过时的情况向领导们做了汇报,其中用到了“好像”“大概”“可能”几个词。
郑爽听着听着,不乐意了,沉下脸说,江科长,你最近去现场了吗?
江风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去。
郑局长就有点不高兴了,把手里的水笔往本子上一扔,说,我需要的是确切的进展情况,不是要听你模棱两可的汇报。郑爽扫视了一圈其他班子成员,说大家都听着,以后不管谁给我汇报工作,绝对不允许出现“好像”“大概”“可能”这样的词。**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更不能不懂装懂!江科长,我建议你还是去现场了解了情况再来汇报吧!
江风当着其它局领导的面受了批评,脸上挂不住,面红耳赤的,站起来要走,郑爽又叫住了他,说等等。江科长,我还得提醒你,一定要做好当地村民的安抚工作,检查团来那天,千万不能出什么漏子!
江风说郑局长您放心,这个工作我安排了陈东和曹运动去做的,他们的工作也很有成效,近一个多月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村民堵路和阻工的事情。江风满以为自己的这个回答郑爽会满意的,没料到她脸都没放,说我对别人不放心,这个工作你要亲自过问,出了问题我只拿你是问!
江风本来心情就不好,挨了郑爽的训斥后,情绪就更低落了。出了党委会议室,直接开车去了填埋场现场。走到尚庄村,看见陈东喝的满脸通红的,正站在一处墙头对着大路撒尿。可能喝的太多了站不稳,肥胖的身子左摆右摆,地上就浇出了一道正弦曲线。
尿罢,摇摇晃晃地进了一座院子,院子里传出的是五五六六的猜拳声,听声音还有曹运动。陈东没看到江风,江风也懒得理他。到工地一看,只有蓝梅一个人顶着呼呼的北风在和技术人员一起检测渗漏液处理设备。蓝梅穿着一身运动服装,戴着顶白色的鸭舌帽,脸蛋被风刮得红红的,正在和工程师说着什么。
看到江风,眼睛猛地就亮起来,脸上明显掠过一丝惊喜,说江风江科长,你也来了!
江风看着蓝梅被风吹得有些发干的脸,觉得此刻的她格外漂亮和可爱,感觉自己想对她说的话很多,又说不出来,就说蓝梅你辛苦了。蓝梅眼光很温柔地看着他说,有你这句话,再辛苦我也心甘。说着,领着他到处看了,详细汇报了工程的进展情况。
下午一上班,江风就去找郑爽汇报,想挽回上午自己给她造成的不良印象。郑爽却去市政府开会去了。江风一直等到下班,也没见她回来,只好怅然地回家了。家里和自己的心一样,也是空荡荡的。他也不想做饭,也没胃口吃饭,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看着并没打开的电视机,欣赏着里面自己孤独的影子,顾影自怜,百无聊赖。
这时候手机响了。江风心想不会是叶芷吧,拿起来看了,果然是她。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很想接到她的电话的。江风觉得现在自己非常需要有人来安慰,不管是谁。银河公司中了荷园新村项目的标,一直是江风的心结,只要想起叶芷,心情就会变得很纠结。他甚至开始后悔和叶芷签的那个什么聘用合同了,现在想来,叶芷最真实的目的,恐怕只是要利用他罢了。本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叶芷的忙,也无可厚非,关键是在这个荷园新村项目的招投标中,自己等于是在和郑爽对着干。
生活中的许多事,往往是两难的选择,得到的同时,就意味着失去。江风实在不愿意看到郑爽和叶芷之间的斗争,在这场明争暗斗中,自己就像风箱里的老鼠,处于两不讨好的尴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