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昊这一打岔,直接坏了心情。
就像此前说的,卖或不卖都有无数个理由,就是不卖,有问题吗。
……
“赵老师,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五楼录音室,赵锐英看着手中的词曲纸张,朗笑拍肩,“有进步,比第一首稍稍专业性了一些;而且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场地还能多一份收入。”
苏尘腼腆一笑,适时开口:“赵老师,我上首歌的全角度录制视频还有存留吗,云音在线要出MV,需要形象。”
赵锐英一弹手中纸张,回道:“记录都是保留三个月,所以,有!”
苏尘面色欣喜,这是个好消息。
随后就简单了,拷贝了全版录制视频后告辞离去;至于第二首歌‘第一次’的编曲要一个星期才能做完,因为刚开工,场地有其它单子在前,要先做。
反正也不着急,慢点就慢点了。
晚间,专项授课室,两相沉默。
某一刻,苍玉岚自嘲道:“你心里是不是很嫌弃,觉得老师很脏?”
苏尘默然,“没有,真没有。”
“昨晚我上网咨询了医师专家,像你这种清醒时没反应,酒后刺激才肯亲密一半是体质问题,一半是心里因素。”
“酒后咱不说,既然有反应,证明身体没问题;但清醒时不行,那就是心里因素,除了恶心嫌弃,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某个鬼哥在作祟呗。
并且,砖家的话能信吗,扯淡。
苏尘心中狠狠腹诽,但面上只能露出一抹惆怅,咬牙道:“岚姐,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但你可别对其她人说啊。”
闻声,苍玉岚凝神点头,倾听。
“我小时候被逼发过毒誓,如果结婚之前发生超友谊关系,诅咒下半辈子会变成太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真的就很灵验,关键时刻总是会自然惊吓。”
“我跟我蝉姐同居这么久,不是她不肯,而是我不行,有阴影心魔。”
话落,苏尘长舒一口气,很真诚。
苍玉岚怔怔不语,你是在扯淡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还诅咒阴影心魔,你以为你是在看小说吗。
这块儿小雏肉,还能吃到嘴里么。
……
嗯?
公寓灯亮,下了某人一跳。
不等反应,柳墨蝉便从床上起身快步近前,上下仔细打量,耸鼻轻嗅。
我淦。
这套路,防不胜防啊。
好在今晚某女导师兴致不高,两个人没有发生一丁点额外激情,万幸。
“嗯,没有吻痕,身上香气也正常,算你过关。”某女拍了拍手,道。
“真是闲的你。”苏尘扯了扯嘴。
柳墨蝉转身回床,“周六日公司要开工培训,来这里往返也不太方便,所以这两天就好好陪陪你,幸不幸福?”
今天周三,到周五华影正常上课;今明两天留宿,周五晚回嘉城小区。
苏尘没有意见,但也没有多性福,不过倒是可以试验某个想法,点头。
“今晚,想跟我一个被窝么。”
“随你,我无所谓。”
柳墨蝉傲娇一哼,“看你嘚瑟的,不是你想要偷亲的时候了,色哈。”
苏尘懂得,不能太顺着这个妞,于是不屑道:“一般刚睡醒都会神智不清,看成肘子或肉包子,想舔很正常。”
果然,某女瞬间反应,“气死我了,你就不知道让着我,哄哄我么。”
“你是姐,我是弟,大的哄小。”
说完,不等某女发飙,抓起背心大裤衩便闪进了洗浴间,洗漱完再战。
外头,柳墨蝉满腔闷气的开始收拾床铺,将某男的绒被反铺当垫褥,今晚一定让这嘴硬的鸭哈气血投降,嗯哼。
当洗澡洗漱完毕走出时,看到的就是只有一床绒被下的柳墨蝉,不禁嘴角微微一翘,对待虎女,就得用激将法。
当然,也要小心激将过头,被打。
装作不经意且自然的钻进温暖香气的被窝,苏尘心中暗自点头,满意。
“有气概去睡地板呐,钻我被窝干什么?”柳墨蝉扭头,不满碎哼道。
“什么你的我的,不要太见外。”
见到某男如今变得如此口花无耻,柳墨蝉心中闷气瞬间爆满,一个翻身上压,俯首吐气狠狠言道:“反了你了,越来越没大没小,成心气我,找打!”
话落,一个恶虎探首,开大开咬。
……
嘶嘶。
是真咬,肩肘肉之处,瞬间剧痛。
“有病吧你。”苏尘怒气上涌,一把推开柳墨蝉,余光看向被咬之处。
淦,真狠。
两个深深的半圈牙印,隐约可见丝丝红血在渗出,简直就是属疯狗的。
柳墨蝉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看着某人,旋即一个翻身侧躺,不理不闹;只是肩膀似是在抽动,隐约间还有哭腔。
“嗳蝉姐,该哭的是我吧。”
没有反应,依然在自顾抽噎。
苏尘挠了挠头,挪动身子贴近,手搭柳墨蝉香肩;但一个抖动,失败。
随后强行拌正扭转,一张梨花带雨,默默泪流的俏脸映入眼帘,真哭。
“蝉姐,至于吗,是你咬的我。”
“你凶我。”
“是你咬疼我了。”
“你凶我。”
“唉,你怎么不讲理呢。”
“你凶我。”
好吧,哪个女人哭闹时会讲理。
将有些挣扎的柳墨蝉半抱在怀,苏尘轻叹道歉,“我错了,可以吧。”
埋首在健壮胸膛,柳墨蝉摇摆脑袋往某人背心上蹭眼泪,委屈嘟嘴,“你以前不这样的!那天晚上没有满足你之后,你变了,变的陌生,也变的无情。”
“我知道,第二天你酒后未归那晚肯定跟你导师睡了,身心得到了满足,所以才变化这么大,因为我没给你。”
“我不怪你,就当是我们假恋爱吞下的苦果,我能承受,是我不好。”
“但你要答应我,除了你那导师,不能再跟其她女人睡了,好不好。”
呢喃听言,苏尘心中暗叹,最近对待柳墨蝉的态度确实不好,因为心中始终对原身舔狗多年未果,有一股郁气。
当挡箭牌还不给甜头,半个绿茶。
今晚这么一闹腾,刚刚咬他明显是这些天压抑委屈了太久,倒也理解。
想到这里,紧了紧怀里的香躯,低声诚恳道:“蝉姐,你真想多了!你知道我几乎没喝过酒,那天晚上喝多了之后,回到酒店就昏睡了,真没做什么。”
臂弯脖颈处,柳墨蝉眸光中一闪,今天到这份上还没承认,看来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那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呢?